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許清歡點點頭,答應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讓聶至森看到傅宴時以後,應該就會進一步的斷了他的念想吧!
被自己耽誤了這麼多年,再這樣下去,只會讓執念越來越深。
幫傅宴時洗完澡,許清歡還特意給他吹乾頭髮才准他離開。
本來身上傷口就不愛癒合,萬一感冒引發炎症,那就不知道得什麼時候能好了。
她也潦草的沖了下身體,然後穿著睡袍走出來。
傅宴時正坐在電腦前,微微低著頭和林秘書在交談工作的事情。
許清歡找了個可以看到他側面的地方坐下,然後靜靜的向他投去目光。
這算是她的一個小癖好吧!因為看傅宴時工作,真的是一種享受……
他時而停頓一下,微微蹙起眉頭,下頜線繃得鋒銳凌厲。
時而會微微頷首表示贊同,但眉目間永遠是倨傲高冷的,薄唇緊抿,不苟言笑。
傅宴時向來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仿佛得到他的認同,你就該叩首謝恩才是。
許清歡看了一會兒,然後拿出手機再偷偷拍上一張。
翻出來看時,她才發現傅宴時的視線正投向自己,黑眸深邃幽洞,含著太多的東西。
「怎麼不回床上?」
傅宴時合上電腦,光明正大的看她。
許清歡將手機收起來,笑笑,「你們開視訊會議,我在床上的話會被看到的。」
「怕什麼?」
她無奈,「你可是總裁!被自己的下屬看到開會時床上有人,多不嚴肅啊!會破壞你這高冷霸總的形象。」
傅宴時伸手攬過她,壓著許清歡坐在自己腿上。
「新項目,擬定了名字。」
「哦?叫什麼?」她順勢將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朝暮。」
許清歡想了想,「是上次我看到的那個京州市的度假村項目?」
傅宴時點頭,「嗯。」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朝暮?」
「不,是朝朝暮暮,至死不渝的朝暮。」
許清歡訝異了下,「那不是一樣的字?」
「但不一樣意思。」
他不要什麼鬼扯的豈在朝朝暮暮來勸慰自己。
他要的是,分不開的朝朝暮暮。
許清歡似乎明白了他說的含義,先是笑了,而後嘆了口氣,「你後悔在京州上過學嗎?」
如果當時不是傅家的生意在京州那邊有大動作,他也不會紆尊降貴到京州市來念初中,更不會認識自己這麼一個普通的人。
他扯唇,「我只後悔那封信,就應該當時念給你聽。」
而不是暗戳戳的放在她的書桌里,被她給原封不動的送回來。
「……」許清歡愣了下,想想後,彎起眉眼,「如果你這麼做了,我肯定會讓老師給我串座。」
她的學生時代,根本就沒想過什麼早戀之類的!
其實那時候也並非沒有男生追她,甚至也有不少,但是許清歡從來沒有一丁點的念想,她當時,只想多賺錢,能解決母親的醫藥費,或者,能再多買幾套卷子也好。
「沒關係,如果你讓老師串座,他也不會同意。」
「為什麼?」
「因為我不同意。」班主任,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