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許清歡下意識瞪圓眼睛。
這裡面的信息量實在太多了！讓她一時有點……難以聯想。
身後，傅宴時拍拍周斯澤的肩膀，「你不會是，不想要吧？」
不然他們夫妻二人，一個個的，臉上都掛著這種喪氣的表情幹什麼！
懷孕了，這不是好事嗎？
他想要還沒有呢。
「我想要啊！」周斯澤壓低聲音，伏在傅宴時耳邊低聲說，「我又不是養不起，當然想要啊！可是佳佳上一次懷孕……多辛苦，我真的不忍心看到她再經歷一次！」
「……」
周斯澤撇嘴，沒過腦子，直接就開口，「你是沒親身經歷過許清歡懷孕那陣兒，所以你體會不到我現在的心情！是又想要，又不想要的！」
這話說完了，他感覺身邊的人遲遲沒動靜。
抬起頭一看——
對上傅宴時翻湧的墨色瞳眸。
「啊！對不起啊對不起！瞧我這嘴，怎麼什麼都亂說！」周斯澤抬手就抽了自己倆嘴巴，「宴時，我真是被這事兒鬧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哎呀，我沒有那個意思！你信我！」
傅宴時垂下眼睫，微微點頭。
「我知道。」
他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感覺站在那裡，就有種快要破碎了的樣子！低著頭，薄唇微抿，鴉羽長睫在下眼瞼投下陰影。
周斯澤真想把自己的嘴縫上來著！
「兄弟，你這遺憾，早早晚晚許清歡能給你圓上的！別多想！」
「嗯。」
許清歡一回頭，看到的就是皺起濃眉的傅宴時，和一臉歉意的周斯澤。
這是什麼組合？
「既然你倆都來了，要不然幫我們拿個主意？看看這孩子，是要還是不要？」傅佳佳是真的不知道怎麼選擇了，所以想著讓別人幫忙拿主意。
但這種事情又不像別的！
「我們怎麼拿主意？還是你們夫妻商量吧。」許清歡主動過去拉住傅宴時的手，笑笑，「等拿定了主意以後，告訴我一聲。」
「好吧。」傅佳佳也知道這是為難人了。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許清歡安慰幾句傅佳佳，然後才從醫院離開。
上了車以後，她側過臉看了一眼傅宴時。
從剛才，他和周斯澤說完話後，就不對勁了！
就好像失語了一樣，再半個字都沒說。
「傅宴時？」
「嗯？」他伸手幫許清歡繫上安全帶，微微挑眉。
許清歡趁機貼近他的臉，和他近距離對視。
「怎麼了？」
「沒怎麼。」
傅宴時要回去，結果被她給拉住，「你分明就不對勁！幹嘛連我也瞞著？有事情就直接說啊！」
他扯了扯薄唇，硬擠出來一絲笑意，「我真沒事，要說什麼？」
「那你和周斯澤聊的內容都是哪些，我好奇，說來聽聽。」
他停頓了下，嗓音有些緊。
「孩子。」
「……」
許清歡突然間就明白了。
現在傅佳佳和周斯澤有了二胎，傅宴時看到了以後，心裡肯定多多少少有些難受。
「等毒解了，我一定再給你生一個。」
「許清歡，你不懂。」傅宴時抿唇，「我的遺憾，更多的是沒有履行我承諾的，在任何時候都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