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還沒回過神，就被宋爸爸推著坐在辦公桌前。
趙主任簡單了做了一下診斷，然後翻看了月香在老家的檢查結果，眉頭時而緊縮，時而舒展。
就這樣沉默了數十秒鐘。
辦公室里誰也沒吭聲，等著趙主任開口。
而趙主任看完檢查結果後，什麼也沒說，在電腦上一陣輸入，列印了幾分檢查單出來。
「先把這些檢查做一下，看你之前的檢查，全都做錯了，有些不用做的，該做的檢查倒是漏了幾個沒做。」
月香看著一疊紙，臉色瞬間變得不好，「怎麼又要做檢查？之前這些不就行了嗎？」
趙主任：「……」
她無語片刻，鎮定開口，「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得懂嗎？」
月香延遲了幾十秒，才緩慢點頭，「聽得懂。」
「那就去把這些檢查做了，至於是不是晚期，等檢查結果出來了我才能診斷。」
「不是，我問都不能問了嗎？你作為醫生不該解釋一下嗎？怎麼一來醫院又要做這麼多檢查呢？」
月香還想繼續詢問，被宋爸爸拖著出了辦公室，宋時薇朝趙主任歉意笑笑，正準備一起跟著出去，帶月香去做檢查。
趙主任喊住她：「宋小姐，你留下，我有幾句話跟你說，讓護士帶他們去做檢查吧！」
「好。」
門外護士帶著月香和宋爸爸走了，宋時薇返回辦公室站在辦公桌前。
她有些忐忑，「主任，我媽的病……」
趙主任拿著他們從老家帶來的檢查結果看了下，「你們去的是老家市裡的醫院？」
宋時薇搖搖頭，「是縣裡的醫院。」
「怎麼當時不直接去市裡的醫院做診斷呢？畢竟縣醫院的醫生資質有限。」
她的話模稜兩可，讓宋時薇更加焦慮起來，雙手互相交握，皺眉呢喃，「我媽媽的病是不是……」沒治了？
雖然縣醫院當時就是讓月香回家等死，但是宋時薇還是想來林城的大醫院試試，萬一還有一線希望呢。
趙主任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還是先等檢查結果出來吧。」
她話鋒一轉，「今天小梅跟你媽媽打架的事……」
「主任，這件事是我媽媽不對，我代替我媽媽像您和阿姨道歉。」
宋時薇朝著趙主任鞠了一個躬，然後轉身又對小梅鞠躬，「阿姨，對不起，我媽媽這個人從下在鄉下，可能有點沒素質。」
知道這樣說自己母親不好，但是宋時薇別無他法，現在月香的病可就指望趙主任。
宋時薇聽沈岸說過，趙主任是林城腫瘤科資歷最深的醫生。
如果真的像趙主任說的，月香的病比較嚴重，那……林城除了她，就沒人可以治了。
剛剛還一臉恨恨的小梅，面對宋時薇的低聲道歉，瞬間沒了脾氣，上前虛扶助宋時薇，「唉，沒、沒事，其實我、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話畢，辦公桌內的趙主任笑出聲，「喲，你還會自省了，少見啊，頭一回聽見你說自己不對呢。」
小梅臉有點紅，「姐，你能少說兩句麼？」
趁著這個機會，雙方和解也是好的。
趙主任知道宋時薇的顧慮，起身上前幾步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
「你也不必太擔心，我是覺得你媽媽的病沒有那麼嚴重，縣醫院的醫生可能是誤判了，當然這也只是我的臨床診斷。」
「具體還是要等檢查結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