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池阮一臉視死如歸的灰敗模樣的上了床,那模樣不像是要睡覺,倒像是要上刑場。
顧應觴直接氣笑了。
他當即一把扯過池阮,整個人覆身而上。
池阮慌亂間想要推開他,卻被她單手輕鬆地攥著手腕壓在了頭頂,另一隻手則是箍著他的細腰,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讓你上.床睡覺還這麼不情不願的,難不成是想做點兒別的?」顧應觴的視線幾乎是肆無忌憚地落在她因為掙扎而微微起伏的胸口上,眼神有些發沉。
池阮忙不迭地搖頭,然後連忙閉上眼睛,「沒有,我、我睡覺!」
顧應觴瞥見她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睡覺的表情,唇角微微上揚——這隻傻兔子!
怎麼這麼好騙?
說什麼她都信?
而此時的池阮努力閉著眼睡覺,可是,她卻依舊能感受到那道炙熱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將她的皮膚都要燙傷似得。
就在池阮以為自己今天晚上終於逃過一劫的時候,上方突然傳來一道低笑聲,緊接著,身上的睡衣一松,胸.口也跟著一涼……
池阮幾乎下意識地睜開了眼,黑暗之中對上了一雙噙著濃重慾念的眼。
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吻已經覆了下來。
男人的吻一如既往的強橫掠奪,抵開唇齒,勾著她的小舌糾纏吮吸。
很快,房間裡便響起曖.昧的津液交纏的聲音。
「唔……」
池阮有些受不住如此強勢的吻,每每被吮咬時,身子都忍不住地發顫。
顧應觴直接扯開她身上礙事的睡衣,在她的驚呼中同她交纏在了一起。
「二爺,別……我……我……」池阮被吻得嗓音嬌軟,一句求饒的句子也被她說的支離破碎,根本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而這嗓音聽在顧應觴的耳朵里,就像被一道閃電劈中一般,一個勁兒地往他的骨頭縫裡鑽。
「閉嘴!」
顧應觴生怕她再多叫幾次,他就真的忍不住要了她,當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在黑暗中,待對上池阮那雙滿是恐懼慌亂的眸時,顧應觴這才握住了她的手,嗓音低啞得幾不可聞,「那就按照你的方案來……」
池阮被燙得忍不住縮手,然後聽見男人貼著她的耳旁又加了一句,「剩下的給你攢著。」
大床吱吱呀呀的聲音一直響了好幾個小時才停下。
直到四下終於安靜下來,池阮卻依舊被顧應觴箍在懷裡,耳邊是男人粗重性.感的喘息聲和透過後背傳來的心跳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這才鬆開了她。
池阮當即顧不得其他,連忙跑到浴室清洗。
她身上的睡衣已經完全不能穿了,沾的都是顧應觴的東西。
池阮在水池下沖了好大一會兒的手,直到確定那種滑滑膩膩的感覺沒有了,這才皺著眉頭湊到鼻子下聞了聞,想看看那味道還在不在。
可偏生就在這時,顧應觴推門走了進來,正好看見了池阮的動作……
一時間,四目相對。
池阮待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足夠引人聯想的時候,連忙將手放下,「我……我就是……我……」
可還沒等她解釋出了所以然來,就聽見顧應觴低笑了一聲,聲線又低又沉,「兔,想吃的話,下次我多給你一些,好不好?」
「我沒有……」池阮被男人這句話說得小臉緋紅,扔下一句話就連忙跑了出去。
而等到顧應觴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池阮已經躺在床上了。
明明是那麼大的床,她卻只占了床邊一點的地方,一看就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顧應觴輕笑了一聲,掀開被子直接將她摟在了懷裡,手臂圈著她的細腰,臉埋在她白皙的頸間,嗅著她身上的馨香甜味。
「兔?」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裝睡的池阮被嚇了一跳,卻也不敢回應,只能繼續裝睡。
可顧應觴卻像是看出了她的偽裝,低笑一聲,灼熱的氣息盡數噴吐在她的耳邊,「既然睡著了,那我就進去了……」
「不要……」
池阮不敢再裝下去了,連忙出聲。
顧應觴嗤笑了一聲,倒是也沒跟她計較,「這玩意什麼時候完事?」
正處於神經緊繃狀態中的池阮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起碼要一周的時間……」
「嗯,睡覺。」顧應觴微微起身,『啪』的一聲關了床頭燈,大手一攬將池阮整個人都摟進了懷裡,嚴絲合縫。
很快,屋裡的燈光暗了下來,四周一片黑暗,耳邊只有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詭異,卻也莫名和諧。
池阮原本還繃著不敢睡,可架不住實在是睏乏的厲害,撐著撐著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而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了顧應觴的身影。
池阮倒是也不在意,知道這位爺肯定是離開了。
至少一周之內是不會再出現的。
而就在池阮洗漱完,準備出門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待看見『王老師』三個字的時候,池阮便連忙摁下了接聽鍵,「喂,周爺爺……」
「阮阮,是我……」
一道溫沉的嗓音從話筒里傳到了池阮的耳朵里,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是韓澤域。
他、他怎麼會用周爺爺的手機給她打電話?
難道說……
池阮的臉色微變,「你把周良怎麼了?」
韓澤域的眉頭微皺,他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此時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的活死人,墨色的眸底一閃而過的寒光。
而此時戰戰兢兢守在一旁的周老管家被他的眼神嚇得不由得一顫,只覺得他那副樣子像是要殺人一樣。
「阮阮放心,周良沒事,我特意給他安排了國外著名的腦外科醫生給他治療,想必很快就會醒過來……」
他的嗓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可聽在此時的池阮耳中,卻全部都是冰冷的威脅。
他是在告訴她——周良在他手裡。
「韓澤域,你到底想做什麼?」
被連名帶姓地喊了名字,韓澤域非但不惱,反而笑了笑,「阮阮,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池阮抿著唇,「我不知道……」
可還沒等她說完,話筒里便傳出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我要你。」
池阮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韓少,我們已經退婚了,你現在的未婚妻是池歡……」
「我想要的只有你。」韓澤域的聲線低啞,嗓音里是她從未聽過的陰沉。
池阮下意識地動了動唇,可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房門咔嚓一聲,赫然是顧應觴推門走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