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明媚,白雪消融,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蕭月生一眾人離開觀雲山莊,到臨安城內逛街。
臨安城繁華依舊,讓人目不暇接,一條街一條街的遊逛,一天下來,也逛不完。
劉菁、江南雲、小荷,蘇青青與宋夢君也在,加上蘇青青的丫環小香,諸女各個姿色過人,走在一起,仿佛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惹得行人們頻頻注目。
這些女人身邊,僅有一個男人,已是惹得眾人眼饞心恨,而且,這個男人貌不驚人,實在平庸得很,更惹得旁人心中不忿,恨不得將此人趕走,取而代之。
天下間的男人,見到美色,都有據為己有,只有自己配得上這個美人兒的心思。
江南雲走在前頭帶路,她對臨安城的各個店鋪極是了解,似是俱在指掌之間。
她清心訣有成,已至過目不忘之境,加之有意的了解周圍的一草一木,故對於臨安城的了解,即使在城中生活數十年的人,也遠遠不如她這般細緻全面。
三個女人一台戲,即使美貌驚人,也難除女人的特性,說起話來,鶯鶯燕燕,或圓潤綿軟,或清脆如玉,或柔和如春風,她們聲音各有特點,皆悅耳動聽。
如此的美妙嗓音,加之她們刻意將聲音柔和下來,蕭月生伴在左右,並不覺得聒噪,反而如聞天籟,陶醉不已。
如今他灑脫自如,仿佛將心靈的束縛脫掉,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絲毫不會顧忌旁人的目光。
臉上的表情一幅陶醉之色,大街上周圍的人男人們見了,恨不得一拳打下去,讓他醒過來。
世間並非所有人都精明過人。有些人見到蕭月生一人獨伴這幾個絕頂的美人,雖然心中不忿,卻不敢造次。
另有一些人,卻是將不忿發泄出來,嘴上不乾不淨。還偏偏湊過來。想占一占便宜。
蕭月生暗自搖頭,凝耳傾聽,右側傾後有兩個人,皆是青年。神采奕奕,眼神逼人。帶出一絲絲煞氣。
「找死。看到那個穿藍衣衫的女人了麼?!」一個嘴角有顆痣的青年拉住同伴,他的同伴正往諸女身邊湊,臉上長滿了青春痘,疙疙瘩瘩,看上去頗為嚇人。
「哦,看到了,是一個冷美人!」滿臉青春痘地青年轉頭一看,點點頭。嘻嘻笑道:「這樣的美人兒。更有味道!」
「快住嘴!」同伴急忙喝止,狠狠瞪著他。低聲叱道:「你不要命啦?!」
「怎麼啦?」青春痘有些疑惑,自己的這個同伴一向膽壯,天不怕地不怕,很少見到他這般受驚的臉色。
「那是青花幫的幫主宋夢君!」嘴角有痣地青年聲音低沉,似怕旁人聽到,帶著叱喝地語氣:「那可是個女羅剎!」
「什麼,她就是宋夢君?!」青春痘驚詫,脫口問道。
「噓----!」嘴角有痣的青年急忙豎指於唇前,焦急的制止,狠狠瞪他一眼,低聲喝道:「小點兒聲!」
「對對,小點兒聲。」青春痘也恍然,知道自己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個宋夢君,美貌如花,殺人如麻,據說,僅比江南雲稍差一籌,都是女殺星!」嘴角有痣地青年搖頭感嘆,一幅心有餘悸的神情。
青春痘好奇地問:「難不成,李兄見過宋夢君殺人,……若不然,怎能嚇成這樣?」
「沒有,沒有!」那位李兄急忙搖頭,一幅欲蓋彌彰地模樣。
青春痘雖然好奇,但見同伴不想多說,但不再追問,低聲道:「沒想到,宋夢君果然這般美!」
「這可是一朵帶毒刺的玫瑰,哪個男人能降得住?!」姓李的青年男子搖搖頭,一幅敬而遠之的模樣。
他們二人已經停下,但周圍卻滿是不停的往前擠的男人們,看著他們,姓李的青年冷笑一聲:「真是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惹急了宋夢君,小命都得丟!」
「這些無辜之人,她不能殺罷?」青春痘不信地道。
