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止是忘不掉？
對於傅宴時來說，都是一輩子的恩情。
許清歡垂下眼眸沒說話，傅佳佳這個親妹妹反倒要勸慰她，「你別難過了，人生在世其實誰都逃不過一死的！而且傅宴時他真的把我哥的後事辦的很好了，父母他也都接手管，我哥沒有後顧之憂了。」
「他太年輕了。」
是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可惜的程度，何況，至森哥是為了自己而死的。
許清歡怎麼能不沉重？
「你就當我哥是後悔這輩子沒先遇到你，著急下輩子早點，搶在傅宴時前面！」
傅佳佳總是能在即使很悲傷的話題中，找到些奇怪的點，讓話題不再那麼沉重。
許清歡的眼淚雖然沒能最終掉下來，但是聶至森，確實變成了她心裏面永遠的一個結。
……
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剛結束了會議，傅宴時一進門，就拿出了手機準備給許清歡發微信。
身後的林秘書匆匆忙忙的敲門，「傅總。」
「進。」
傅宴時拿著手機，轉身看向林秘書，「怎麼了？」
「剛才我接到電話，說萊恩在監獄裡自殺了！」
自殺？
傅宴時的黑眸微眯了下，「救回來。」
「我已經讓人去救了！幸好發現的早，應該死不了。」
「在沒有贖夠他的罪之前，不能讓他死。」
在傅宴時看來，死是對萊恩最大的解脫和寬容！但這兩個字，他都不配。
既然想好了和自己作對，那就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況且，他犯下的都是不可饒恕的罪！
「我明白的！」林秘書自然懂得自家總裁是什麼意思，「他剛被抓起來的時候，鬧絕食，還咒罵您，現在他已經永遠說不出話來了，我還讓人給他下了胃管！他不吃東西，我們可以強制讓他吃。」
「嗯，你做事我放心。」傅宴時的俊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波動。
仿佛他們在談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物件兒。
林秘書離開後，傅宴時才坐回椅子上，給許清歡打電話。
像這種會令人聽了煩躁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說給許清歡聽。
「許總，又在忙？」
那邊的許清歡聽到以後，愣了一秒，才笑道，「是啊傅總！您這是忙完了，有空給我這種小公司打電話。」
「今晚想約許總共進晚餐，不知道許總有沒有空？」
「我得看看行程，想約我的人太多了，傅總怕是要排個隊！」
傅宴時勾唇，「那我想知道一下，排在我前面的人是？」
許清歡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開著玩笑，「那可多了！都是帥哥，年紀輕輕的，都十八歲。」
「原來許總喜歡十八歲的。」傅宴時的指尖在辦公桌桌面上點了點，「很好，那我不約許總共進晚餐了。」
「嗯？你就這麼退縮了？也沒多少誠意嘛。」
「我改約你晚上，一起睡覺！希望許總能給個機會，讓我這三十歲的男人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許清歡總算意識到了某人的醋意，趕緊道，「哪有什麼十八歲的，你不用證明了！」
她這身體實在吃不消。
「不行，得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