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自作多情也好，想太多也罷，總之許清歡還是決定將事情攤開來說清楚。
這窗戶紙一捅破，還讓聶至森有些怔愣。
「我不在乎這些。」
他的回答也是很堅定。
其實自打當初第一眼看到許清歡的時候，聶至森就對她印象很深刻！加上聽到妹妹總誇她，對這個女孩子就越來越感興趣了。
不過因為之前自己一直是有穩定交往的女朋友的，所以他並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可是……從分手後，妹妹說要撮合自己跟許清歡時，他承認自己很上心。
也不光是因為許清歡長得漂亮，更多的是她身上那股子堅強的勁兒，令男人忍不住想保護她。
「可是我很在乎。」她輕慢的陳述著，「我想要的婚姻是平等的，但這種情況下，我只能成為一個家庭的拖累。」
「怎麼會呢？阿姨再手術幾次，也不過就幾百萬而已！我家完全能拿得起。」聶至森的語氣加了些急迫，「如果只是因為這個，你才拒我於千里之外的，那大可不必！」
許清歡搖搖頭，「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的！」聶至森鮮少有這種著急的模樣在臉上，「我父母沒有什麼門第觀念，至於幾百萬的手術費，我家可以把這個當做聘禮直接一次性給你！要不然我結婚，給聘禮也是應當的。」
「聶先生，除了錢之外，你能忍受我母親隨時隨地打電話使喚你嗎？即使在你上課的時候，在你開會的時候，甚至在你加班勞累、連續幾天沒睡的時候，也必須立刻馬上過去，晚一會都得被罵得狗血淋頭。」
「我可以！」
「那是因為你沒經歷過。」
許清歡太了解母親。
她不能輕易鬆手女兒婚姻的。
這些年她怎麼折磨自己，以後就會怎麼折磨女婿。
「歡歡，我是沒經歷過，但是我想試試，你給我個機會。」聶至森輕舒一口氣，「雖然我知道在這個時間說這些不太好，但我真的是認真的，我父母也很支持我。」
「別進我家這蹚渾水了。」
說完，許清歡微微欠身鞠了一躬，「聶先生，謝謝你做的所有，帶著你爸媽離開吧。」
「……」
「有我和佳佳的這層關係在，你也不想咱倆以後再見面會很尷尬，對嗎？」
良久，聶至森只好失笑著點點頭，「好，那我們先回去了，我還是那句話，有事情儘管來找我。」
許清歡目送他們一家離開，忽然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下去。
她總得認清自己的。
連聶至森都配不上，何況傅宴時呢？
簡直妄想。
……
母親的手術很成功。
不愧是需要傅宴時親自賣面子請來的醫生，甚至為二次手術都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病人得好好休息，回去以後切記別讓她情緒激動，引發心臟病的話就複雜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許清歡跟著推母親的移動病床回到V1病房，突然發現桌子上放滿了新鮮的水果和昂貴補品！
早上那陣兒沒看到聶至森拿阿。
她走過去看了眼，發現了水果籃旁邊放著的一張商家寫的紙條，除了病房的地址外，還寫了個聯繫人：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