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是傅宴時的電話號碼！
許清歡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串數字的。
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重點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號碼！
「歡歡，怎麼不接電話？」副駕駛上的傅佳佳回頭看向她，才發現不對勁，「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誰的電話？」
「傅宴時的……」
開車的聶至森一個猛剎車踩下去——
「什麼？！誰的？」
「傅宴時。」說話間，手機已經停止了響鈴，屏幕上提示有一通未接來電。
聶至森從後視鏡中看著許清歡，緊張的氣氛漫延開來。
「他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
傅佳佳更是乾脆伸出手去，「你把手機給我，我來接！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事情，我裝作不知道是他，反正我也不知道他電話號碼，而且你的手機號註冊身份證是用我的，我接也很正常。」
可許清歡只是看著屏幕，什麼回應都沒有。
直到團團和圓圓都意識到了媽咪不對勁，紛紛過來扯住她的衣角。
團團眨眨眼睛，「媽咪……你怎麼啦？」
圓圓更聰明一些，眼珠一轉後，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媽咪，是不是那個人又欺負你了？我現在就給你報仇！」
「別。」
許清歡終於開口，「別，都讓我冷靜一下。」
她必須得知道傅宴時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起碼探知一下他到底懷疑或者調查到了哪一步。
「至森哥，你們帶著孩子先走。」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個人！」聶至森只要一想到那些人曾經戕害了許清歡的母親，就不敢讓許清歡獨自一個人在北圳市。
他們既然能動第一次手，就能動第二次！
「沒事的，我很快就去找你們！」
說完，許清歡拍了拍兒子女兒的肩膀，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聶至森說著就要跟下去，傅佳佳卻拉住了他。
「哥！這次圓圓突然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傅宴時會懷疑很正常的，他沒準就是例行問問，看是哪個曾經他睡過的女人給他生了兒子！如果這個時候歡歡不肯接電話，去躲避這件事，那懷疑就會更重一些。」
聶至森皺緊眉頭，整張俊臉沉著，「他還有臉問歡歡！要不是他，歡歡的母親就不會死！」
「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呢？」傅佳佳打開車門，換到了后座上，一邊一個摟著兩個孩子，「哥，咱們只需要保護好這兩個小崽，就是對歡歡最大的幫助！其他的，咱們不要插手了，都讓她自己去處理吧，如果她需要我們，會開口的。」
「佳佳，我——」
「我知道你什麼心思，但是歡歡拒絕你也拒絕的很清楚了，有些東西你得有界限。」
聶至森沉默了好久，才重新發動車子。
「是啊，我應該有界限了。」
……
夏天的傍晚應該是涼爽愜意的，可今晚的風卻有點大。
許清歡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找了個公交車站下的長椅，坐了下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未接來電，她深呼吸好幾次，指尖才稍帶顫抖的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