「他們也算無辜?!」姓李地青年哼道:「一旦惹怒了宋夢君,她哪會管你無辜不無辜?!」
「那咱們還是退開為妙!」青春痘忙道,身子往後退。
兩人本是前擠,此時周圍的人不停地前擠,將二人挾裹當中,想退卻退不出去。
二人大急,忙喝道:「讓一讓!讓一讓!」
一邊說著,兩人施展功力,雙掌撐,身體撞,拼盡全力的往外擠,在他們周圍的人一片跌跌撞撞,被二人擠了出去,二人終於突破重圍,能夠喘息。
站在人群後面,遠遠看著周圍的眾人仍在不停的往前擠,兩人幸災樂禍。
「兩位小哥怎麼不去進去?」一個身穿葛衣的老者笑眯眯的問道,手上拿著一個鳥籠中,籠中的畫眉清鳴不已,極是機靈可愛。
「老丈難道不識得宋夢君?!」姓李的青年抱了抱拳,呵呵笑道,遙指身穿天藍羅衫的宋夢君。
老者鶴髮童顏,紅光滿面,看上去比年輕人還有結實,掃了一眼被人群包圍的眾女,點頭笑道:「呵呵,宋幫主,老頭子自然識得,我還識得江幫主。」
「江幫主?!」滿臉青春痘的青年忙問,睜大眼睛,咽了咽唾沫,嗓子有些發乾:「莫不是清平幫的江幫主?!」
「自是那位江幫主!」老者撫髯一笑。
「她……她也在?」滿臉青春痘的青年結結巴巴的問。
「喏,正在與蕭先生說話的,便是江幫主!」老者撫髯的手一指,呵呵笑道。
「蕭……蕭先生?!」青春痘結巴得更厲害,似有戰戰兢兢之態,仿佛不堪重負。
「呵呵,不會是驚鴻一劍蕭一寒罷?」姓李的青年呵呵笑道。
青春痘卻一絲笑意沒有,直勾勾的望著他,然後緩緩轉向老者。露出懇切之色。
「小伙子倒也頗有些見識,那一位正是驚鴻一劍蕭一寒!」老者撫髯一笑。
他說完話,見兩個年輕人呆呆而立,面面相覷,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大覺無趣。便提著畫眉,悠悠離開。。
半晌過後,人群已經漸漸遠去,兩人慢慢回過神來。彼此對視一眼,搖頭嘆氣。
「好險!好險!」青春痘拍著胸口。滿臉慶幸。
「可惜!可惜!」姓李的青年搖頭。臉上滿是遺憾,抬頭望遠方,似乎想看到些什麼。
「可惜什麼?!」青春痘問道。
「唉……,可惜,沒能近前一睹驚鴻一劍的風采!」姓李地青年搖頭嘆氣,鬱鬱不樂。
對於年輕人而言,彗星般崛起的驚鴻一劍,可謂是他們崇拜的人物。光芒萬丈。一睹為榮。
「咱們再去看看?」青春痘也有些心動。
姓李的青年搖頭,嘆息道:「唉……。算了,人這麼多,根本靠不了前,況且,那兩位女煞星都在,還是躲開為妙!」
蕭月生陪在眾女身邊,耳邊是她們議論與笑鬧的美妙聲音,遠處兩人地說話,仍舊一絲不漏地傳入。
他微微一笑,看來江南雲的名聲遠揚,雖然不是什麼善名,卻也足以震懾群雄了。
人們跟在他們身後,盡情欣賞著眾女的美貌,不可自拔,不知不覺間,已是長長的一眾人。
江南雲諸女對於眾人地圍觀早已習慣,不以為意,逕自做自己的事,權當做他們不存在。
但到了後來,太陽升得越來越高,陽光明媚,照在身上,生出懶洋洋地倦意,而身後眾人議論紛紛,形成莫大地噪音,令她心煩。
「師父,將這些趕走,如何?」她轉向蕭月生,笑盈盈的問,但語氣淡泊,似有殺氣。
蕭月生也覺心煩,皺眉看了看身後如狼一般的男人們,暗自冷哼,點點頭:「嗯,莫要傷人性命。」
這一句話,平平淡淡,卻帶著凜凜的煞氣,江南雲心領神會,盈盈一笑:「遵命!」
她轉身對宋夢君她們竊竊私語,似是說什麼高興這事,不時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聽得身後的男人們心癢難耐,若不是因為大庭廣眾之下,難保做出什麼出格之舉。
小香首先行動,轉身向後,叉著腰,明眸圓睜,大聲嬌喝道:「喂,你們該幹嘛幹嘛去,莫要跟著我們!」
小香秀美動人,叉腰大聲說話的神情,更顯可愛,聲音又圓潤清脆,似乎玉珠滾玉盤,悅耳之極,男人們看得心癢不已,紛紛鬨笑,有一絲調笑的意味。
小香見眾人如此,俏臉一沉,如罩一層寒霜,嬌叱道:「你們若是再放肆,莫怪我們不客氣!」
