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許清歡。
也想她和自己在這個房子裡的每一分每一秒。
這句話,若不是借著醉意,恐怕他永遠都不會說出口。
他不得不承認,在和許清歡的這場戰役上,他輸的徹底,輸的一敗塗地,甚至再也爬不起來了。
林秘書聽著這幾個字,都能感覺到他複雜的心境。
那種失落,那種無可奈何,真的讓人心疼!
「傅總,別想了。」
「嗯,不想了。」傅宴時乖乖的點頭,薄唇邊上的儘是苦笑,「我不想了。」
林秘書嘆了口氣,「咱們回去休息吧,您喝醉了,明天還有工作呢。」
「嗯。」
「您門鎖的密碼是什麼?我給您打開吧,然後明天您再換一個。」
他看現在傅總的狀態,也不像是能解開密碼的樣子了。
傅宴時高大的身形晃了一下,「密碼是……傅和許的首字母,加上我和她開始做同桌的那天——八月二十五日,0825。」
「……」
林秘書一時都不知道該說總裁太痴情,還是他太執拗了。
門鎖順利解開,他轉身想要去扶傅宴時,才發現他已經坐在了別墅門口的台階上。
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長,顯得更加寂寥落寞。
「傅總……」
「林秘書,我有個想法。」
「您說。」
「如果我用這條命去威脅許清歡,她會回來我身邊嗎?」
「……不一定,我不知道許助理對您的想法。」
「那我不惜一切手段把她扣在我身邊呢?」
傅宴時說完,又自嘲的笑著,「我不想當什麼紳士了,我只想要她。」
當紳士好累阿,他不想有什麼道德了,也不想再顧及許清歡愛不愛自己。
他真的快克制不住自己了,他只想把許清歡搶回來。
……
同樣也是深夜。
許清歡始終坐在那個公交車站的長椅上,沒有挪動。
仿佛說出那些話,已經用了她全部的力氣,再走一步都動不了。
她知道,傅宴時會很傷心。
知道自己的那些話儘是戳他肺管子的話。
可是他們已經離婚了,自己身上背著母親的仇,他也才剛剛宣布結婚,自己是不能給他任何一點希望的。
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
終於在快沒有電的時候,許清歡接了電話。
那邊的語氣很焦急,「歡歡,怎麼從剛才就一直不接電話呢,我很擔心你!」
「至森哥,我沒事。」
「傅宴時跟你說什麼了?他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我對他說了許多狠話,他就把電話掛斷了,應該沒有懷疑什麼。」
聶至森嘆了口氣,「你是在後悔對他說狠話了吧。」
「……」
「歡歡,我希望你幸福,我相信你媽媽也是希望的,要不然你就——」
「沒有這個選項,至森哥,我不能要求他為了我,親手把他父母以謀殺罪送進監獄。」
「唉!那咱們就別想了,團團圓圓都在等著你呢。」
許清歡胡亂抹了把眼淚,「嗯……我今晚可能沒車回去了,明天我再回去!」
「小傻瓜,你覺得我會真的放心把你丟在北圳市嗎?」聶至森笑了笑,「許清歡,你向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