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夜晚,傅佳佳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在想自己得怎麼和表哥說眼下的情形呢?
他還在等著護照,要來瑞典的!到時候一來,看到人家傅宴時和許清歡好好的,那他得多尷尬?
思來想去的,傅佳佳只好硬著頭皮給聶至森把電話撥過去。
響了幾聲後才被接起來。
「我在給圓圓放水洗澡,剛聽到聲音,怎麼了?歡歡還好嗎?」
「……她挺好的。」傅佳佳尷尬的抿了抿唇,「那個,哥,你護照辦得怎麼樣了?」
聶至森一頓,察覺到了不對,「都已經遞交了申請,拍了新照片,你不是知道嗎,怎麼又問?」
「我是覺得,要不你先別來了,歡歡在這裡挺好的,傅家沒有為難她。」
「……」聶至森沒說話,但是傅佳佳能感受到他此刻失落的心情。
「哥,歡歡說她一個月以後就回去了,你就別折騰一趟再過來了,我打算在這裡等歡歡都安頓好,也回去。」
傅宴時醒來後,他們兄妹倆心裡都清楚,就不會再有人敢傷害許清歡了。
過了好久好久,聶至森才低聲道,「好,那我不去了,你照顧好她。」
「嗯。」
掛了電話以後,傅佳佳感覺自己的心裡沉甸甸的不舒服。
也說不上具體為什麼,但就是有點難過。
她點開了手機軟體,想著買點啤酒,喝了以後好早點睡覺,結果這邊的文字她也不認識,瑞典語也不會說,就連下樓都怕自己再找不回來。
傅佳佳眼珠一轉,突然想到什麼,穿上拖鞋跑了出去,直接到隔著自己兩個房號的房間使勁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剛洗完澡的男人打開門,一臉的不悅。
「幹什麼?」
周斯澤剛從浴室出來,身上隨意披著酒店的白浴袍,頭髮還在滴水呢,就被傅佳佳這不要命的敲法給嚇了一跳。
「我想喝酒,你去給我買點。」
「……我是你傭人啊?」除了傅宴時以外,還沒人能這麼使喚自己呢!
傅佳佳眨眨眼睛,一臉的無辜,「我可沒這麼說!是傅宴時讓你照顧我的,我現在想借著酒精入睡,但是自己不會買,只好求助你了!」
「……」
「你不會不幫我吧?」
「我會。」周斯澤說完,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了。
傅佳佳被吃了個閉門羹,氣結,「哎!喂!你這男人有沒有點紳士風度啊?怪不得和夏晚予是一路人呢,都沒有素質,呸!」
她罵完以後就要轉身回去,周斯澤的門又再次開啟。
這次他換下了浴袍,穿上了一身休閒裝。
俊臉上寫滿了無語,「我換個衣服,難道穿浴袍跟你出去?」
「……」
「我說你下次能不能了解了事情全貌,再發表你的意見?」周斯澤真是快被這個女人弄瘋了,「就憑著你的想像,隨便給別人扣帽子啊?」
傅佳佳脖子一梗,冷哼了聲,「你還有嘴教育我呢?那你左一次右一次訓斥歡歡的時候,你去了解事情全貌了嗎?你還不是就直接定性歡歡是個要搶夏晚予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