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幾句話的功夫,已到了午膳時間。
李若雲幾女上午未出現,她們在水雲派傳授弟子們武功,一直沒有過來,此時將進午膳,一起結伴而至。
蕭月生與岳敬亭他們正在寒湖上的迥廊上說話,讓清涼的微風吹拂臉龐,觀賞著周圍澄淨的風光,心情自然開朗。
杜秋月發覺,自己一直以來,好像誤會這位蕭月生了,他非但不驕傲自大,反而親切近人,令人如沐春風。
杜秋月即使武功高明,聰慧過人,仍是少女,自是無法與蕭月生相比。
李若雲幾女早已知道岳敬亭的到來,也頗感好奇,大師兄看似和氣,性子卻是孤傲於世,能被他看在眼中,此人定是不俗。
她們來至寒湖,蓮足輕點,嬌軀翩翩而起,仿佛優雅的白鶴,斜掠過湖面,衣袂楓飄中,凌空來至寒煙閣。
「師妹,快著…」岳敬亭乍抬頭時,猛的見到寒湖上的翩翩掠來的人影,忙碰了碰身旁的宋玉婷。
杜秋月正跟蕭月生說話,討論一些武林中的奇聞秩事,聞言也抬頭觀瞧,見到了李若雲幾女凌波而來,不由心中驚異,隨即大羨。
她非是羨慕她們輕功高明至極,而是羨慕其施展輕功時的優美動人,確實如仙子一般,動人至極,若是自己的輕功能達此境,也能做到如此,該有多美!
「師兄……」柳清泉一身月白羅衫,皎皎無暇,身在半空,便嬌聲笑道,身形陡快,化為一道白光,暮然出現在他們跟前。
李若雲三人也紛紛飄至。與柳清泉相反,悠悠緩緩,仿佛被輕風吹至的羽毛,優雅雍容。
蕭疏影則在水雲派中閉關,她正值築基,需得閉關七七四十九日,不得受外界所干擾。
她的武功雖然最低,但其築基方式不同。根基遠比幾位師姐牢固,到了後面,會很容易的追趕上來,反倒是前途光明。
「忙完了?」蕭月生伸手攪住撲過來的柳清泉,呵呵笑道。
「唉、累死了!」柳清泉玉手輕扇,似是極熱的模樣。
「清泉又在撒嬌,就你最懶!」楊玉琪輕哼一句,與李若雲二人翩翩落在迥廊上。
「哼,她們這些苯丫頭。我看著頭疼!」柳清泉一撇粉紅的菱唇。不服的反駁。
她說著話,緊緊保在蕭月生地肩膀上,絲毫不碩杜秋月三人投來的詫異目光。
男女授受不親。經過南宋理學洗禮,這時的人們。對男女之防看得極重。像柳清泉這般舉止,確實有些驚世駭俗了。
「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蕭月生拍拍偎在自己肩上的柳清泉,對眾女招了招手,將岳敬亭三人與她們分別介紹。
岳敬亭一直怔怔無語,威覺自己眼花繚亂,竟難以集中精神。逼人的容光使自己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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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雲幾女的姿色與風情,非是岳敬亭這個毛頭小伙子能夠抵檔,況且,同時出現幾人,他更是無法承受。
直到入席,他方堪堪清醒過來。
午膳擺在滄浪亭中,幾人坐在玉桌旁,吹著徐徐的清風,歡聲笑語不絕。鶯鶯燕燕,今蕭月生頗有幾分陶醉。
李若雲不太說話,林曉晴卻是八面玲瓏,與嬌艷如花的杜秋月相見恨晚,帶動其餘幾女一起,氣氛熱烈。
蕭月聲則與岳敬亭說話喝酒,將雪裡梅拿出,開始灌岳敬亭地酒,或逼或請,軟硬兼施,直將岳敬亭灌得酩酊大醉,他卻笑得歡暢。
杜秋月看著不忿,狠狠白了他幾眼,媚意流轉,酒意微醺,雙腮酡紅,嬌艷欲滴。
蕭月生只是呵呵笑,她更覺這個蕭先生難懂,越是靠近觀察,越覺此人變化多端,難以揣摩。
雪裡梅乍喝著不覺如何,只是淡淡清香,仿佛梅香般泌人心脾,只是後勁極大,仿佛葡萄酒一般,被清風一吹,酒意浙漸上涌。
即使是宋玉婷,也喝得高了,變得嬌笑陣陣,多了幾分嬌憨,話也變得多了起來,將她們來的目的盡情道出。
「師兄,你可真壞!」看著杜秋月與宋玉婷皆醺醺嬌笑,楊玉棋吐氣如蘭,嬌艷誘人的唇湊到蕭月生耳邊,輕輕笑道。
三人很快倒了下去,被他們移到寒煙閣一層的香塌上。
水雲閣
溫玉冰穿著月白絲袍,曼妙誘人的曲線隱隱浮現,於臉的潮紅仍未褪盡。睡意朦朧,帶著嬌慵的風情。
蕭月生坐在窗前的軒案旁,輕撫著案上的瑤琴,琮琮作響,琴音令人心神清明。
斜射地陽光將蕭月生籠罩其中,令他多了幾分飄逸氣度。
溫玉冰倚在月白錦食上,慵懶地望著他,明眸如水。
她輕俘一下披肩的秀髮,微微斜首,將烏髮攏在左肩前,柔聲輕道:「你對華山派的三個弟子這般熱情,究竟為何?」
琴聲驟停,蕭月生瓣著手指,一一按下「少林、武當、峨嵋、崆峒、華山,恩,就差崑崙與明教了。」
然後他抬頭笑問:「咱們水雲派若在這幾個門派中揚名立萬,算不算將水雲派發揚光大了?」
溫玉冰微微一怔,黛眉一動,不由點頭:「他們是名門大派,恩,算是……」
「那算不算完成了師祖地心愿?」蕭月生呵呵笑問。
「應該算是……」溫玉冰仍舊遲疑的點頭,只是她覺得,此種算法,頗有取巧之嫌。
「那便成了!」蕭月生一拍巴掌,笑道:「師祖的心愿既已完成,師父也大可鬆口氣了!」
「你呀……」溫玉冰清玲的玉臉忽然嫣然一笑,燦若雪蓮,輕搖臻首,白了他一眼,心中溫暖。
聽他所言,溫玉冰心中確實一松,師父的心愿,似是一塊兒巨石,一直壓在她心頭。
「難道,你這般招待他們,就是為了這個?」溫玉冰心中雖感動,臉上卻恢復了清冷,淡淡問道。
「那倒不盡然,這個岳敬亭,確實是個可造之才。」蕭月生搖頭,腦海中泛起自己岳父郭靖的音容笑貌。
「他可是華山派的弟子!」溫玉冰捋著秀髮,瞥了他一眼。
「呵呵……」蕭月生但笑不語,笑意帶著幾分神秘,令溫玉冰看得牙根發癢,知道問也是白問,他定不會多說,索性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