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下班的時候，霍修瑾在一樓等霍辰西和姜羽溪。
「大哥……」
霍辰西從電梯裡走出來，抬手鬆了下脖子間的領帶，上下掃視了他一眼，嗓音淡淡，「你今天去哪裡了？」
霍修瑾眼中神色一緊，「沒，就隨便逛了逛，很多年沒回來了，林城變化很大。」
他朝霍辰西身後的姜羽溪頷首打招呼，「大嫂。」
姜羽溪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他的舉止略怪異，霍辰西輕眯雙眼，最後也什麼都沒說，拉著姜羽溪的手朝大門走去。
「走吧。」
自從公開了姜羽溪的身份後，霍辰西就毫不避諱地在公司里跟姜羽溪保持親密接觸。
此刻就是一個簡單的牽手，都引得一樓的前台尖叫。
「哇哇哇，霍總對姜特助好寵啊。」
「誰能想到我們不苟言笑，嚴肅刻板的霍總，竟然是寵妻狂魔。」
「霍總和姜特助好般配，簡直郎才女貌。」
「明明我們姜特助野很有才。」
「對對對，女才男貌也行，畢竟霍總可是公認的帥。」
三人一同朝外面走去，這些話壓根就沒聽見。
等到了派出所的時候，周喬伊和那個短髮女子被分別關在不同的地方，有民警看守。
林思從派出所出來，來到霍辰西面前，「霍總……」
他手裡拿著幾張紙，上面是昨晚在派出所民警調查的口供。
林思將這些遞給霍辰西，看了一眼旁邊的霍修瑾，微愣怔，有點意外。
「這些是周喬伊交代的全部事情經過，唯獨不承認她有跟那個劉艷接觸過。」
姜羽溪開口問：「劉艷是誰？」
林思答，「就是那個短髮女子。」
霍辰西低眸看了眼手上的口供，「那劉艷怎麼說？」
「她就是一口咬定是周秘書給她的U盤，現在劉艷能拿得出證據證明U盤是周秘書給她的。」
「但是周秘書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沒有跟劉艷接觸過。而且……」
林思話說到一半，視線掃了一眼霍修瑾，欲言又止……
霍辰西瞭然，沖姜羽溪說：「羽溪，你帶阿瑾去看看周秘書。」
姜羽溪瞭然，「好。」
等姜羽溪和霍修瑾走後，林思才小聲說，「周秘書說，她剛拿到U盤的那段時間，見過霍經理，她說U盤是給了顧小姐，不知道為什麼U盤會到劉艷手裡，劉艷的妹妹有一個剛開沒多久的帳戶，前不久剛收到了一筆二十萬的匯款，匯款方是霍經理之前的秘書，半年前被開除了。」
霍辰西桃花眼半眯，眉峰凌厲，掃了一眼林思後，沉默半晌才開口，「這個秘書現在還跟叔叔有聯繫嗎？」
林思搖頭，「目前我沒查到，可能兩人私底下有。」
「這是一條重要線索，密切關注這個被辭退的秘書，還有，周秘書有沒有跟你說，她跟叔叔見面說了什麼？」
林思湊近小聲說：「重要的事情，霍經理肯定不會當面問周秘書，霍經理好像只打聽了一句，問周秘書U盤丟失的事。」
「霍總，整件事的幕後都指向霍經理，你昨晚在宴會上為什麼不當著董事長的面揭發霍經理？」
霍辰西將手上的紙摺疊好，塞進口袋裡，輕睨了林思一眼，「林思，你跟在我身邊也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沒長進？」
林思，「……」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叔叔，但是並沒有確鑿的證據拿出來，你讓我在爺爺的宴會上指認他，有什麼意義嗎？」
林思低頭，歉意笑笑，「霍總，是我考慮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