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爺爺送湯和藥來，也是你下去拿的，然後我發病那次，也是你幫我去買的藥，這件事只有你知道。」
霍辰西十分篤定，並將自己的猜測擺在姜羽溪面前。
「姜助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現在霍氏集團因為你散播的謠言，股市下跌，被對家鑽了空子，如果你不交出你的幕後之人，你就要承擔所有責任。」
「等等……」姜羽溪邊聽邊捋了一下細節，「霍總，上次我按照你的命令下樓去拿東西，但是因為你開會需要的數據表出現錯誤，我被李助理叫上來，是周秘書自告奮勇幫我去拿的保溫盒。」
「我並不是要逃脫責任，我一直牢記你的命令對你發病那晚的事閉口不提，從來沒在公司說起你任何私事，我也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
「霍總，目前在公司照顧你生活起居的是周秘書，她會不會也知道？」
姜羽溪語速有些快的著急解釋，生怕晚了就被霍辰西扭頭送進了警局，告她商業間諜。
「周秘書去拿的？」霍辰西眉眼間壓不住的驚訝，剛剛還分析的頭頭是道，瞬間啞口，「所以上次跟爺爺碰面的不是你？」
爺爺電話里全是對那個助理的不滿之意，說她撞了人還罵人，對著保安趾高氣昂，職業素養還不如大廳的保安和前台，讓他及時整頓身邊的人。
他一直以為爺爺說的是姜羽溪，這段時間天天晚下班，就是讓她知道並不是當上了特級助理就可以目無一切。
爺爺口中的人竟然是周喬伊？
「不是。」姜羽溪保持平靜，杏眼微眨，嗓音甜美，「我到一樓後被李助理叫上來了。」
「霍總，真的不是我散播傳言……還有我一直在霍氏集團上班，如果我的履歷背景不簡單，根本不可能被分公司舉薦來總部上班。」
她說的句句在理。
霍辰西站在那裡，剛剛被他捋順的一條商業間諜陰謀論全部推翻，既然不止她一個人知道他吃藥的事，那事情就麻煩了。
霍辰西沒有立刻下定論，「是不是你，我會去查，你先出去吧。」
姜羽溪出辦公室後，李辰被叫了進去，詢問了一番後，霍辰西心裡大概清楚一些，剛剛姜羽溪沒有說謊。
霍辰西選擇不動聲色，剛好此時安保部門打了個電話過來，「霍總，調到那天電梯裡的監控了。」
霍辰西，「發給我。」
監控很快發到他電腦上，霍辰西點開，首先是一樓大廳的畫面，周喬伊先是撞了一下霍雲，然後怒氣沖沖的罵了一句，隨後很沒禮貌地使喚一個保安。
等姜羽溪出了電梯還沒走到大廳就被李辰叫住。
霍辰西鬆了一口氣，姜羽溪沒有說謊。
監控畫面來到電梯裡，周喬伊提著保溫盒，然後打開了那個黑色的袋子，裡面裝著藥。
所以周喬伊也知道了他在吃藥的事？
所以現在散播傳言的人就從姜羽溪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要想鎖定傳言的起始有點困難。
但是霍氏集團有幾個專門從事這方面的人員，霍辰西吩咐下去，不出半天，結果就出來了。
林思是霍辰西的私人保鏢，平時不出現，特殊情況才聯繫他。
「霍總，傳言的源頭在德爾科技，他們公司一個主管跟周秘書是表親關係。」
霍辰西對著手機淡淡回應一聲，「知道了，想辦法壓下或者更改這些傳言，還有我要撤回對德爾的投資，你給我找個正當的藉口。」
所謂正當的藉口，無非就是對方沒錯，給對方製造錯誤，變成對方的過失，順利撤資。
一個小小的主管閒聊幾句沒什麼影響力，這背後如果沒有德爾掌權人的推波助瀾，他霍辰西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