顧晏清對於霍辰西說的，沒有懷疑，見霍辰西坐下後，開口便問，「辰西，你辭退靈薇了？」
霍辰西心裡「咯噔」一下，顧晏清來興師問罪的速度也太快了。
顧靈薇昨天才從公司離開，顧晏清今天就來了。
「對，你是要為靈薇打抱不平嗎？」
顧晏清欺身從茶几上端著咖啡淺淺抿了幾口，眉頭微微皺起，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辰西，你的口味還是一直如此，這款咖啡太苦了，我不喜歡。」
霍辰西靜靜看著他，沒有吭聲。
須臾，顧晏清笑了笑，「說什麼呢？還打抱不平，我們又不是在道上混的，我就是來問一句，確定靈薇是不是跟我說謊。」
「那你完全可以打個電話給我，沒必要親自跑到公司來。」
顧晏清，「靈薇說她工位上還有東西沒拿，叫我過來拿，她在家哭……」
他說完，放下手裡的咖啡杯，斟酌半晌開口，「靈薇這段時間在你公司成長了不少，我要謝謝你。」
「不過現在你的公司有更好的發展，靈薇肯定是在工作上犯了重大錯誤，你才會讓她離開吧？」
聽著顧晏清的話，霍辰西心裡納悶，原來顧靈薇還沒告訴顧晏清，她被辭退的真正原因嗎？
霍辰西不知道該怎麼說。
顧晏清在背地裡處處跟他作對，面對面的時候，卻又跟以前一樣。
霍辰西都有點不認識顧晏清了。
等了許久，霍辰西都沒有正面回答顧晏清的話。
顧晏清輕笑一聲，「來這裡上班的時候，我就反對過，可是她不聽，這段時間她在你公司，給你帶來很多麻煩，謝謝你包容她。」
霍辰西淡定回答，「不用，我也把她當自己的妹妹，關於她被辭退的原因，你可以……」
顧晏清抬手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說，我也不想知道，靈薇的性子我知道，不是上班的料，沒有哪家公司會要她這樣的員工，能在你這裡做這麼久，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我還跟我爸媽打賭，她能不能堅持這個月呢。」
霍辰西邊聽邊點點頭。
說到最後，顧晏清從沙發上起來，「好了，我該回去了。」
剛走兩步，他頓住腳步，「對了，辰西，我今天來還有個事跟你說，我們當初一起合作的項目上個月不是到期了嗎？」
「嗯……」
「我想了想，這個項目現在利潤不高，所以我就沒有主動跟你提續約的事，你不會怪我吧？」
霍辰西搖搖頭，「怎麼會？我們生意人不就是這樣麼？誰願意做虧本的買賣？」
「那就好！靈薇的工位在哪裡，我拿一下她的東西。」
霍辰西跟著他走到辦公室門口，「那張空著的就是。」
「行。」
顧晏清離開後，霍辰西坐在沙發上回想顧晏清今天來的目的。
當然不是單純來拿東西的，顧晏清那麼寵顧靈薇，多半就是來打聽顧靈薇被辭退的原因。
幸好他早就將這一切準備妥當，就算顧晏清去問，得到的答案依舊是，顧靈薇搞砸了霍氏集團最重要的一個項目，讓公司直接損失上億資金，還有一個合作很久的夥伴。
第二個目的，就是告訴他，顧氏集團以後不跟霍氏合作了。
從今天開始，顧氏跟霍氏關係破裂，由暗地裡，轉到明面上。
霍辰西走到落地窗戶前，看著地面，顧晏清進了車，他「咔嚓」一聲把手裡的筆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