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想閉眼睛,這男人就故意放開力道使勁撞,非得她睜開眼睛了,看著他才行。
幾次氣得許清歡用力咬他,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樣,還笑!
許清歡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起身去浴室里放水。
因為傅宴時是潔癖,她還特意將裡面清洗了一遍,仔細的擦好,然後才打開水。
還沒等弄完,就忽然感覺有人從背後抱住自己!
她下意識愣了愣,隨即無奈轉過身去。
「幹嘛?」
「幫我脫衣服,嗯?」
許清歡伸手推了推他,「你又不是手壞了。」
「但是我想讓你脫。」說完,他雙臂一伸,本就松垮穿著的上衣被這麼一扯,連腹肌都隱約能看到幾塊。
傅宴時薄唇勾出一個弧度,喉結鋒利,微微隨著他的呼吸上下滾動著,仿佛在誘惑誰去咬上一口,留個獨屬於她痕跡。
這是無論許清歡看了多少遍,都還會臉紅心跳的程度……
「你別鬧了行不行?我要出去了!」
「不行。」
傅宴時的手臂一撈,就輕鬆將她納入懷裡,故意在她有著小痣的耳邊輕輕吐氣,啞著嗓子開口,「跑什麼,我只是洗澡。」
許清歡才不信他這話!
唯獨在這種事情上面,他謊話連篇,聽的最多的就是……最後一次。
「水都放好了,你可以進去坐著洗。」多大的人了,還需要人陪?那分明就是有別的想法!
「這裡霧氣重,我萬一暈倒呢。」
「……」倒也是。
「真不做什麼,就是洗澡。」傅宴時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衣服扣子那裡,「給我解開。」
這男人真是!
許清歡撇撇嘴,幫他把衣服剩餘的幾個扣子都解開,然後脫了上衣。
他傷口處還能看到些血絲和碘酒漫出來的微黃,身前身後都能看到,因為是貫穿傷。
她不自覺的抬手摸了摸,「很痛吧……那天是不是很痛?」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涼。」
「你騙我!」
傅宴時抬起她的下頜,逼著她看自己的眼睛,「沒撒謊,真的不疼。」
許清歡小嘴一癟,眼淚就要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她近來眼淚窩真的太淺了,總是想哭……
「我才不信呢,平時我割到手都覺得很痛,你這可是整個一把匕首插進去的!」
傅宴時用指腹緩緩擦去她掉的淚,後來一顆接著一顆,就乾脆俯下身去,把那些都吻掉……
鹹鹹有些苦澀的味道,在嘴裡綻開。
「不准你哭。」
「那我也不准你再做這樣的事情!傅宴時,你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整個傅氏都等著你呢,我這條命不值得的!」
傅宴時蹙了下眉頭,「值不值得,由我來判定。」
「你知道我多怕你死了嗎……」從傅宴時出事以來,她都對這個死字有恐懼感了!哪怕只是聽到,都覺得會全身不住的顫抖。
她永遠忘不了,自己到瑞典時,看到傅母嚎啕大哭的場景。
許清歡真的以為他死了!
傅宴時笑,「你身後那麼多追求者,我死了,就便宜他們了。」
許清歡一急,「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