「呵呵,小姑娘,不客氣,是怎麼個不客氣法呀?」一個聲音響起,笑嘻嘻地,似是調笑一般。
「對呀對呀,不客氣,會怎麼不客氣呀?……說來聽聽!」眾人紛紛附和,一時之間,喧鬧不已,令整個街上地人側目而視。
小香鼓著香腮,恨恨的瞪他們。
眾人皆是一臉興奮,終於有美女上前搭話,若在平常,怕也不會這般肆無忌憚,但此時人多,膽子壯了不少,說話也放得開,盡情地調笑起來,心中說不出的暢美。
在小香眼中,這些人的笑容說不出的醜陋,令她心煩而又厭惡,不由轉頭不看,嬌哼道:「若是你們再不走,我便趕你們走!」
她這個樣子,眾人看在眼中,卻是覺得她說話沒有底氣,似乎並不敢這般做。說說而已。
人們哄然而笑,更覺這個小姑娘秀美嬌人,惹人憐愛,恨不得摟在懷中細心呵護。
小香惱怒不已,感覺到了他們幾乎想吞了自己一般的火辣目光。怒哼一聲。轉頭望向江南雲。
江南雲對小香微不可察的點頭,細膩如雪瓷的嘴角微翹,露出一絲笑意。
小香得她授意,精神一振。膽氣立壯,嬌哼道:「你們如此放肆。我可動手啦!」
說罷。她腳下一點,飄飄來到最靠近的一個男人身前,探手一抓,將此人拋起,落到了後面的人群中。
這個男人身形高大,魁梧結實,一看即知不是善類,況且。他能夠擠到最前面。也說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被抓起來時,他臉上猶帶著幾分冷誚地笑意。似乎是笑小香不自量力,說大話而已。
小香的一掌探出去,乾淨利落的抓到大漢衣領處,毫無阻礙,仿佛大漢乖乖的等她去抓一般。但周圍的眾人卻都知道,這絕不可能,定是小香地手法太過精妙,而自己看不出來。
唯有大漢心中明白,卻有苦說不出,心中之憋悶,恨不能吐出一口熱血來。
因為,他是中了暗算,在小香抓到他之前,身體驀地一麻,內功盡散,渾身無法動彈一下,只能任由小香抓住,拋到人群中。
好在,人們並未落井下石,況且,人太多,擠在一起,一時之間想要讓出一塊兒地方,大有難度,故他被拋起後,被人們接住。
但他也是有身份的高手,被這般羞辱,顏面蕩然無存,從此之後,有何臉面再立足於武林?!
他心中憤恨,難以言表,站在人群中,冷冷看著小香,目光中滿是怨毒。
小香與他的目光一觸,感覺如被毒蛇盯住,心中極不舒服,不由看了一眼江南雲。
江南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圓潤柔和:「小香,不必怕。」
她地聲音仿佛帶著莫名的魔力,小香聞聽之下,心中一定,氣勢頓時充足,狠狠回瞪了那男子一眼。
那男子身形落地時,身上地穴道已是解開,一來一去,倏然無形,他自己都有些懷疑,是否是自己地錯覺。
小香露的這一手功夫,頓時鎮了眾人一下,但色迷人眼,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況且,這麼多人,情緒互相影響,他們變得更加狂烈,恨不得撲到江南雲她們身邊。
「你們還不散開?!」小香嬌聲喝叱,狠狠瞪著眾人,卻令他們更加的興奮。
蕭月生微皺眉頭,看了江南雲一眼,哼道:「你要做甚?!」
「師父,這一次,要狠狠殺一下他們的威風!」江南雲聲音糯軟如蜜,笑靨如花:「……這幫人如此放肆,豈能輕饒?!」。
蕭月生橫她一眼,哼道:「你還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兒麼?!」
「嗯,是有人暗中挑動!」江南雲有些恍然,哼道:「不知是什麼人,手段委實卑鄙得很!」
「你能不能揪出來?」蕭月生斜睨她一眼,神情似笑非笑,好像不信她能做到。
江南雲心中暗惱,怨他瞧不起人,臉上卻笑靨如花,嬌聲道:「這些賊子如此狡猾,真說不準呢!」
說罷,腰肢一扭,來到宋夢君身邊,低聲竊竊,宋夢君不時點頭,明眸如水,朝蕭月生這邊掃來掃去。
「好,開始!」江南雲嬌喝一聲,身形驀的一閃,倏然出現在人們之前。
