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池阮的臉色就白了一下。
她知道顧應觴說的沒錯。
今天沒出事,只是她運氣好而已。
如果顧十七沒來,抑或是晚到,那她就真的完了。
「你是擔心陳家報復?」顧應觴瞥了她一眼。
池阮猶疑了片刻,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我不是說了嗎?你若是想,交給我就好……」顧應觴懶洋洋地看著她,「肯定不會讓這件事牽扯到你身上。」
池阮抿著唇垂下了眸子,她自然是相信顧應觴的手段,他定然也會說到做到。
可卻也只是眼下而已。
如今他對自己還有些興趣,就當是身邊多養了條寵物而已,算不得什麼真心。
一旦膩了,他又怎麼會管一隻玩膩了的寵物的死活?
到時候,她才是真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真的不用……」池阮抬眸看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畢竟是二爺你未來的妹夫……」
顧應觴笑了一下,只是眼眸里卻是沉的,讓人看不出喜怒。
「喲,合著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伸手捏住池阮的下巴,「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池阮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自然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生氣,雖然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眼見著男人步步緊逼,池阮只得先軟了態度,省得觸霉頭。
她伸手挽住了男人健壯的手臂,弱弱地將自己往他身前湊了湊,「有二爺護著,我自然是不怕他報復的,主要是顧三小姐對陳政勛情根深種,我是擔心她來煩二爺……」
難得乖巧的態度,讓顧應觴微微挑了挑眉,連帶著方才的低沉的威壓都瞬間消散了個一乾二淨,伸手捏了捏她滑膩的臉蛋,「是嗎?這麼乖?」
池阮笑了笑,沒做聲。
因為這一笑,倒是讓氣氛也變得融洽起來。
顧應觴似笑非笑地看她,似是暗示又是明示,「那一會兒讓我好好檢查檢查,裡面是不是也這麼乖?」
「……」
……
等到被抱到浴室的時候,池阮覺得自己好像是小死了一回。
似是方才折騰得太厲害,顧應觴這會兒倒是難得的溫柔,只是看著懷裡的少女眼睛紅彤彤的,顯然是哭得狠了……
脖頸間全是他吮咬出來的痕跡,胸.前和細腰處更是被掐出來的紅痕,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那模樣瞧著既可憐又可愛。
「渴不渴?」顧應觴提手颳了下她的鼻頭,「喝水嗎?」
池阮這會兒迷迷糊糊的就只想睡覺,也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有些嫌棄地避開了他的指尖,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或許是難得饜足,男人就連脾氣都好得不得了,顧應觴勾著唇輕笑了一聲,起身去給她倒水。
「兔,起來喝水。」
顧應觴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就只穿了一件浴袍,腰上的帶子系得隨意,胸口敞開了好大一片,露出了結實的肌肉。
只是喊了好幾聲,池阮都沒應他。
「起來了。」
顧應觴乾脆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身上驟然一涼,池阮才像是被驟然驚醒一般,一邊護著胸口,一邊迷迷瞪瞪地看人。
渙散的瞳孔好半天才聚焦,當看清男人的臉時,池阮這才伸手想去搶被子,「你、你幹嘛?」
顧應觴看著她那副白得仿佛發光的皮膚,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了一下,「喝了水就給你被子。」
池阮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卻還是對他一如既往『不當人』的行為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地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好了,我喝完了,你把被子給我……」
她這會兒未著寸縷,只能用手臂遮著,蓬鬆如海藻般的長髮披下,一切絕艷風姿都掩蓋在這一片黑色之中,若隱若現,卻也越發的魅惑勾人。
池阮原本以為顧應觴會耍賴,所以,當真看見顧應觴將被子還給她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卻也連忙將身子蓋住,遮住了滿目的春.光。
「我困了,要睡覺了……」
池阮將自己遮了個嚴實,這才開始下逐客令。
這裡是她的臥室,她想睡覺了,自然是要顧應觴離開。
睡覺?
顧應觴勾了勾唇——他可沒這個想法。
方才也不過才一次而已,只能算得上是開胃小菜。
「不急……」顧應觴往床上一躺,勾著她的一縷頭髮,「一會兒再睡。」
池阮哪裡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更別說男人眸底的慾念未褪,依舊是那副能吃人的模樣。
她瑟縮著往後退了一下,可還沒等逃開,就被男人勾著下巴吻住。
或許是因為吃過一次,所以他這次吻得格外的耐心,沒有輾轉廝磨,只是輕輕地碰觸、摩挲,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情憐惜。
氣息交錯,這樣的耳鬢廝磨更是撩撥人心,更不用說池阮這段時間已然被顧應觴調.教的嫵媚敏.感。
沒過一會兒,池阮的呼吸就有些亂了,渾身更是不受控制地輕輕地顫了起來。
而就在腰肢酸軟貼在男人堅硬滾燙的胸膛時,男人低笑一聲,伸手箍住了她的細腰,唇角微勾著,但是眸底卻是一片暗色,嗓音低啞的發沙,「吻一下就軟成這樣了?」
池阮的臉頰燒得滾燙,連忙想要推開他,卻被男人抵開唇齒攪弄吮吸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就軟在男人懷裡任他為所欲為。
夜晚的涼風透過紗簾輕輕拂過,揚起一絲縫隙,卻吹不散屋子裡的旖旎熱度。
大床上兩道人影交疊,明顯的膚色交纏更添幾分曖.昧。
從月落到日升,幾絲陽光照進臥室。
顧應觴醒來的時候,懷裡窩著的少女正在睡熟,臉頰紅撲撲的,呼出來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他的脖頸上。
他微微勾了勾唇,抬手輕輕地颳了刮少女的鼻頭,或是擾了她睡覺,她眉頭微蹙地在他脖頸處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熟睡了過去。
顧應觴無聲一笑,知道這小丫頭累成這樣,早起是別指望了,就索性讓她再多睡會兒。
只是,等他下了樓,就聽見門外嘈雜聲。
他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守在門口的顧十七,後者立馬會意,連忙道,「二爺,是顧三小姐來了。」
「她在門口非要吵著進來,疆哥攔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