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時沉了口氣,大步走上前,一把將她攬進懷中。
因為力道沒控制好,許清歡的鼻尖直直撞上了他的胸膛,一陣酸疼湧上來。
「傅宴時……」
「別讓我聯繫不到你,許清歡,你就算生氣,也不能不接我電話!」
許清歡張了張嘴,話沒等說出口,就感覺到了自己脖頸間,有一絲涼意和濕潤。
她一時有些慌,伸手環住傅宴時的腰身。
他則是困著她的身體,仿佛想將她就這麼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和自己骨血融為一體。
「對不起……我下次再不這樣了。」
許清歡也是一時理不清自己的心情,又下意識選擇了逃避。
她也不是真的要生傅宴時的氣,只是吃醋這種情緒,以前從沒有過,她不懂得怎麼控制和排解,只能自己生悶氣。
「許清歡,我和喬西禾的事情,現在不能同你講,就只這一件事,你信我,行嗎?」
許清歡清淺的嘆了口氣,「我不是不信你。」
「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
「傅宴時!我……」她遲疑了下,然後像認輸了似的,整個泄了氣,「我是信不過喬醫生……我怕她會像夏晚予那樣,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你,我……我怕我最後爭不過喬醫生!」
他有多耀眼,許清歡就有多自卑。
以前隨時隨地都做好離開他的準備,也是因為許清歡覺得,傅宴時不會被自己私有化。
自己的能力和資本,不足以將他整個擁入懷中。
可喬西禾不同啊。
她父親和傅華振是舊相識,傅華振還親口說過想讓她嫁到傅家去。
這個兒媳,可以說整個傅家都認可的!
而自己,只能靠著傅宴時的堅持,什麼制勝喬西禾的王牌都沒有。
「她不喜歡我。」
「現在不喜歡,以後呢?」許清歡仰起頭看他,「等你們接觸的多了,她肯定會對你產生感情。」
之前在瑞典的時候,喬西禾也多次說過,羨慕自己擁有傅宴時這樣純粹的感情,她也想要,也希冀著有個男人會這麼對她!
那時候許清歡一心只有母親的官司,並未多想,可現在想來,哪一句話都讓她覺得惶恐不安。
「你還不明白嗎?我要的,從來就只有你。」
「我知道,我明白,可是……」
「信我。」
傅宴時現在能說的,只有這兩個字。
許清歡漸漸垂下眼眸,片刻後,點點頭,「我信你。」
……
喬西禾知道父親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是她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拒接了他幾通電話後,喬父直接找到了她落腳的酒店。
「你是怎麼讓傅宴時心甘情願拿出這筆錢的?」
一開門,喬父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問出口了。
「和你有關係嗎?」喬西禾聲音冷淡,仿佛眼前的真是個陌生人。
「禾禾。」喬父也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他趕緊把態度軟下來,「你要相信爸爸,我也是被逼無奈的!總不能看著咱們喬家一朝回到解放前啊!這次傅宴時的資金給的這麼及時,看來……你在他心裏面,還是有些位置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