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墨色的睡袍,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像是已經在這裡坐了一陣子。
許清歡倒是不心虛,只是她不想讓傅宴時知道自己出去見B7的具體原因。
「你怎麼醒了?我吵到你了?」
她換好脫鞋,走進了客廳里。
傅宴時沒有開口質問,而是伸手讓她過來,將許清歡攬進懷裡,溫聲道,「外面冷吧?你穿的太單薄了。」
「還好,沒什麼事。」
他幫許清歡捂了捂手,卻始終沒有問什麼。
還是許清歡先憋不住的,「你不問我幹什麼去了?」
「你想說就告訴我了。」
不想說,他不願意逼迫許清歡。
「你不會以為我是出去見至森哥了吧?」許清歡還是想澄清一下,怕傅宴時的醋勁兒又衝著聶至森去了,「是B7,我之前委託他幫忙恢復我的一個U盤,他說遇著點事情,過來問我一下。」
說完,她還拿出了手機上的簡訊記錄給傅宴時看。
他大手將手機拿過來,放下。
「我相信你。」
「……可是你不高興。」許清歡能感覺得到。
傅宴時看著她的眼睛,眸色沉沉,「因為我覺得你雖然離我很近,但又好像我永遠都抓不住你。」
她的一切都有保留,不肯將自己納入裡面,連個知情權都不給。
好像自己是個罪犯,始終都在等著法院的判決,不知道何時何地,就會被她拋棄掉。
「你想多了。」許清歡拍拍他的手,「怎麼鬼門關走一遭後,你還患得患失了呢?」
他可是傅宴時啊!
居然也有會患得患失的時候!
「因為你始終都做好離開的準備,還隱藏了很多事情不讓我知道,甚至已經找好退路了,我說的對吧?」
傅宴時希望自己很傻。
最好傻到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猜不到,只要她能在身邊就行!
許清歡又開始閃避眼神,顧左右而言他,「我看回瑞典以後,你應該讓喬醫生幫你找找心理科,看是不是有什麼心理上的疾病!我明明在這裡好好的,你幹嘛想那麼多?」
「也好,找個幫我看看,看能不能治好。」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主動伸手攀上傅宴時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傅宴時覺得不夠,乾脆將她壓在身下,由自己來主導。
「這是客廳,萬一團團圓圓醒了……」
「東樾灣隔音很好。」
「可是……」
「許清歡,我沒要做,你在想什麼呢?」
傅宴時這話一出,臉紅的就是許清歡了!
最近被他弄得,自己也總是會想到那種事情……
「那你別壓著我,你起來!」
「我不起。」傅宴時就非要把她抱在懷裡。
許清歡又不敢掙扎,怕碰到他傷口,只能任由他這麼抱著。
外面的晚風還在吹,屋子裡能聽到一些樹葉之間摩擦唰唰的聲音。
她抬眸望著他,傅宴時也目不轉睛的看回去。
兩個人就這麼保持這個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沉了口氣,將心裡的話問出口。
「你在密謀的事情,和你母親有關,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