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傅宴時的眸子中閃過很多情緒。
他有話想說。
想問她為什麼會答應一家人一起去。
想問她經過昨晚有沒有什麼想法。
可是許清歡已經轉身去拉團團的小手,出聲道,「周斯澤給我跟你單獨定的房間,放心,不會再出現昨晚的情況。」
她也不會再喝酒了。
「……」
但他,哪裡是擔心昨晚的事情再發生。
……
自從上次和兒子鬧的不是很愉快後,傅華振再給傅宴時打電話,他就不接了。
完全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妻子這邊從法院打電話要求接受調查開始,雖然還嘴硬,可明顯已經怕了,整天問兒子什麼時候能回來。
什麼時候?
他也想知道。
「不行的話,我去一趟紐約吧,親自找他。」傅華振也不能這麼等下去。
別許清歡那邊真的證據確鑿,到時候要求移交嫌疑人,那就什麼都晚了。
「我也跟著你一起去!」傅母是擔心兒子真的不見自己,所以也跟著要一起。
「我先去,你目前不適合動!本身案子進到哪一步了,咱倆都不太了解,萬一你在機場被扣下呢?在這邊,你起碼是安全的。」
傅華振想了,他最後的辦法,就是死活不交妻子出去,給她藏起來。
總之監獄是肯定不能讓她進去,那和讓她死沒有差別!
「好,我聽你的。」
傅母總算是有乖乖點頭的時候。
她還特意讓傭人給丈夫收拾了行李,表現的很殷勤。
結果傅華振一問紐約那邊的人,才知道傅宴時已經回國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為許清歡。
但傅華振擔心的是兒子突然回國,急匆匆的,是不是那許清歡又有什麼新的證據了?
他也不敢百分百信妻子這邊的說辭,畢竟之前已經吃過虧了。
「華振,你知道夏晚予在哪裡嗎?」
經過一夜細細的想,傅母總算想到了點突破口。
「宴時把人給帶走了,押在哪裡不清楚!我看過了路線,應該是國內,可是我又覺得依照宴時那心思,不會這麼簡單就讓我知道蹤跡的。」
是他親生的兒子,傅華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那……在瑞典?你把夏晚予給他的時候,他還在瑞典養傷。」
「可能性也不大。」傅華振覺得這太明顯了,太好猜到,卻忘了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要找夏晚予又做什麼?」
傅母拉著丈夫坐到沙發上,「如果夏晚予願意頂下全部的罪,那我就可以抽身了啊!」
「那監控里,下令實施的人是你!」
「夏晚予大可以說,我什麼都不知情,只是聽她要求的,我照做而已。」
傅華振停頓了下,「你繼續說。」
「這樣的話,我最多就是個失察的罪名,到時候再運作運作,就沒什麼事情了!」
「夏晚予能願意?」
「讓她自己想想唄!那許清歡的意圖,是讓我和夏晚予都死刑,眼下夏晚予的罪名是逃不掉了,作案動機明確,她自己心裡清楚得很!要是能和她談談,沒準她會願意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