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的臉色一白。
自己當時正執拗著,非要個是非黑白,斷然聽不進去其他的話。
別說是喬西禾一個外人來勸自己了,就算是傅宴時,是傅佳佳,誰來說都沒有用!
「喬醫生,你說你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這點傅宴時就做不到!」
喬西禾聳聳肩,「所以你問我,是不是喜歡傅宴時,我說我不知道,沒有在騙人。」
因為以前她的心思都在製藥上,在各種手術台上,在一次次搶救患者上!喬西禾並沒有個什麼想法,對未來男朋友的規劃,對自己伴侶的要求。
印象里,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
自己的父親也是那個樣子,喬耀祖就更是整天只知道玩女人了!
直到她看見了傅宴時,看到他對許清歡的愛有多純粹!
喬西禾永遠忘不掉,在急救室里,情況那麼危急,她幾乎都要放棄這個病人了,卻只是因為在他耳邊不斷重複許清歡的名字,奇蹟竟然出現了。
一切情況都開始好轉起來。
那真的是個奇蹟。
縱使喬西禾從醫多年,也很少能見到這種情況。
「你不喜歡傅宴時,你只是喜歡他對我的樣子!可他永遠不會那麼對你。」
許清歡的話鏗鏘有力。
但聽在喬西禾的耳朵里,更像是在嘲諷。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和傅家有太多的恩怨了,鬧得那麼不堪,可我不一樣,我沒有。」
這就是她的優勢。
「你沒有試的機會。」
「哦,是嗎?」喬西禾起身,還是那麼一副恬靜溫婉的笑容模樣,「抽血弄好了,你可以走了。」
「……」
「許小姐,你以前說過的話,或許你自己忘了,但在我這裡,是作數的!是你先放棄了和傅先生在一起,你現在又要反悔,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許清歡攥了攥拳,「所以你想要和我爭搶傅宴時。」
「也沒準,不然我也不會把那條朋友圈刪除。」喬西禾聳聳肩,「等我想清楚了再說!我不像你,連自己真正想要什麼都不知道。」
她要清楚明白,自己的路要怎麼走。
喬家那個虎狼窩,她是不能回去了,其實能選的路,也就只有牢牢抓緊傅宴時這個救命稻草。
哪有什麼別的選擇?
……
許清歡從喬西禾這邊出來,傅宴時就立刻走過去拉住她的手。
「怎麼了?抽血很痛?」
她的臉色不太好。
許清歡搖搖頭,「沒有,就是和喬醫生說了幾句話而已。」
傅宴時皺眉,看了眼已經關上的門,「她和你說什麼了?」
「……先上車。」
許清歡想琢磨清楚,再想要不要和傅宴時說。
但顯然,他很著急。
這種情緒很少能從傅宴時的臉上看到。
許清歡剛坐到副駕駛上,他就迫不及待的追問,「喬西禾和你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她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睫來,「喬醫生說,她可能喜歡上你了。」
「……」
「但只是可能,她自己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