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合也乞討很久了。」
有些話,只要說出口了,後面夾雜著半真半假的玩笑,就很容易說出來。
「初中時我是真不知道。」
那時候她滿腦子都是賺錢,都是怎麼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兼職,還要兼顧學習,對什麼早戀的事情,想都沒想過。
就別說和傅宴時比了,許清歡和班上的其他任何一個同學比,都落魄又寒酸,連身上的校服都是畢業生便宜賣給自己的,不被他們私下笑話就不錯了,哪兒會妄想傅宴時這個高嶺之花暗戀自己?
當時她真的只以為,老師是想著讓傅宴時幫幫自己的功課,畢竟要中考了嘛,很關鍵,才讓倆人當了那麼久同桌的。
「那如果你知道的話,會答應早戀?」
「不會,你不是問過了。」
「嗯,所以我想談戀愛。」
「……」
「你欠我的這個人情,我想你在這個上面還給我。」
傅宴時真不愧是商人。
他斟酌再三,從各個默默為她做的事情里,挑出了幫忙找律師這個人情,讓許清歡根本沒得拒絕。
雖然同樣都是關於母親案子的,但如果他提及幫自己拿到夏晚予的那段監控錄像的人情,倆人就會立刻僵硬尷尬起來。
可幫忙找律師就不會。
這並不是傅宴時分內的事情,能不能找得到律師接手,是需要看許清歡本事的,不像監控,那個他義不容辭。
「你早知道我會答應,就不會問了。」
「生氣了?」傅宴時挑眉。
「沒有。」
許清歡真沒有。
只是覺得傅宴時有點好笑。
其實他大可以直接說,即使為了配合給孩子們看,她也會答應的,何須他在這件事上糾結這麼久,浪費腦細胞。
傅宴時主動伸過手來,攥住了她的,然後再斜斜的躺回去,閉眼。
「我昨晚一整宿沒睡,先眯一會兒,要降落你喊我。」
「好。」
她就知道!
紐約那邊的時差和國內這邊剛好日夜顛倒,他這麼早跑回來,就得付出通宵達旦的辛苦。
北圳市距離渭景市並不算遠,但許清歡始終一動不動的讓他這麼握著自己的手,讓他能多睡一會,就多睡一會。
直到飛機開始降落,那種輕微的失重感,讓傅宴時睜開眼睛。
「到了?」
「嗯。」許清歡拿著桌子上的水,遞過去,「準備要下飛機了。」
傅宴時接過來喝了口,視線從許清歡的身上掃過,落在前排那四個人身上。
「他們還蠻和諧的。」
「團團圓圓是個從小被我扔慣了的,所以跟誰都能玩一會兒。」
說起來,這事兒還是許清歡的慚愧。
「你把他倆養的很好了。」傅宴時聽周斯澤說了傅佳佳孕吐的痛苦,所以他知道,許清歡在懷孕的時候也肯定沒少被折騰。
許清歡搖搖頭,「比起其他父母,我差太多了。」
「一點都沒影響他倆愛你,不是嗎?」
「……那倒是。」許清歡終於笑了,「我其實都沒想到,他倆能那麼快接受你的。」
「我這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是是是。」她點點頭,「你說的對,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