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母打她的那耳光，真是把傅佳佳嚇壞了。
她不是多怕那耳光很重，而是怕許清歡又要多想，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
周斯澤嘆了口氣，「我以前確實不了解，但現在……多多少少對許清歡有點了解了。」
傅佳佳一邊打電話，一邊看他。
周斯澤笑笑，「她確實和你說的一樣，敏感得很難相處。」
除了傅宴時，也就是傅佳佳特別了解許清歡了。
……
凌晨兩點鐘。
傅宴時的車停在了東樾灣門口。
他沒有直接進去，因為客廳的燈亮著。
不確定許清歡有沒有睡著。
等了好一會兒，發現裡面沒什麼人影走動，傅宴時才下車，解開門鎖。
團團打電話說想他的時候，天知道傅宴時有多想立刻就沖回家，把女兒抱在懷裡！
那可是他的寶貝，平時皺皺眉頭，他都捨不得的。
門被推開，傅宴時第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沙發上蜷縮著的許清歡。
看她姿勢那熟練的程度，似乎這幾天都在這裡睡似的。
傅宴時抿緊薄唇，腳步不自覺朝那邊走過去！
伸手想抱她回臥室，可又怕驚醒她。
許清歡睡眠質量不好，很容易就醒的！到時候自己很難說清楚回來的目的，就又要向她板著臉。
傅宴時在許清歡身邊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的去了兒童房。
團團圓圓都睡了，被子都被踹到了腳底下。
「乖，好好蓋被。」
他把團團的被子剛蓋上，她就踢了下去。
許是有感應一下，團團居然睜開了眼睛，雖然睡眼朦朧的。
「爸爸？」
「嗯，爸爸在，睡吧，我陪著你。」傅宴時彎了彎唇角，然後一隻手輕拍著女兒的背。
很快，團團就又睡了過去。
傅宴時等她睡著，又去給圓圓掖好被角，再摸了摸他的小臉蛋。
以前他無論工作多晚，只要完成後，都會來兒童房這麼挨個摸一摸，撫一撫，生怕自己的寶貝會丟了一樣。
其實時至今日，傅宴時都偶爾會做夢，夢見目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許清歡沒有原諒自己。
也沒有生下兩個孩子。
一切都是夢裡，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傅宴時在兒童房坐了一會兒，才重新回客廳。
許清歡還是那個姿勢，睡的很不舒服。
他看著，皺著眉頭，最後還是克制不住向許清歡伸出手……
「唔……」
許清歡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那熟悉的氣味，熟悉的胸膛，無一不讓她感到心安。
被重新放回床上的那一刻，她醒了。
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是傅宴時回來了。
「你……你回來了。」
「嗯。」傅宴時已經做好了她會醒的準備，自然藉口也想好了，「回來拿衣服。」
「你要去哪裡？」
「出去住。」
許清歡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為什麼？東樾灣才是你的家啊，是我們的家。」
傅宴時抽回自己的衣服，冷冰冰的道，「我現在心情很亂，不適合在這裡，等我想清楚了再聯繫你。」
「你要想什麼？」許清歡不懂，「你……想離開我和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