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猶如給原本就不滿的霍雲琛火上澆油。
霍雲琛抬手，「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怒氣沖沖道：「他霍辰西還沒這個資格！」
「我即便職位再低，還是他的叔叔，真的以為給了我一個分公司，就連公司的股份分紅都可以不用給了嗎？」
「山本先生，我們立馬簽協議，項目什麼時候開啟，你說了算，剩下的交給我。」
「我爸那邊你不用擔心，只要到時候能盈利，我爸就不會說什麼，商人都重利，你說是不是？」
山本眼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借著霍雲琛的力道，半推半拒地坐回了沙發上。
霍雲琛對著辦公桌上的內部專線喊了句，「你進來下。」
沒多久，李助理推開門，站在辦公室的門口，「霍總，您找我？」
霍雲琛拿起桌上那份弄皺了的協議，「你再去重新列印一份。」
李助理有瞬間的猶豫，「霍經理，霍總好像不同意這個合作……」
話還沒說完，霍雲琛直接將文件丟在李助理的手上，怒道：「你是我的助理還是他的助理？聽我的還是他的？」
「自然是聽經理的。」
「那還不快去？」
李助理拿著揉皺了的文件走遠了。
霍雲琛回到辦公室，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包咖啡，重新給山本先生泡了一杯，親自端到山本先生面前，「抱歉，助理有點不太懂事，我這裡剛好有你喜歡的咖啡。」
山本先生面露微笑，指著霍雲琛，「霍經理，你都這麼說了，這個合作看來我們是非簽不可了？」
「非簽不可！」霍雲琛坐下，「我在這邊的處境，想必山本先生也已經看到了，也就只有山本先生能幫我了。」
山本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這個簡單，等項目有盈利後，我再教你怎麼擺脫霍辰西的掌控。」
-
回總部的路上，霍辰西一言不發地開車，臉色陰沉。
過了許久，姜羽溪才開口問，「辰西，那個山本先生到底什麼人？」
「菊花國人。」
姜羽溪，「這個我知道，剛剛在辦公室，我好像聽見你說他跟你爸媽車禍的事……」
她明明記得曾經在盛祁的生日宴會上，在那個包間裡，霍辰西跟明凱的戰總說，他父母的車禍跟姜羽溪的爸爸有關？
車內氣氛低到極點。
姜羽溪知道，父母車禍死亡這件事，對霍辰西的打擊極大，她也是鼓足了勇氣，才敢開口問。
「你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
良久，霍辰西輕輕嘆息一聲，「沒什麼想說不想說的，當年將我們撞下橋的車，就是山本開的車。」
「……」
姜羽溪驚得張大了嘴，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霍辰西雙手扶在方向盤上，雙眼看著前面，接著說：「他開著貨車，貨車跟小車相撞，誰的受損程度大，可想而知。」
既然霍辰西主動開口說了，姜羽溪肯定想一問到底，「他為什麼要撞你父母的車？當時你們跟他認識嗎？」
「認識，他當時是霍氏集團的員工，貨車運輸司機，是我爸媽招進公司的。」
「那個時候，有很多國外的人來國內找工作，霍氏集團在我爸手裡發展很好，那時候剛好擴建，就需要招很多員工。」
「一開始，他不會說華語，我爺爺不想錄用他， 他求到了我爸那裡，我爸看他可憐，就錄用了他當貨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