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摔下來我可不管。」

  而此時的池阮一邊往池家走著,一邊去擦臉上的淚。

  扭傷的腳腕似是更疼了,她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著。

  可就在她走到池家門口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在她面前停下,刺耳的剎車聲嚇得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兒摔倒在地。

  而就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車門推開,陳政勛沉著臉走了下來,「池阮,你怎麼回事兒?走也不給我說一聲?」

  虧他跟個傻子似地到處找人,結果服務生告訴他,池阮已經走了,還將她落下的手機也一併給了他。

  池阮這會兒心累得很,也不想跟陳政勛多說什麼,轉身就要走。

  「你去哪兒?我跟你說話呢!」陳政勛一把拽住了池阮的手腕。

  池阮疼得悶哼了一聲,「你、鬆手。」

  陳政勛下意識地鬆開了手,這才留意到池阮明顯哭紅了的眼眶,只覺得心頭微緊了一下,連帶著方才的火氣都散了個大半。

  「你哭過?」

  池阮撇開臉,「沒有。」

  陳政勛的視線不由得落在池阮的腳踝上,見那裡已經紅腫成一片,被玉白纖細的小腿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見陳政勛沒說話,池阮顯然也沒有心思再跟他周旋,當即轉身一瘸一拐地就要往家裡走。

  可還沒等她走幾步,就只覺得腰間一緊,緊接著身子一輕,赫然被陳政勛攔腰抱了起來,大跨步地朝屋裡走去。

  「你、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池阮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別動!」陳政勛的眉頭緊皺,「摔下來我可不管。」

  池阮頓時不敢再亂動,只能任由他抱著進了屋。

  ……

  而與此同時,就在池家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坐在后座的男人眼眸微眯,黑沉沉的眸子裡噙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

  林疆下意識地動了動唇,只是掃見後視鏡里男人那張陰沉駭人的臉色,到底還是咽了下去。

  「去拳館。」

  林疆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知道顧應觴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拳館發泄。

  而這種時候,誰跟著去誰就會倒大霉。

  林疆雖然身手厲害,也抗揍,可不代表他喜歡挨揍……

  「二爺,這是方才收拾車子撿到的,應該是池小姐的……」攤開手,一枚鑲嵌著水晶的發卡靜靜地躺在林疆的手心裡。

  顧應觴眉頭微皺地接了過來——應該是方才弄她的時候動作太大,掉下來的……

  大腦不期然地浮出方才在車裡的畫面,某處的輪廓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顯眼起來。

  「開車,去拳館陪我打一場。」

  「……」

  林疆看著顧應觴明顯戾氣更甚的模樣,心說他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看來今天這頓揍是跑不了了……

  只能認命地發動車子朝著拳館的方向駛去。

  ……

  拳館。

  剛一進來,就聞見空氣中瀰漫著厚重的汗味和濃烈的荷爾蒙。

  顧應觴換了衣服,戴好拳套,便衝著林疆勾了勾手。

  林疆無奈,只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自家二爺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給玩廢了。

  半個小時後。

  林臻仰面躺在拳擊場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被打得有些懷疑人生。

  「二爺……」

  而就在這時,一個瘦白高挑的少年恭恭敬敬地在台子下喊了一聲。

  顧應觴下意識地擰著眉頭掃了一眼,這才看向躺在地上的林疆,抬腳踢了他一下,「行了,下去換衣服。」

  林疆連忙強撐著身子,臨走的時候掃了一眼台子下的少年。

  那少年也跟著回望過來,只是一雙犀利冷漠的眼眸里噙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林疆不由得抿了抿唇——狼崽子一個!

  也不知道顧二爺從哪兒撿來的。

  眼見著林疆下去換衣服了,顧應觴這才接過水喝了一口,喉結滾動,精壯的脖頸上滾動著汗珠,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一路滑落進領口。

  「什麼事兒?」顧應觴扯過毛巾擦著汗。

  身上的肌肉剛剛經歷過高強度的運動,充血僨張,挾著一身的雄性荷爾蒙,危險感十足。

  顧十七收回視線,連忙道,「最近顧敏輝一直私下裡同韓澤域走得很近,豪庭的項目看樣子是想跟他一起合作。」

  顧應觴冷嗤一聲,「那麼大一塊肉,顧敏輝那個廢物怎麼可能啃得下來?竟然還敢找韓澤域合作,就他那個狗腦子估計被人賣了都要幫人數錢玩。」

  這時,已經換完衣服的林疆出來了,習慣地站在了顧應觴的背後。

  顧十七抿著唇瞥了他一眼,這才收回了視線,眼眸微眯,嗓音帶著毫不收斂的涼意,「二爺,需要我收拾這個顧敏輝嗎?」

  「不用。」顧應觴慢條斯理地將手裡的毛巾扔到了一邊,「繼續盯著。」

  「是,二爺。」

  眼見著顧十七還站在原地不動,顧應觴的眉骨微挑,「怎麼?還有事兒?」

  「沒有……」

  顧應觴的嗓音微沉,「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跟阿疆說就行,不用什麼都跑我跟前匯報。」

  顧十七滿臉不甘心地抿了抿唇,卻還是恭敬地垂下了眸,「是,二爺。」

  只是臨走前,還不忘狠狠地瞪林疆一樣。

  眼見著顧十七離開,林疆不由得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這狼崽子為什麼對他的敵意這麼深。

  明明五年前踹斷他五根肋骨,把他打了個半死的是顧二爺……

  他還好心帶醫生救活了他。

  這狼崽子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倒是每次對上他都是橫挑眉毛豎挑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殺了他全家!

  「怎麼了?」顧應觴吊兒郎當地依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地歪著頭看向林疆,「又在瞎琢磨什麼呢?」

  「二爺,盯梢這種事情怎麼交給顧十七?」

  那頭狼崽子的戾氣太重,每每下手都是殺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瘋子,而且除了顧應觴,誰的話他也不聽。

  就連林疆對上他有時候都有些犯怵。

  顧應觴笑了一下,「就是這樣才有威懾力。」

  只是這笑卻半分未達眼底,「省得那群狗東西以為老子是個好脾氣的,整天上躥下跳地找死……」

  「……」

  顧應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挑眉看向林疆,顧應觴哼笑一聲,「我看我那位四叔最近也是辛苦,整天指使著敏輝這哥狗東西給我添堵,你給我送份大禮過去。」

  林疆頓時瞭然,「是,二爺。」

  說著,他就低頭掏出了手機。

  而與此同時,池阮那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待看清來電顯示之後,池阮不由得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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