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甚至都在想，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什麼人威脅他，或者是……出於什麼無奈！
「說啊，我聽著呢。」
「我覺得，你和聶至森不適合。」
傅宴時真的很想說出口，把一切都告訴她，然後擁她入懷，一遍遍的在她耳邊重複，愛她，只愛她。
從來就沒有過第二個人。
「……只有這個？」
「嗯。」
許清歡看著他，愣了好幾秒都沒能說出下一句話來。
「合不合適，那是我的事情。」
「……」
「傅宴時，我絕不會讓你再闖進我的生活了，絕不會。」
這句話，更像是她在告訴她自己。
……
醫院裡，聶至森坐在輪椅上，一遍遍的問傅佳佳。
「歡歡還沒有打電話嗎？歡歡有沒有說幾點能出來？」
「沒，哥，你再等等。」
傅佳佳在告訴聶至森，許清歡答應出來以後，他就早早穿好了衣服，等著去見人。
「她是不是肯定答應了？」
「嗯，放心吧！這事兒的能騙你嗎？」傅佳佳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嘆了口氣，「哥，你要和她說什麼啊？」
「不能告訴你，我單獨和歡歡說。」
傅佳佳撇撇嘴，「連我都瞞著！下次可不幫你了！」
「你別生氣，在沒什麼回應之前，我只是不想說而已。」
「好吧。」
聶至森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穿這身怎麼樣？歡歡會不會覺得我有點老？」
畢竟他可是大許清歡好幾歲呢，不像傅宴時，他們是同齡人。
「不老！你看著就像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
這話傅佳佳雖然是有哄聶至森的成分在，但他確實很年輕，如果不是在醫院蹉跎的這段日子，他甚至去大學裡面，都不會有什麼違和感。
「那就好。」聶至森笑笑，眸子剛剛亮起來，就又沉了下去，「佳佳，你說我這腿……能不能再重新站起來了？我怕歡歡會嫌棄的，誰會想要一個瘸腿的男朋友。」
「……你想的夠多。」傅佳佳笑笑，「你既然也擔心，那就聽周斯澤的話，咱們出國去治療！他不是說了嗎？你的腿完全可以好的！」
周斯澤？
聶至森扯扯唇。
「你別忘了，周斯澤和傅宴時是什麼關係！他是我妹夫，是你的老公不假，但他和傅宴時認識的時間更久！你不覺得對於我腿的事情，他很殷勤嗎？」
「那也是為了你好啊！」
「我看，是為了讓我趕緊離開國內，不讓我聯繫歡歡吧。」
傅佳佳怔了怔。
這個想法，她不是沒想過。
只是覺得但凡有機會治好表哥的病，傅佳佳都不想放棄。
如果治不好的話，那她再找周斯澤算帳！
「周斯澤不至於吧。」
「他怎麼不至於？」
傅佳佳想了想，蹙眉，「可是……分手這件事是傅宴時提的啊！他如果還在乎歡歡，為什麼要提分手呢？如果不在乎了，幹嘛還要周斯澤做這些？」
「我覺得，傅宴時有什麼事情瞞著大家。」
忽然，傅佳佳就想到了之前周斯澤說漏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