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池阮已經累得不行了。
顧應觴的動作卻依舊一如既往地激烈,像是頭不知饜足的獸。
似是不滿池阮的『消極怠工』,他略帶懲罰似的吮住了她圓潤的肩頭,池阮受不住地低吟一聲,可實在因為沒有力氣,嗓音又嬌又軟,勾得顧應觴的動作越發大了起來。
池阮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扔到了一條漂浮在大海上劇烈搖晃的船上,頭暈目眩中,身體更是不受她掌控一般。
「不、不要了……」
她的手無力地抬起,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她明明是在用力,可男人卻是紋絲不動。
她的眼前像是有煙花炸開,一片燦白之後,便歸於一片黑暗之中。
……
林疆原本以為二爺勉強紓解一下就好,畢竟他們還有要事要處理。
可是,眼見著他從天光大亮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這才聽著屋裡像是動靜小了些。
只不過,他倒是也沒敲門打擾,正尋思著二爺應該很快就完事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屋裡又有動靜傳出來。
林疆認命地站在門口等著,這會兒正值下班高峰期,走廊上來來回回的人進進出出,見林疆一直站在門口,還逗弄了他幾句,以為他是被自家媳婦趕出來罰站了。
林疆也不敢接話,只是尋思這些話別讓二爺聽見。
否則——
誰也別想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林疆在門口站得腳都麻了,正跺腳緩解的時候,房門咔嗒一聲打開了。
「二爺……」
此時的顧應觴穿著黑色襯衫走了出來,扣子沒系,露出精壯又結實的腹肌,只是,胸口有幾道被指甲抓出來的痕跡,末端甚至已經結了痂。
撲面而來的饜足色氣簡直沒眼看。
「派個人過來收拾收拾房間。」
林疆立馬垂下眸子,「是,二爺。」
很快,林疆便叫了兩個家政阿姨過來收拾房間。
因為事先交代過,而且錢又給的相當大方,所以兩人就像是看不見這滿屋的曖.昧狼藉似得,專心致志地只管低頭收拾房間。
沙發,餐桌,床上。
而等到最後將床單換好之後,兩人這才退出了房間。
顧應觴將已經睡熟的池阮放在床上,看著她被自己折騰得奄奄一息的模樣,唇角微勾著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只是,吻著吻著,就又來了感覺。
他微蹙著眉頭,垂眸掃了一眼某個不老實的物件,這才給池阮掖了掖被子,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回京都。」
……
池阮是被鬧鈴吵醒的。
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關掉鬧鐘,卻不知道扯到了哪裡,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
瞌睡蟲瞬間就被疼跑了。
這會兒的鬧鈴還在響著,池阮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只覺得渾身都骨頭像是被人拆了一遍,然後又重新組裝上一樣,就沒有一處不酸疼的。
只是……
她這會兒才發現身底下的床單竟然換了,而且,昨天晚上折騰的滿屋子的曖.昧痕跡也都被人打掃乾淨。
若不是身上的酸痛時時刻刻提醒她昨天晚上的肆意瘋狂,她肯定會懷疑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池阮下意識地想要下床洗漱,只是,她剛想要站起來,就腿軟得差點兒摔倒。
她撐著床邊緩了好大一會兒,這才覺得有些力氣了,然後強撐著去了浴室洗漱。
而等到她洗漱完之後,就聽見有敲門聲。
池阮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幾乎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
「外賣到了,麻煩拿一下。」
門口的小哥又敲了幾下門,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來。
池阮不由得皺眉,當即走近,「我、我沒有訂外賣,是不是送錯了?」
「沒錯啊,地址是這裡,是一位姓林的先生訂的。」
林?
林疆?
池阮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外賣小哥便將袋子遞到了她手裡。
「謝謝。」
池阮接過外賣進了屋,便走到餐桌前將袋子打開,蓋子掀開的瞬間,她的肚子就立馬咕嚕地叫了起來,嘴裡也跟著分泌出了口水。
『叮』!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簡訊。
【好好吃飯,下次別暈。】
是顧應觴發來的。
池阮心情複雜地抿了抿唇,原本覺得口舌生津的美食頓時覺得有些平淡無味。
只不過,池阮倒是也沒懊喪太久,等到吃完飯之後,便當即拿起包出了門,一路坐著公交車上班去了。
而與此同時。
坐在後車廂的顧應觴垂著眸子掃了一眼手機。
簡訊都發過去十分鐘了,卻是半點兒動靜都沒有。
都說吃人嘴軟,他也不指望她能說什麼好聽的話哄他,可說句『謝謝』總是應該的吧?
結果——什麼都沒有。
這隻沒良心的小兔子……
等下次見面,非弄得她求饒不可。
「二爺……」
「幹什麼?」顧應觴皺著眉,語氣不耐煩地對上了後視鏡里林疆的視線。
「……」
原本還打算匯報情況的林疆被顧應觴這突如其來的不耐煩弄得一怔,顯然不太明白二爺為什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明明昨天晚上九點多才到的顧園,可他卻依舊是一副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模樣。
就連早上去顧園接他去發布會的時候,也是心情不錯,甚至還讓他給遠在南郊的池阮訂了份早餐送了過去。
怎麼就突然……
林疆不由得抿了抿唇,連忙道,「下面的人說四少和韓澤域已經到發布會現場了。」
顧應觴冷嗤了一聲,「那蠢貨當真是打算跟韓澤域聯手了。」
說著,他瞥了一眼林疆,「按照原計劃推進就行。」
「是,二爺。」
而就在這時,顧應觴的電話響起,他下意識地垂眸,還以為是小兔子終於開竅了。
只是當看見來電顯示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當即摁下了接聽鍵,「餵……」
「二爺,你家小丫頭還真是搶手啊……」話筒里響起楚辭吊兒郎當的嗓音,「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已經有兩撥人出重金找我要她的下落了……」
顧應觴有些不耐煩,「誰?」
「陳政勛和韓澤域。」
楚辭賤兮兮地笑了一聲,「二爺,你說我要跟他們說嗎?尤其是那位韓少,出的價可高了……」
「想死?」
楚辭似是聽出了話音里的冷厲,當即輕咳了一聲,笑著討饒,「我是開玩笑的……」
「哦,對了……」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池阮那小丫頭的身世有點兒蹊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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