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阮對如意閣也不算陌生,上次跟陳政勛談婚約時就是在這裡。
也不知道是顧應觴故意的還是巧合,他們吃飯的地方恰好就是那天的包間。
「想吃什麼自己點。」
顧應觴將手裡的菜單遞給池阮。
池阮點了幾個自己感興趣的菜,然後將菜單又遞迴給顧應觴。
他卻是看都未看的就直接扔給守在一旁的服務生,「老規矩。」
「是,二爺。」
很快,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被盡數端上了桌,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動,口舌生津。
池阮是真的餓了,所以也不跟他客氣,自顧自地夾起了菜。
顧應觴反倒大多時候是在看她吃飯。
她的嘴巴小小的,但是塞的東西可不少,臉頰鼓鼓的,倒是真的有點兒像小兔子。
只不過,看她吃的東西也不算少,可沒見身上長什麼肉,抱著輕得像紙片似的,尤其是那把細腰,好似他一隻手就見能折斷,可偏偏身體柔韌性又是極好,能擺出各種各樣讓他舒服的姿勢……
而此時的池阮正開心地吃著東西時,就察覺到一股炙熱的眼神落在身上,她下意識地看向顧應觴,不期然就撞進了一雙黑沉沉的眼眸里。
那裡頭鋪著明晃晃的慾念。
「我吃飽了……」池阮迴避著他的視線,「那個,我一會兒想去看看雪寧……」
顧應觴姿態隨意地坐在椅子上叼著煙,「嗯,一會兒讓顧十七送你過去就行。」
池阮沒想到顧應觴竟然這麼好說話,滿臉藏不住的歡喜,「謝謝二爺。」
顧應觴瞧著她那副歡喜明媚的模樣,手心就有些發癢。
「那我們走吧……」池阮下意識地站起身來。
可就在這時,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她一個重心不穩就撞進了一個堅硬結實的懷裡。
「啊……」池阮忍不住地驚呼出聲。
顧應觴的手臂將懷裡的人箍緊,手心的那股癢意散開,取而代之地騰起一股燥意,「既然吃飽了,那就輪到我了……」
「二爺,唔……」
強勢霸道的吻堵住了池阮接下來的拒絕話語,大手沿著衣角鑽了進去,解開了暗扣,握住了裡面的東西。
男人的氣息灼熱的嚇人,池阮被吻的半個身子都麻了。
她抬手抵住男人的胸口,想要將人推開,明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對方卻紋絲不動。
一吻畢,池阮已經被吻的臉頰泛紅,腰肢泛酸,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含著春意,勾得人心頭髮顫。
「好了,走吧。」
顧應觴拍了拍池阮的臀,唇角噙著笑,「快去快回。」
池阮被親的有些迷糊,從男人的身上站起來時,腿還有些發軟,險些摔倒的時候,一雙大手有力地托住了她的腰,「兔,你這也太不中用了,親一下就腿軟成這樣?」
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調笑聲。
池阮連忙從顧應觴的懷裡退了出來,「我、我走了……」
說著,也不敢再去看顧應觴的臉,轉身打開門就往外跑。
顧十七這會兒正守在門口,見到池阮出來時還愣了一下。
「那個,我想去一趟藍海酒店,你能開車帶我過去嗎?」池阮跟他也不太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客氣又有些難為情。
畢竟這少年看著好像還未成年,也不知道有沒有駕照……
但是,方才看他開車嫻熟的模樣,應該是有的。
或許只是長得小而已。
「嗯。」顧十七點了點頭。
只是,他轉頭又掃了眼包間的方向,這才抿了抿唇,一臉不情願地跟在池阮身後離開。
可就在池阮和顧十七剛剛出了如意閣的門,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
是韓澤域。
「阮阮……」
幾天不見,韓澤域似是清瘦了不少,下巴處冒著青色的胡茬,整個人透著一股陰沉頹然的氣息,同平日裡的清雋溫和簡直是天差地別。
可還沒等韓澤域近前,身後的顧十七已然一個竄步上前站在了池阮的身前,擋住了韓澤域。
「滾開!」
韓澤域的臉色像是籠罩著一片陰霾。
可顧十七卻是半分不讓,一雙桀驁不馴的眸子冷冷地望著他。
身後的保鏢見狀齊刷刷地上前,想要將面前這個不識時務的臭小子扯開。
只是,還沒等他們碰到顧十七的衣角,就見他突然出手,幾個利落的絞殺,就將兩人制服,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可也不過才幾秒鐘!
池阮在一旁驚得張大了嘴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韓澤域顯然也沒料到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有這樣的身手,臉色不由得越發的陰沉如水。
能把這樣的人安排在池阮身邊,可見顧應觴對她的重視,絕對不是他一開始認為的就只是圖新鮮玩玩而已……
而此時的顧十七眼見著韓澤域還在緊盯著池阮,不由得眉頭緊皺,瞪著一副嗜血眼神朝著他走去。
「十七。」
就在這時,一道吊兒郎當的嗓音響起。
原本還殺氣騰騰的顧十七就像是被拎著後頸的小動物,頓時乖順地回頭望去,眼睛也跟著亮晶晶的,「二爺……」
此時的顧應觴指間夾著一支快要燃盡的煙,唇邊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喲,韓少,好久不見。」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池阮身旁,伸手將她攬進了自己懷裡,漫不經心地對上了他的眼。
韓澤域亦盯著他,兩人的視線交匯,卻誰都沒有避讓。
顧應觴笑了笑——有意思。
「去車裡等我。」
他垂眸衝著池阮笑了笑,然後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顧十七。
顧十七立馬會意,當即拉著池阮上了不遠處的車。
「這是看上我的人了?」顧應觴挑眉。
韓澤域的唇線緊抿,「顧二爺說笑了,阮阮她同我有婚約,她是我的人!」
顧應觴唇角勾起,「韓少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麼?莫不是忘了你們兩個已經退婚了?現在跟韓少有婚約的是池家大小姐池歡。」
「嘖,說起來韓少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毫不猶豫地就拋棄了她,還真是英明果斷。」
戲謔的語調,漫不經心的嗓音,幾句話就讓韓澤域的臉色變了又變。
過往的碎片像是走馬燈似的在他眼前一一閃過,以至於之前一直讓他疑惑的地方也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是你在背後搞鬼!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