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通知不僅讓傅佳佳開心，聶母也是開心至極的，和她們相比，反倒聶至森很平靜。
等母親離開醫院後，他單獨把傅佳佳喊來。
「你能找個時間，讓歡歡來醫院一趟嗎？」
「哥。」傅佳佳不是不願意答應，主要是事情過了這麼久，她也是真心希望自己表哥能夠放下過去，「你別再想歡歡了，行嗎？就算你不想和鄭雪歡在一起了，我也支持你，可你應該要開始新生活，而不是總往回看。」
「眼看著我要出國了，我只是想見見她而已。」
聶至森說的太過誠懇，傅佳佳知道自己這個哥哥，也沒怎麼求過自己，好不容易開個口，她不好回絕。
「這樣吧，我問問歡歡！如果她願意來——」
「如果要問，那我自己問她就可以了。」聶至森打斷她的話，溫聲道，「我想讓她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那種。」
如果問許清歡，她肯定要找各種藉口說自己有事，來不了。
她在避著自己，聶至森知道。
「哥，你這是何必呢？」
「想見她，算哥求你了，行嗎？」
「……」
「佳佳，你幫我一次。」聶至森說完，加了一句，「別讓周斯澤知道。」
他曉得那周斯澤是傅宴時的人。
傅佳佳遲疑了下，只能點頭，「好吧。」
她轉身出去打電話，聶至森知道傅佳佳答應的事情，就能辦到。
果然，一個小時後，許清歡匆匆忙忙的到了醫院。
一推開門，就看到了一臉尷尬的傅佳佳。
「歡歡……」
許清歡愣住，看看聶至森，又看看自己閨蜜，「你不是說至森哥……鬧著要絕食嗎？」
看這個樣子，不像啊。
聶至森反應過來，笑笑，「我是鬧著絕食來著。」
「……」
傅佳佳扯扯唇，後退幾步，「那個，歡歡，你多勸勸我哥吧！我女兒那邊找我呢，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就開溜，把病房空出來給他倆。
反正幫他這事兒，也是最後一次了，傅佳佳就算昧著良心，也只能答應。
等她離開後，許清歡其實也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她只是無奈，「至森哥，你想見我，跟我說就好了，不至於讓佳佳騙我一次。」
剛才聽傅佳佳的語氣，好像非常緊急的樣子，許清歡都快要以為是來醫院見聶至森最後一面的！
「如果我直接說想見你，你會來嗎？」聶至森的聲音一直很溫柔。
多少年過去了，他對許清歡，始終都是這樣。
「……」
這個，許清歡確實沒話說。
聶至森直接打電話給自己的話，她真未必會來。
在這麼個節骨眼上，許清歡真不想讓聶至森再卷進來！他已經被自己影響太多了。
「你別緊張，就只是聊聊天而已。」聶至森指了指床邊，「我要出國治療的事情，你知道嗎？」
許清歡點點頭，「嗯，知道。」
「據說國外的醫生很厲害，連我這種情況都能治癒。」
聶至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盯著她那張消瘦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