眾人只覺一陣幽香襲來,頓時色魂授於,渾不知身在何處,心神一片朦朧,隨即身體一麻,動彈不得。
這般境況,周圍眾人皆是大同小異,只覺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淡淡幽香飄入鼻中,如同進入最美的夢境之中,難以自拔。
遠遠看去,江南雲與宋夢君兩人仿佛兩道光,在人群中倏然來去,本來擁護的人群,她們二人卻如游魚無異。
一轉眼的功夫,周圍眾人盡皆定住,似是一尊尊雕像立在那裡。只能眨動眼睛。
江南雲施展地是蘭花拂穴指,宋夢君使地也是獨門指法,名叫幻夢指,縹緲如夢,不可捉摸。制人於不知不覺中。
兩人身形同時離開人群。回到蕭月生身前,相視一笑,江南雲抿嘴笑道:「江姐姐,承讓啦!」
「嗯。還是江妹妹你技高一籌!」宋夢君清冷的玉臉露出一抹笑意,微微點頭。
「宋姐姐。你們做什麼呀?」蘇青青好奇地上前問。略帶一分不滿,明眸緊盯著兩女。
「剛才,我與宋姐姐比試,看誰點中的人多。」江南雲抿嘴笑道,小手搭上蘇青青地肩膀。
蘇青青頓時氣消,微微一笑,道:「真是個好主意呢,怎麼不叫我一起?!」
「殺雞焉用牛刀。不必勞煩蘇妹妹啦!」江南雲笑道。掃了眾人一眼,輕哼:「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不成。你這柄牛刀都用啦!」蘇青青不依不饒,嬌哼道。江南雲無奈苦笑,想了想,道:「這些人中,一定有些圖謀不軌者,蘇妹妹覺得如此處置?」
「哦,怪不得呢!」蘇青青恍然大悟。
並非她沒想到,而是因為從未幾女一起在街上出現,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姿容絕頂,對男人而言是一種難以拒絕的誘惑與折磨,幾女一起出現,讓他們出現這般狂熱的場面,也可想像。
她想了想,道:「這些人都是傻瓜而已,不必理會,咱們走罷!」
「好!」江南雲撫掌讚嘆一聲,笑道:「蘇妹妹果然不愧是大家出身,心胸不凡!」
「江姐姐!」蘇青青忙道,愧不敢當。
「師父,如何?……就將他們放掉算了。」江南雲轉身望向蕭月生,笑吟吟的問。
「嗯,走罷,去酒樓歇歇腳。」蕭月生點頭,不置可否。
眾人一起離開,場中留下那些人,被點了穴道,臨走之際,江南雲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如此,沒有解開他們地穴道,只能老老實實地在這裡罰站。
走在繁華喧鬧的街上,眾女容光逼人,神采飛揚,說不出的動人,惹人注目。
蕭月生伴在她們身邊,仿佛是群花中的一叢綠葉,襯托著她們地美麗與風情。
「就在這裡罷。」來到一間大酒樓時,蕭月生指了指,停步不動。
於是眾女跟著他,進了這間大酒樓,高高懸掛的布上,兩個字龍飛鳳舞,端地是不凡。
「雲騰,嗯,這兩個字寫得不差呀!」江南雲打量了一眼,笑吟吟地道。
其餘諸女也在打量這幾個字,嘖嘖讚嘆。
「咦,怎麼覺得這兩個字有些眼熟呢?!」蘇青青忽然叫道,臉色驚訝。
眾女仔細一看,也覺得似曾相識。
「嘻嘻,這是師父所書!」江南雲笑了出來。
眾女回頭看蕭月生,蕭月生微微點頭:「獻醜了,這兩個字確實是我所寫。」
「這是蕭先生的酒樓?」宋夢君心思電轉,低聲問道。
蕭月生搖頭:「我僅是識得酒樓的掌柜的罷了。」
幾人正說話之間,大廳的門帘一動,自裡面鑽出一個中年男子,矮矮胖胖,圓圓的臉上,紅光滿面,微眯著眼睛,未語先笑,令人大生親切之感。
「哈哈,蕭先生,快裡面請!」矮胖的中年人抱拳躬身,熱情萬分,矮腿飛快,來到蕭月生跟前。
「朱掌柜的,生意可是興隆?」蕭月生抱拳,呵呵笑道,神情一片溫和,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托蕭先生地福,生意大好!」朱掌柜地笑得合不擾嘴,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拉起門帘,請蕭月生幾人進入。
