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呢？」
霍辰西停下腳步，反問顧晏清。
「以前我也覺得度假村里不能有跟主題元素不一樣的建築，直到羽溪告訴我，度假村就是一個旅遊景點，多元化的旅遊景點是個非常不錯的建議。」
「後來我進去看了下，裡面的建築還非常古老，也許可以成為度假村的一大亮點呢。」
他抬手指了指遠處，「晏清，這塊地方真的不錯，當初你怎麼沒跟明總一起競標？」
顧晏清自嘲一聲，「明總可不像你這麼好說話，他可是很獨斷的，說好霍氏集團要單獨吞下，就絕不會給其他企業留機會。」
顧晏清拍拍霍辰西的肩膀，朝前走去，「辰西，你真的得謝謝明總，從他手裡接過霍氏集團，你輕鬆很多。」
霍辰西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顧晏清，沒吭聲，跟著一起來到自助餐廳門口。
「怎麼？辰西，我一來就打算請我吃飯嗎？」
嚴肅之餘，顧晏清開了一句玩笑話，霍辰西微勾唇角，輕笑出聲。
兩人之間的氛圍又變得很輕鬆。
不過，今天霍辰西沒見到自助餐廳老闆，員工說老闆出去採購了。
兩人站了一會就出來了，霍辰西回辦公室的時候，顧晏清依舊跟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先聊著，不像有事，也不像沒事，就總聊一些日常。
姜羽溪跟在後面來來回回一路，心裡大概明白，顧晏清應該是有話跟霍辰西說，礙於自己在旁邊不好開口，然後又不想直接跟自己明說，就顧左右而言其他了。
他今天來的時機很微妙，馬書記剛走沒多久，他就來了。
就好像是衝著祠堂這件事來的。
姜羽溪思考一會，對霍辰西開口，「霍總，現在也沒什麼事，我想去度假村外面的商業街轉轉。」
霍辰西站在辦公桌前，墨色的眸子轉過來，跟她對視。
姜羽溪眼神示意了一下，兩人純粹用眼神交流。
「好，小心一點，中午直接在那邊定一個餐廳，我過來陪你一起吃飯。」
「嗯。」
姜羽溪拎著包朝度假村入口處走去。
會議室里兩人目送姜羽溪的背影消失之後，霍辰西長嘆息一聲，嗔怪一句，「到底什麼事，還得避開羽溪？」
他索性坐在椅子上，抬手掐掐眉心，馬書記家人出了事，今天事情又處理不完，還得在這裡待一天。
霍辰西心情莫名其妙有點煩躁。
顧晏清緩和面部表情，神色嚴峻，一本正經開口，「辰西，說保留祠堂的主意是不是姜羽溪提的？」
霍辰西一愣，「你怎麼知道？」
顧晏清答非所問，「辰西，一個祠堂在度假村的中心，你難道不怕嚇走遊客嗎？」
「……」
霍辰西輕暼他一眼，「你這是什麼邏輯？」
「一個祠堂，裡面那麼多牌位，很多遊客忌諱這個你不知道嗎？就算不想拆，也要把裡面的牌位挪走吧？」
「一到晚上祠堂周圍陰森森的恐怖至極，說不定會影響度假村的人流量。」
顧晏清刻意將祠堂的負面影響拎出來講，以此來混淆霍辰西的判斷。
不過他自己也疏忽大意，壓根就沒想到自己也暴露了一個點。
霍辰西並沒有挑破問，而是在心裡懷疑，祠堂並沒有對外開放，顧晏清是怎麼知道祠堂里全是牌位？
顧晏清又是第一次來度假村。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顧晏清認識馬家村的人，知道祠堂裡面的情況，而且是多次接觸，才會對祠堂產生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