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這話說的猝不及防，聶至森都沒做好準備。
所以他第一反應是怔愣的。
也就是這個表情，讓萊恩看出了不對勁。
他就是故意的。
「你對許清歡，還是有心思的，對吧？」
剛才那個眼神，萊恩是看的真真切切！
如果真像聶至森所說的那樣，他已經對許清歡死了心，不該是那種複雜的神色才對。
「……」
聶至森想矢口否認的，但是很明顯，萊恩能這麼問，就已經有了答案。
自己再撒謊也沒意義。
當然，他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意難平，不知道算不算你說的有心思。」
「那我們日後，不會是情敵吧？」萊恩雖然還在笑，可聲音卻是陰惻惻的。
「不會，我說了我有女朋友。」
「你也說她因為許清歡的關係，和你生氣了。」萊恩一拍他肩膀，勾唇，「反正你怎麼想的，我管不著！你也看到了，我對許清歡有多執著，你比不過我的，別自不量力。」
聶至森微微停頓，垂下眼眸，「嗯，你的確很執著。」
但，論這個，他只輸給傅宴時。
……
夜晚。
因為整個醫院被封鎖的關係，這裡格外的安靜。
病房中，傅宴時一邊處理公事，一邊接著林秘書的電話。
「股東們都已經堵在辦公室門口問您的情況了，不過您放心，我什麼都沒說！只模稜兩可的回覆您身體不舒服。」
「嗯，這件事交給你，我就不用操心了。」
「傅總，咱們還得需要多久？」
傅宴時明白林秘書問的意思，他視線掃了眼床上那等到已經睡著的小女人，沉聲開口，「我想最快的速度進行計劃，可這件事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急不得。」
不能讓萊恩覺得，他這邊剛殺了喬西禾，這邊自己就死了！
這樣的局，被看穿的風險太大。
「明白！您昨天交代的事情，我也已經辦妥了，到時候只要醫院這邊傳來動靜，他就會立刻煽動輿論，開始傳播您……那個的消息。」林秘書有些尷尬，沒把死字說出口。
「我沒什麼忌諱的，你說出來也沒關係。」傅宴時微微勾唇，眸中儘是溫柔，「能換得解藥就行。」
不然，許清歡出了事情，那自己和死也沒有區別了。
掛斷電話，傅宴時走回床邊，輕輕的將人攬進懷中。
許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許清歡有些惺忪的睜開眼睛，「你忙完了？」
「嗯。」傅宴時摩挲著她的長髮，「等著我有事？」
不然她這個時候，早就該換睡衣了。
「有！」許清歡立刻來了精神，趕緊下床去拿來一個黑色的袋子，「我們在醫院裡這麼久了，我想趁著晚上，偷溜出去走走！」
因為要演這齣戲，傅宴時是真的在醫院裡被困了幾天，一步都沒離開過。
他怕計劃出現紕漏。
可只要許清歡說，傅宴時根本就不會拒絕。
他溫聲點頭，「好。」
「為防萬一，你換上這身衣服！」
許清歡又拿出了之前買的那身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