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阮在這方面本就是白紙一張,所有的經驗也全部都來自顧應觴。
這會兒她滿臉局促不安地蹲在男人身前,壓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好在顧應觴也沒有指望她會,強壓著想要不管不顧弄她的衝動,一點點地教她,在白紙上染上絢麗多彩的誘人顏色。
瘋過一回,池阮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法看了,甚至連頭髮都打結了。
被顧應觴抱到浴室洗澡的時候,她甚至都是懵的,完全就是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顧應觴瞧著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兔,明明都是我在出力,你怎麼還能累成這幅德行?」
池阮顯然被弄懵了,閉著眼微喘著氣,壓根沒聽見他在說什麼,顯然是還沒回過神來。
見她不搭理自己,顧應觴倒是半點兒不惱,幫池阮里里外外都洗得香噴噴的,然後把擠了牙膏的牙刷遞給她,手掌撐在洗漱台上盯著她刷牙。
池阮被盯得渾身發毛,生怕他一時興起再來折騰自己。
所幸顧應觴方才折騰舒服了,連帶著心情都不錯,倒是也沒再繼續為難池阮。
眼見著這事兒終於算是搞定了,她這才小心翼翼地去看顧應觴,正想著該怎麼開口問他救周良的事情時,就聽見男人輕笑了一聲,「怎麼?剛才沒餵飽你?」
池阮忙不迭得收回了視線,生怕他再來第二回。
可過了一會兒,她到底還是鼓足了勇氣,抬頭看他,「那個,二爺,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救周良啊?」
顧應觴一把將池阮拉到自己懷裡,緊接著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放心,已經讓阿疆去辦了。」
池阮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既然顧應觴願意出手,那說明周良就有救了。
而且,她之前聽醫生說過,周良也並非沒有醒過來的可能,若是真的有頂級專家會診……
那他……
可就在池阮胡思亂想的時候,下巴突然被人捏著抬了起來,正好對上了一雙黑眸,池阮的心頭微顫,顯然明白他這副眼神看人的時候代表了什麼,「二爺……」
「看來是還沒餵飽,躺在我懷裡還有空想小白臉。」
「我、我沒有……」
「張嘴。」
「唔……」
……
而與此同時,韓澤域被掛斷電話後,眉頭一直微微蹙著。
他總覺得方才話筒里聽到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聽過,可一時間他有些想不起來。
只是,他可以確定,那個男人絕對不是池阮嘴裡說的所謂的『同事』。
此時,一旁的周管家滿臉的忐忑不安,方才的通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他雖然不知道韓澤域到底想做什麼,但是他若是想拿周良來威脅池阮,那是絕對不行的……
「韓少,阮阮小姐這些年在池家過得很不好,你如果真喜歡她的話,就對她好一些吧,不要再讓她難過了……」周管家苦口婆心。
韓澤域側眸,嗓音低沉,「我要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老管家嘆了口氣,「阮阮小姐雖然性子溫軟,可卻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不會任人搓扁揉圓的,你這樣只會把她越推越遠的。」
他也算是看著兩人長大的,他也一直覺得兩人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可誰成想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韓澤域卻壓根不聽他說什麼,轉身就往外走。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微頓,嗓音冷厲,「你現在應該祈禱阮阮會答應我的要求,否則,你就等著給你孫子收屍吧。」
很快,房門關上,只留下周管家一個人臉色慘白。
而就在他長吁短嘆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卻沒注意到垂在床側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
韓澤域出了病房就讓人抓緊去查池阮的蹤跡。
前些天,他的人找到了南郊便沒了線索,隨後又被一桿子支出了京都,等到徒勞無功的返回,韓澤域就知道是有人在幫池阮。
可是,能有這番能耐支走他的人……
放眼京都也沒幾個。
到底會是什麼人在幫她呢?
「韓少,不好了,方才周良的病房裡強行闖進一群人,把我們的人都給趕出來了……」
「廢物!」
韓澤域的臉色微沉,當即轉身朝著病房走去。
只是,還沒等推門就去,就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林疆?」
韓澤域的腳步微頓,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麼會在這兒?
林疆一直跟在顧應觴身邊,他出現在哪裡,那顧應觴肯定就在哪裡……
韓澤域的臉色微變,突然想起來方才在電話里聽見的那個聲音是誰了——顧應觴。
一直幫池阮的那個人是顧應觴!
如果是他的話,那一切就全都說得通了……
能將他的人耍得團團轉,放眼整個京都,也就只有這位顧二爺有這等本事了!
那他和阮阮……
韓澤域的眉頭皺緊,臉色幾乎陰沉的似是能滴下水來。
而此時的林疆從病房出來後,便直接關上了門,抬眼看見韓澤域,便提步朝他走了過來。
似是見韓澤域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後,林疆這才嗓音淡淡地開口道,「二爺沒來,只是讓我過來處理一些事情。」
「池阮呢?」韓澤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林疆。
林疆卻不接他的話茬,「一會兒有人會過來幫周良轉院,這邊就不勞韓少掛心了。」
「我問你,池阮呢!」韓澤域一把拽住了林疆的衣領。
林疆壓根沒將他的這點兒力道放在眼裡,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只是輕輕地抬了抬手,就將韓澤域的手直接揮開,然後衝著他面無表情地微微頷首,轉身朝著病房走去。
韓澤域垂在兩側的拳頭攥緊,額角的青筋暴起,眸底有戾氣也有惱怒。
池阮竟然落在顧應觴的手裡!
他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
而與此同時,林疆這邊第一時間給顧應觴打去了電話。
池阮在一旁支棱著小耳朵偷聽,隱隱約約地聽見『周良』、『轉院』的字眼。
顧應觴瞥過去一眼,薄唇微勾。
「嗯,知道了,處理完就儘快回來。」
等到掛斷了電話,男人的長臂一攬,就將豎著耳朵偷聽的池阮扯到了自己懷裡,「剛才不是喊不行了嗎?這是又歇過來了?」
唇角勾起幾分邪笑,「那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