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們擅自出擊,你是怎麼傳的命令!?」
申屠鎮岳有些惱怒地問著雷世雄。💝✋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最近一段時間,這個往日裡的左膀右臂所作所為分外讓他不滿意,前有丟失「霸刀令」的失職,現在又有傳令不明的錯誤。
雷世雄跪在他的身前,滿頭大汗,但依然有些頑固地說道:「回城主,屬下愚鈍,錯事連連,不過這一次屬下千真萬確地傳令,讓盧南成知道,在主力未到之前,切莫輕舉妄動……可是不想……」
「可是不想盧南成立功心切,結果擅自動手,打草驚蛇了是麼?」
雷世雄沉默不語,但顯然就是這麼認為的。
申屠鎮岳握著「霸刀」的左手青筋暴露,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盧南成再愚蠢,再衝動,他也只能調動自己「怒水幫」的人馬,而現場除了他們的高手,還有自己鎮岳山城分舵一百二十七具屍體,還有分舵主諸葛明的屍首在此。
這個諸葛明他記得,記得很清楚,是個極為謹慎的人,若是沒有上峰的命令,憑藉盧南成再苦苦相求,甚至是相逼,也絕對不可能動手。
雖然現在打掃得很乾淨,但申屠鎮岳卻感受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有人在對他說謊。
有人背叛了他的信任。
這個人,位置之高,絕對可以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個是誰!?
申屠鎮岳緊緊盯著跪倒在眼前的雷世雄……
是他麼?
不會,有些人可以將自己的性格隱藏的很深,但不可能數十年都是一個模樣。總有不小心蘇展一下才能的時候。而雷世雄數十年如一日。雖然極力證明自己的才能,但論心機……
絕不可能是他。
如果那個人不是他的話,難道是左少白!?
申屠鎮岳眼中精芒一閃,
沉聲道:「冥獄餘孽既然知道我們要來,就一定藏起來了,此地多留無益,我們迴轉鼎州城。💙👽 69ᔕhυא.匚Ⓞm 😝😝」
「遵命!」
四周武者齊聲答道。
**********
一覺醒來,洛景離還是很疲倦。
昨日的血腥殺戮讓他太過興奮。而興奮之後自然就是找個女人好好放鬆一下,最後放鬆的結果自然是疲憊不堪的身體。
懶洋洋的疲憊。
沒有男人會承認自己那方面不行,尤其洛景離覺得自己那方面真的是很強。
但他畢竟不是個鐵打的人,何況他身旁睡著的這女人又特別讓人吃不消……
他決定在這裡多留兩天,直到這個女人告饒為止。但就是這時,窗外忽然響起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就象是弄蛇者的笛聲,兩短一長,之後是三長一短,響過兩次後才停止。
洛景離立刻分辨出這是「血煞」緊急召集的訊號。聽到這訊號後若不立刻回去.他必定要終身後悔的。
誰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洛景離當然更加沒有。
最近聽到一個消息。組織里的某一次行動,差點全軍覆沒,活著回來的三個人中,兩人成了殘廢。
這一次的召集,會不會與此有關呢?
他立刻從床上躍起,將自己的長劍提在了手邊。他光著身都敢衝出去,但沒有劍卻是萬萬不行。
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掀開的被裡露出姣好的身材,朦朦朧朧的睡眼微微睜開,卻立即一把拉住他,道:「怎麼?你這樣就想走了?」
洛景離只是「嗯「了一聲。
這女人嬌痴地道:「你捨得離開?……就算你捨得走,我也不放你走。」
她得到的回答是一個巴掌。
洛景離不喜歡會纏住他的女人。
尤其在他有事在身的時候,更不喜歡……
四十分鐘之後,一處秘密的消息地點,洛景離拿到了他這一次的任務……
一張小巧的紙條上,只有一個人的名字——
申屠霸天。
嗯?鎮岳山城的少城主……
洛景離舉頭望天,露出深思的表情。
那小子……是不是也在附近啊。
**********
葉清玄一行人剛剛要離開鼎州城,碼頭之上,一個身影在霧氣蒙蒙的江邊,等待著自己一行人。
「宗兄?是你?」
看清了來人的之後,古道熱腸的萬國泰第一個熱情地迎了上去。
他已經從葉清玄那裡得知了宗軒的情況,跟自己一樣,都是誤練了【金晶琉璃訣】而始終無法突破先天,更由於兩者都是用刀的刀客,所以在萬國泰眼裡,這是一個絕對有話題可以聊的朋友。
葉清玄也笑著迎了過去。
一行人中,只有江水寒似乎慢了他們半拍,落在了人後。
「他是誰啊?」
徐希羽對這個俊美到足以讓天下大半女子自殺的男人分外有種好感,但他捫心自問,這好感只限於善意,而絕非有什麼不同的愛好。
