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西的視線在她手裡停頓了一下，「這些是一整套？」
「嗯，是的。」
「好。」
霍辰西走到收銀台，對著導購小姐說，「麻煩剛剛那一套護膚品，再來一套。」
「先生的意思是，一模一樣的要兩套是嗎？」
霍辰西點頭，「有適合年輕女孩子用的嗎？」
姜羽溪剛剛選的那款是適合江阿姨的，他想送給一個人。
「有的，稍等。」
導購小姐動作很迅速，不過幾分鐘就將霍辰西需要的打包好。
「您好先生，一共是五百八十萬。」
霍辰西掏出卡遞過去。
買完回來，姜羽溪才發現霍辰西手上也拎了一套，她作為助理，很識趣地上前接過霍辰西手裡的禮盒。
「霍總買兩份，是送給兩位長輩嗎？」
霍辰西低頭睨看了她一眼，壓下心底的心思，「不是。」
他可沒要給溫婉買護膚品。
姜羽溪將護膚品放在後備箱，然後坐上駕駛室開車，霍辰西依舊坐在后座。
他是完完全全把她當司機使喚了。
等車子開上高架後，霍辰西吩咐她，「直接去霍氏山莊，姜助理，你認識路嗎？不認識我開手機導航。」
姜羽溪開著車的手晃了一下，車子在前面一段路走「S」型。
她連說話都打結，「霍、霍總，你說去哪？」
「霍氏山莊，姜助理，有問題嗎？」
姜羽溪雙手死死攥緊方向盤，腹誹道：有問題，當然有問題，她如果就這樣跟著霍辰西去霍氏山莊，當著霍爺爺和霍辰西的面，她是南溪的事不就露餡了嗎？
得想個辦法找藉口不去山莊。
姜羽溪開車分了心，商務車在高架上忽左忽右的行駛著，後面的車子一個個按下喇叭。
一長串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將姜羽溪的思緒拉回。
后座上的霍辰西眉頭輕微皺起，透過後視鏡看向駕駛室的姜羽溪，音色低沉，「姜助理，我那輛幻影車還在維修店，你這是打算送第二輛車過去？」
姜羽溪心思回籠，將車開穩，「對不起霍總。」
去霍家山莊的路她認識，下了這條高架一條山道直接通往霍家山莊，她壓根就沒有繞路的辦法。
而且她現在也不可能半路把霍辰西丟下吧？
霍辰西還沒打開手機導航，「姜助理認識霍家山莊的路？」
姜羽溪腦內快速運轉，「啊，認識，我是林城本地人，霍家山莊這麼有名，林城的人應該都知道吧，而且我讀書的時候，學校組織的活動來過這一片地方。」
她的解釋天衣無縫，霍辰西不疑有他。
「既然你認識，那我就不開導航了。」
「好。」
眼看著離霍家山莊越來越近了，姜羽溪開車的速度卻越來越慢，恨不得開到明天，或者車輪胎直接爆了算了。
車后座的霍辰西盯著她看，「姜助理，是車子沒油了嗎？」
「不、不是。」
霍辰西看向窗外，「我怎麼覺得現在的速度跟人行走的差不多？」
「……」
姜羽溪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將車開下高架，來到那條唯一的山道。
剛下高架沒多久，姜羽溪的手機響了，她只能按下免提，「喂，嫂子。」
周舟，「羽溪，你現在能回家一趟嗎？」
她的語氣急速甚至帶著哭腔，聽上去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姜羽溪的心跟著揪了起來，「出什麼事了嗎？」
「你哥下班回家出了車禍。」
她似乎在忙什麼，連將詳細事情經過說清楚的時間都沒有，只說了這一句，「我現在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