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都結束之前。
他不會去。
許清歡沒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看著看著，忽然笑了。
「傅宴時，你知道嗎？你以前太溫柔了，讓我錯以為你是個和煦體貼的人……我甚至都忽略了你的身份。」她扯扯唇，「我怎麼忘了呢？你是個商人，你有權有勢有地位，在不愛我以後，我有什麼資格和你談條件？」
她甚至一點都不需要懷疑剛才傅宴時的話。
他說。
只要他不同意，孩子們就別想離開北圳市，別想離開國內。
是啊！傅宴時絕對有這個能力。
問題是出在自己這裡的。
是自己忘記了傅宴時的勢力有多大，以為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尊重自己的決定，即使自己無理取鬧，即使自己一遍遍拋棄他。
「你……」傅宴時的薄唇動了動，可也只能說狠心的話，「你知道就好。」
「那我問你，你是打算就此囚禁我嗎？如果我就是執意要帶孩子們走呢？」
「……」
許清歡笑，「雖然我不清楚你這麼做的目的，但是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擺布！孩子們，我要帶走，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強行帶走。」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他們的視線交匯在一起，傅宴時從她的眼裡看到的不僅是失望，還有決絕。
傅宴時最怕的就是這個。
「許清歡，我愛過你，我不想和你這樣。」
「我也不想，所以我們分手以後，就不要再糾纏了，孩子們我帶走，你也不必再想起我們。」
她這個人，就想乾乾淨淨的走。
分手了，不會糾纏不清，更不想給對方留下什麼念想。
「那你等團團圓圓回來以後，問問他們願不願意走吧。」
傅宴時也只有這最後一條路了，他總不能真的和許清歡硬碰硬！
他捨不得。
「什麼意思？」
「團團圓圓跟著你，這麼多年沒過上幾天父母都在身邊的日子，現在你又要離開，就沒有想過他們的感受？」
「難道我留下他們，看著你娶了喬西禾，給他們找個繼母回來，就是考慮他們的感受嗎？」
「我——」
「我會問的。」許清歡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冷聲打斷，「等團團圓圓回來，我會和他們談，如果兩個孩子真的特別想要跟著你，那我也……只能尊重。」
她知道自己身為母親的不合格，所以兩個孩子心裡可能更喜歡傅宴時這個父親。
既然他提出了尊重孩子的意見，確實，自己也該問問的。
「團團圓圓留下的話，你也要走？」
「是，要走。」
「……」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就別出現在我眼前了。」
許清歡會忍不住去想，喬西禾進入傅宴時的辦公室，他們兩個會發生什麼。
哪怕只是牽牽手，哪怕只是靠近，她都無法去想那個畫面！
剛才傅宴時說解釋，許清歡真的很想聽到他像以前那樣保證，絕對沒有碰喬西禾一下，絕對和她一直保持距離。
只要傅宴時說，她就會相信！
可沒有。
他除了要孩子，逼著自己不離開之外，沒有其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