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佳瞥了眼他的手機，卻沒有接的意思。
「不必了。」
不必了？！
周斯澤的臉立刻沉下來，帶著幾分鐵青，「手機號都不給？」
傅佳佳抬眼，反而比他更無語，「留手機號做什麼？」
「咱倆剛才都那個了……不留個號碼，紀念一下麼？」周斯澤有點詞窮，也是因為凌晨了腦子反應慢，只能臨時湊出紀念這個詞來。
傅佳佳笑了，「你那麼多紀念品，也不差我一個了，回國以後你多睡幾個，把我的份兒帶出來吧。」
她跟周斯澤玩不起，也不想在他的情史里寫下一筆。
就……下意識想撇清關係。
可周斯澤卻肉眼可見的急了，他扯著傅佳佳的胳膊，就把她拽回了房間裡。
「傅佳佳，你玩我呢？老子剛才那麼辛苦耕耘，你把我當牛郎了？」
「說的好像你沒爽一樣！」傅佳佳也不悅，指了指垃圾桶里用過的東西，「那玩意，你可是都用光了！」
「……」
「說夠了沒，我真的要睡覺了！」她感覺自己困得眼睛都要看不清東西了。
可周斯澤高大的身影就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眸光里醞釀著慍怒。
「你為什麼突然提出要跟我做？」
傅佳佳怔了怔，「想提就提啊，哪有什麼理由？我又不是強迫你的，我詢問你了啊，你同意的。」
她當時是徵求的語句，帶著問號的！
周斯澤咬牙，覺得更多的是難堪和被羞辱！
他想要說的話有很多，可一開口，就只剩下嘲諷似的口吻，「你就這麼隨便？！」
傅佳佳的手不自覺攥了攥，但很快就鬆開了。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就是覺得你挺帥的，雖然內在沒什麼東西，但這副皮囊還是挺吸引我的，想嘗嘗什麼滋味。」
她說的是實話。
因為以往交過的男朋友，無論睡過的，沒睡過的，都沒有周斯澤帥，這個確實。
異國他鄉，她也就當找個樂子，真沒別的想法！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好矯情的，即使以後結婚對象問起來，她都不會提今天這次的，就是這樣。
「就只是想嘗嘗新鮮？！」周斯澤反覆咀嚼這幾個字，越來越氣。
「是。」傅佳佳老實點頭，「你就像水果店裡，放在保鮮櫃最頂端的高級水果，總想嘗嘗什麼味道，但是肯定沒有想總吃的意思。」
吃不起是一點，還有就是，總吃，也未必就愛吃了。
高級水果，不代表就好吃，大多數可能就只是外皮好看。
「好啊，好啊！你是真會比喻。」周斯澤都想給她鼓掌，「我是水果？」
「是高級水果！」傅佳佳強調。
「去他媽的高級水果！」
周斯澤一吼，還把傅佳佳嚇到了，困意也稍稍散了點。
「你幹什麼啊？有病啊！」
「老子以為你是想——」
傅佳佳看他，「想什麼？」
「想，想跟我保持長期這種關係！」他絕對不先把男朋友這三個字說出來。
不然自己就又輸了！
「哦。」傅佳佳應了聲，語氣雲淡風輕的，「怪不得要我手機號呢，那你誤解了，我沒這個意思，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我真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