江水寒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答道:「他?是個很有趣的朋友……」
葉清玄趕到了宗軒身邊,看到他蒼白的臉色,緊繃的武士錦袍中,依然有淡淡的血腥氣,笑問道:「宗兄於高手群中力殺先天高手『血屠』莫人熊的事跡已經傳的滿城風雨,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江湖,怎麼你不好好養傷,卻跑到這裡來了?」
宗軒輕笑一聲,慨然道:「躺在床上怕是要生蛆了,所以特意跟著葉兄走走。有葉兄的地方,總有匡扶正義的事情可以做,宗某志在於此,怎能不相隨左右呢?」
葉清玄眉頭一皺,道:「這一次卻是不同。行程太過危險。而且宗兄的傷勢……」
「不過皮外傷而已。」宗軒撫了撫胸口,洒然道:「我若是留在山莊之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害死,葉兄不會見死不救吧?」
葉清玄尷尬一笑,只好點頭同意,接著轉身介紹道:「既然如此,我宗兄介紹一下兩位不認識的新朋友吧……這位是顏問道,另一位是徐希羽。都是武林正道中的仁人志士,這一次我們共同執行任務。」
接著又向顏問道和徐希羽介紹宗軒道:「這位是宗軒宗兄,最近勇闖鎮岳山城,索取賊命的那個狂客……」
顏問道眼中異彩連連,連呼久仰。
而徐希羽確實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一轉頭卻是嘀咕一聲「沽名釣譽的冒失鬼」。
生意雖低,但卻完全沒有迴避他人的意思,被眾人聽了個正著。
宗軒愕然一愣,接著訕笑不已。
顏問道臉上顯出幾分尷尬。這個師弟,老是會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葉清玄怒瞪了徐希羽一眼。比劃了一下兩根手指,徐希羽臉色一變,老老實實地低頭不語。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吧。」
一艘兩桅大船在清晨頂著濃霧,消失在江面之上。
**********
申屠霸天獨自一人在酒樓上喝酒。
所有狐朋狗黨都被他罵走了。
怒飲了一碗酒,他心中萬分的不生氣.
父親是不在鼎州城了,可他申屠霸天還在,憑什麼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左少白那個傢伙,雖然他有幾分能力,可自己已經二十多歲了,難道在父親的心中,自己還不如一個外人。
想到親人、外人之別,申屠霸天又喝了一口悶酒。
自己原本最為親善的姐姐,竟然也為了一個臭道士變了性子,原本多麼雷厲風行的人,如今卻變成了乖寶寶,扭扭捏捏的樣子真是讓人看著來氣,不明白那個小鬍子道士有什麼好的,聽說父親還訂了他們兩人的親事……
真是讓人想不通,說了幾句憑良心的話,又被姐姐臭罵了一頓,還提起之前被人羞辱的事情,真是胳膊肘向外拐了。
申屠霸天怨天尤人,將身邊的人一個個臭罵了一遍。
這個時候,酒樓里原本賣唱的父女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嬉笑的聲音,轉頭一看,卻是幾個流氓在調戲賣唱的小丫頭,而那個明顯是爺爺的老頭子,已經被人踹翻在地,不停的哀求。
tmd,欺男霸女這種事,老子這個二世祖都沒幹過,你們竟然敢在大爺跟前撒野!?
正好拿你們出氣。
申屠霸天直接站了起來,直直地朝著幾個紈絝模樣的子弟走了過去。
幾個明顯是打手的傢伙將手臂一橫,攔住了申屠霸天,牛氣哄哄地喝道:「哪來的野小子,不知道這是……啊!」
申屠霸天一被攔住,二話沒說,直接單手抓住了攔在身前的那條胳膊,用力一擰,一陣清脆的,如同擰碎了芹菜的聲音響起,這名打手的手臂登時變得跟個麻花沒有分別。
那個打手慘叫著倒下去的時候,仿佛是一個信號,酒樓上的客人驚呼出聲,紛紛逃遁。
有的人往後退縮,有的衝上去。
只有申屠霸天, anh.cm 他還是動也不動地站在人群之中。
他看到有一桌的四個客人,驚慌失措地想外逃跑,路過身邊,甚至有兩人還向他撞過來的時候,卻還是沒有動。
四個人,兩人還在身前,而另外兩個人卻已經到了身後……
四個人忽然同時抽出了刀。
四把刀分別從四個方向往申屠霸天身上刺了過去。
他們本來就和申屠霸天距離很近,現在刀鋒幾乎已觸及申屠霸天的衣服、申屠霸天突然揮拳。
雙拳向前猛地揮擊,正中面前二人的臉面,接著閃電般向後一肘,雙肘又是正中身後兩人的腦袋上……
他的雙手一伸一縮,身前身後四個人的腦袋全部爆開了花……
屍體直立,不肯倒下。(未完待續。。)<!--flag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