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是下意識說出口的，關心亦是。
仿佛是已經刻在骨子中一般，渾然不知道自己這麼急切，會讓旁邊站著的女朋友多尷尬。
許清歡先反應過來，趕緊咳嗽幾聲，笑笑，「最近麻煩事情有點多，謝謝你……和小嫂子的關心。」
聽她這麼說，聶至森才想起今天自己是帶了女朋友過來的，略帶尷尬的扯扯唇，後退幾步把女朋友拉過來介紹，「這是我女朋友，鄭雪歡！雪歡，這個是我表妹，傅佳佳，和我妹夫，周斯澤，這是……」
他停頓一下，才想到個合適的稱呼，「是佳佳的閨蜜，許清歡。」
「你好！」鄭雪歡似乎沒有在意剛才那尷尬的場景，十分熱絡的打招呼，「佳佳，我總聽你哥提起你們小時候的事情。」
傅佳佳眯起眼睛一笑，「那你還是少聽點吧！我哥肯定沒說我什麼好話！毀壞我淑女的形象。」
聶至森無奈，「主要你也沒有淑女的時候。」
「哼！」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包廂里，提前訂好的菜都上齊了。
許清歡找了個靠近門的位置，想著一會兒聊的差不多，自己就藉口離開。
一來，她覺得自己的身份不太適合在這裡，二來，她很乏累，想回去休息。
昨晚許清歡又是斷斷續續的被驚醒，現在腦海里還能想起夢裡的場景，那麼的真實！導致此刻坐在椅子上的她，精神有些恍惚，連其他人的聊天都聽不太清。
「歡歡？」
聶至森的聲音，把她喚回了現實中。
「啊，怎麼了？」
「吃菜啊，這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別再繼續瘦下去了。」
一開口，仍是滿滿的關心。
「……」搞得許清歡如坐針氈，「嗯，好！那個，我先去一下洗手間，你們聊。」
說完她就立刻起身出了包廂。
倒不是逃避，就是想出來透透氣，洗個臉清醒下，不然都可能坐著睡著。
許清歡問了餐廳的服務人員，才知道洗手間怎麼走。
還有點遠。
但是正好讓她有藉口晚點回去。
許清歡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想在包里翻個一次性的毛巾出來擦。
還沒等翻到，就有人遞了過來。
「用我的吧。」
「謝謝！」因為摘了眼鏡，許清歡沒看清楚人，就先把滴水的臉給擦乾。
等再戴上眼鏡，才發現給自己擦臉巾的人是聶至森的女朋友。
「你不舒服？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鄭雪歡看著她，語氣關切。
「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鄭雪歡點點頭，笑笑，「我以為你是不想見到我呢。」
「……怎麼會？」許清歡看到聶至森有女朋友，高興還來不及呢！
鄭雪歡沒有洗臉，也沒有去衛生間，而是洗了洗手，然後側過臉看她，「我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知道至森等了你很多年。」
「……」
「我不介意。」
許清歡的臉上已經滿是尷尬了。
「我甚至都不介意他在上床的時候，非要喊我歡歡，我知道那不是在喊我。」
「……」
「他其實不喜歡我，但是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