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大廳內許多人異樣的目光，男子拽著女子的手臂，拉著她往外走，「真是晦氣，每次來你都這樣哭哭啼啼，嚎喪呢，不就離個婚嗎？難道還能死人不成？」
姜羽溪看著倆個人，嘆息地搖搖頭，恰好霍辰西打完電話，朝姜羽溪這邊走來。
「怎麼了？」
他順著姜羽溪的視線看向朝門口走來的兩人，霍辰西視線停留在男子身上，停下了腳步。
男子背對著姜羽溪，姜羽溪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看見他腳步慢慢停頓下來。
下一秒，男子站在霍辰西面前，恭恭敬敬喊了一句，「霍總。」
姜羽溪：「？？？」
公司里的員工？
霍辰西眉眼輕抬，「楊主管？你這是……」
楊主管看看哭得十分難堪的女子，搖搖頭，「讓霍總見笑了，我們倆口子過不下去了，離婚還鬧笑話，今天是不成了，準備明天再來。」
霍辰西的視線在倆人身上來回跳躍了一下，頷首點點頭，不再開口。
哪知一旁哭得癱軟的女子見著霍辰西，像是見到救星一般，猛地上前跪在霍辰西面前，扯住他的袖子，哽咽道：「你是他的上司？他叫你霍總？」
「上司應該要管一管下屬的作風吧，我要舉報他，他出軌，他倒賣技術，他還……」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女子的臉上，打斷了她發瘋般的言語。
女子左臉上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嘴角甚至滲出一點血絲。
「你瘋夠了沒有，今天不想離婚，我都說算了，先回家冷靜，你這是要徹底毀了我嗎？」
「毀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誰給你生活費？誰幫你還債？」
霍辰西蹙眉不悅，「楊主管，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後面幾米遠處的姜羽溪也快步走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女子扶起來。
「大姐，先起來，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關乎公司員工的作風問題，而且這其中似乎有些跟公司技術有關，姜羽溪不得不慎重對待。
女子被打了一巴掌，卻又安靜了下來，面對姜羽溪的問題，一句話不說。
楊主管唯唯諾諾，「霍總，你別聽她瞎說，她情緒太激動了，腦子受刺激，胡說八道，我這就帶她回家。」
說完，伸手上前去觸摸女子的臉，「對不起，剛剛我失控了，還疼嗎？」
女子後退一步，眼裡的神色是落寞的。
「我們先回家吧，你如果真的不想離婚，那就先……不離婚吧。」
女子此時卻搖搖頭，看向姜羽溪，「不，我想通了，離婚吧，不過，離婚協議要找律師寫一寫，該分割的債務分一分。」
「我想向這位小姐諮詢一些問題，小姐可否推薦一個律師給我？」
楊主管有些慌神，「美林，咱們小區樓下就有律師所，一起去諮詢就行，沒必要麻煩一個陌生人。」
霍辰西適時開口，「楊主管，羽溪不是陌生人，是我太太，也是公司的總裁夫人，這些事她比較熟悉，確實可以諮詢一下她。」
楊主管，「……」
叫美林的女子上前幾步，來到姜羽溪面前，對著姜羽溪鞠躬，「謝謝你。」
她上前，握住姜羽溪的手，眼眶含淚，「你說女人結婚圖什麼？到頭來落得這個下場。」
姜羽溪能感覺到手心裡被她塞了一個東西，眼裡神色未動。
美林視線看著民政局大廳一圈，冷笑一聲，「你看現在這裡，結婚的寥寥無幾，離婚的每天都排著隊。」
「實話跟你說，我們倆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辦離婚了，每次都是我拖著不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