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隔在兩個人之間。
只能對望，卻無法再在一起。
「我明白了。」
「再見。」
傅佳佳低頭離開，也沒想好去哪裡，總之先揮手叫了輛計程車上去。
直到車子開走，她也沒敢回頭看一眼周斯澤。
「姑娘，咱去哪啊？」
「你就往前開吧，道同德路轉一圈，然後再回來。」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傅佳佳，嘆了口氣，踩下油門往前開。
駛離了醫院門口，傅佳佳才開始掉眼淚。
第一顆掉下來，第二顆第三顆就控制不住了……
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她乾脆就放肆的哭了起來。
司機見她哭的太傷心，默默遞了張紙巾過去，「擦擦吧。」
「謝謝……」
傅佳佳紅著眼睛，哭得連喘氣都帶著嗝兒。
車子載著她往前開了十多分鐘，然後圍著轉盤來了一圈，又繞路回到了中聯醫院。
周斯澤已經不在了，傅佳佳還特意看了一眼，他的車也不在了，應該是走了。
下車前，司機還特別貼心的多給她拿了幾張紙。
「姑娘，別哭了，為個男人不值得！」
「好，謝謝你。」
傅佳佳接過紙，轉身回了中聯醫院的婦產科。
「你好，我要預約人流手術。」
……
聶至森提前幫許清歡聯繫了國內幾個比較好的律師，本以為這次應該順利了。
結果對方一聽說要起訴的是傅家人，都立刻就拒絕了！
「許小姐，我們律師所小本生意，可不敢跑去胳膊擰大腿啊！」
傅氏集團的法務部有多厲害，那在業界裡都是聞名的。
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許清歡自然知道強求不了，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能接的。
「那不好意思，打擾了。」
「是我們不好意思才對！許小姐，我見你是通情達理的，也就多句嘴，你最好也別跑去起訴傅家人了，贏的概率只能說不大！我大概看了一下你的證據，說真的，你拿著這些東西，完全可以去傅氏集團要一筆錢，然後安度餘生……」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只是她要的不是安度餘生。
許清歡掛了電話，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明天，她就要離開瑞典了，雖是中午的飛機，可她也得早點整理。
回病房以後，就一直沒見了傅宴時的身影。
許清歡想著他應該是有事要忙，或許沒什麼話要和自己說的了，結果出去的時候遇著了喬西禾。
她說，「傅先生回紐西蘭了，剛走的，他爸媽那裡，我明天也要離開這邊了。」
「……他走了？」
「是啊！他沒告訴你嗎？」喬西禾有些錯愕。
許清歡抿唇，覺得怎麼回答都有些尷尬。
好在喬西禾聰明，已經看出了什麼。
沉默一會兒，她開口道，「你做好了選擇，不後悔。」
「嗯。」
「說真的，我挺羨慕你的，能擁有傅先生那麼熱忱的愛，但是我又覺得你挺可憐的，被夾在這樣的選擇里，連我，也很難決定。」
饒是喬西禾對父母沒那麼多深厚的感情，可他們要是被人謀殺，自己也會力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