門帘拉開,喧鬧聲頓時涌過來。
雲騰酒樓乃是臨安城最大的酒樓之一,身為掌柜,家財萬貫,可謂是鎮得一方地大富豪。
位高權重之下,為人打起門帘的舉動,人們幾乎從未看到,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廳內之人紛紛住嘴,喧鬧平復。目光熱切,定定看著蕭月生幾人,不知他們是何方貴人,竟能令朱掌柜的親自打門帘。
「蕭先生,不知是到三樓的雅居。還是二樓的雅座?」朱掌柜的低聲問道。殷勤無比。
「到二樓罷。」蕭月生掃了眾人一眼,他們望向江南雲諸女的目光赤裸裸露出貪婪,想要據為己有,心中反感。懶得跟他們呆在一起。
朱掌柜走在前頭帶路,將幾人引到二樓。在窗口前地桌子旁落座。可以打開窗,欣賞外面大街上的風景。
坐下之後,蕭月生擺擺手,笑道:「朱掌柜的,你去忙,不必招呼我們。」
「那好,那好,有何吩咐。儘管支使小的門。不必客氣。」朱掌柜的點頭,轉身下去。
由劉菁她們點了幾個佳肴。她們接著竊竊私語,翻看上午買來地東西,甚是歡快。忽然之間,一個青年公子慢慢走了過來,腳步沉穩踏實,有龍鑲虎步之態,鷹揚野視。。
這個青年公子端著銀杯,慢慢靠過來,站在蕭月生身前,抱拳一禮,道:「在下朱四,不知幾位姑娘芳名,可否賜告?」
他舉止之間,文質彬彬,偏偏身上帶著幾個薄薄地刀片,發怒時,又聲勢驚人。
「這位朱公子,不知有何貴幹?!」江南雲黛眉一蹙,卻並未生氣,只是淡淡問道。
「無他,只是初次見到這般貌美之人,一時之間驚為天人,情不自禁的過來了。」朱四公子微微一笑,神態灑脫。
「賤名不足聞,朱公子的好意,只能心領了。」江南雲未等他再開口,馬上拒絕,斬釘截鐵。
朱四公子一怔,似是有些意外,摸了摸鼻子,笑道:「在下唐突佳人了,莫怪莫怪!」
江南雲一擺手,有些無禮的道:「好了,還是請公子回去忙罷!」
這顯然是逐客,若是一般人物,早就忍不住,轉身離開了。
但這位朱四公子卻並不在意,只是笑吟吟地看著江南雲,待江南雲有些不耐煩,他笑道:「這位,莫不是清平幫的江幫主罷?」
江南雲目光陡然一亮,宛如發出兩道寒芒,直刺朱四公子,語氣卻發地輕淡:「我便是江南雲。」
「幸會幸會,在下朱四,武林中地無名小卒罷了,不值一提。」朱四公子神情感慨,笑道:「在下一直以為,江幫主武功如此之高,年紀也應該大得多。」
「你究竟有沒有事情?!」江南雲神色冷淡,不為其擾,淡淡問道。
「這……」朱四一怔,沒想到這麼多。
「若是無事,還是先吃飯罷。」江南雲語氣淡漠,似是毫不關心一般。
「放肆!」一聲斷喝響起,卻是一個身形枯瘦的和尚,約有五六十歲,臉上無肉,顴骨頂人,極精神,若是營養能再跟上去,不知多般可怕!
江南雲轉頭望去,那個和尚喝完之後,緩緩起身,步履沉穩,站到朱四身後,重重一哼:「在下公子好言相商,女施主卻如此相待,委實有失禮儀!」
江南雲盯著這個和尚的腦袋,冷著的臉忽然一動,笑了笑:「這位大師,不知法號如何?」
「老納正音。」和尚一撫光潔的腦袋,緩緩說道。
江南雲面容忽冷,哼道:「出家之人,六根不淨,想要成佛,無異登天。」
「阿彌陀佛……」正香和尚頓時雙掌合什,高宣一聲佛號。
「怎麼,老和尚你想動手出頭?!」江南雲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老衲……正有此意。」正香和尚緩緩說道,對江南雲道:「久聞江幫主的武功,老衲一直想請教,今天終於碰到了機會!」
「好呀,求之不得!」江南雲猛的點頭。
「請----」「請----」
兩人直接在桌椅前地空地上,兩人對峙了半晌。
江南雲眉頭一皺,輕喝道:「得罪了!」
說罷,身形一晃,出現在正音和尚身前,探手出爪,萁張如鋒,煞氣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