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薇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滿意地端著餐盤離開，留下霍芝瑤一個人呆愣在那裡。
這頓午飯，霍芝瑤最後也是沒吃完，她拿著奶茶杯無精打采地出了食堂，一路往總裁辦走去。
顧靈薇出了食堂並沒有回總裁辦，不知道去哪裡了。
霍芝瑤到總裁辦的時候，空無一人，只有辦公室里姜羽溪和霍辰西兩人，一人手裡端著一碗飯，邊吃邊對著茶几上的文件交談。
兩人就像是合作多年的摯友，對工作上很多事情的看法，都能達到出奇的一致。
辦公室內聲音極輕，有點說悄悄話的意味。
霍芝瑤就這樣站在辦公室門口，站了很久都沒有進去。
她臉上還有些許稚嫩，校園生活讓她沒法見識人心險惡，她一直活得輕鬆恣意。
此刻看著同樣擁有甜美長相的姜羽溪，她臉上是堅韌，是容光煥發，是一種對工作的認真，對生活的嚴謹。
這樣的人，會是一個私生活混亂的人嗎？
可是……顧靈薇說的似乎又不像是假的。
霍芝瑤在心裡問自己，她要不要問問哥哥，哥哥到底介不介意嫂子的行為？
如果介意的話，自己問了哥哥，是不是就算破壞哥哥和嫂子的感情？
如果不問的話，那哥哥是不是就徹底被嫂子套牢了？
霍芝瑤就這樣在門口踟躕了十幾分鐘，直到辦公室里兩人吃完飯，結束了剛剛的工作探討，兩雙眼睛雙雙看著她。
霍芝瑤才侷促起來，「怎、怎麼了？」
霍辰西單手插兜，走到她面前，桃花眼半眯，眼神審視意味濃重，上下打量了她數十秒才開口，「我倒想問問你怎麼了？吃個飯吃得這麼惆悵，食堂的飯菜不好吃？怠慢你這個霍家小姐了？」
霍辰西好不客氣地一頓輸出，直接把霍芝瑤剛剛悲傷的情緒全吹沒了。
霍芝瑤一臉幽怨地看著霍辰西，「哥，你的嘴是不是全用在損我這件事上了？」
霍辰西眉眼一抬，「怎麼說？」
「我看你跟嫂子說話的時候，都是輕聲細語，生怕語氣重了些把嫂子吹跑了。」
兩兄妹的互懟日常，一旁的姜羽溪聽得「噗嗤」一笑，然後將茶几上的餐盒等垃圾收走。
又將文件一併帶走出了辦公室，準備去工位上整理一下。
霍芝瑤趁著這個時候溜進辦公室，還悄悄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扯著霍辰西走到落地窗前。
霍辰西一臉警覺，「你要做什麼？」
霍芝瑤心裡藏不住事，只在心裡思考了片刻，就開口問，「哥，你剛回國那天，嫂子就在酒吧當眾約你了？」
霍辰西眼神收緊，厲聲開口，「你問這個做什麼？還有，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霍芝瑤，「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就說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小屁孩管起大人的事來了。」
霍辰西走回辦公桌里，霍芝瑤跟了上去。
「你不說我也知道，哥，嫂子在不認識你的情況下，當眾約你，如果那晚你沒去酒吧，那她約的就是別人，你不介意嗎？」
霍辰西臉色已經不怎麼好看了，「介意什麼？」
「介意……嫂子背著你……」
後面的話，霍芝瑤說不下去了。
她閉了嘴，定定看著霍辰西的反應。
霍辰西倒是沒多大反應，只是淡淡開口，「那個時候我們已經離婚了，至少當時我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她怎麼樣是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