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一瞬間變得殺死騰騰,周圍一股青氣縈繞,身邊受真氣影響的花草,都在極速之間迅猛生長,只是一個呼吸之間,青龍身邊幾乎就被繁花茂草所掩蓋,景象奇異。6⃣ 9⃣ s⃣ h⃣ u⃣ x⃣ .⃣ c⃣ o⃣ m⃣
但轉瞬之間,生機耗盡,花草衰敗,枯萎的花草在最後的階段,砰然之間化為枯灰。
而青龍身上的真氣細看之下,似乎在一瞬間強大了那麼一絲一毫。
用真氣催發植物的生命力,又在其生機最為盎然的時刻,全部掠奪一空,以植物的生命力補充自身的真氣,青龍的功法詭異而又邪惡。
朱雀卻是怡然不懼,輕輕一笑,把手中的一把紙扇打開,輕搖著說道:「想不到青龍兄的【青龍枯榮魔功】已經達到了『動念之間,一枯一榮』的境界,此處小谷生機盎然,春意濃濃,只怕我與青龍兄交手,是敗多勝少了……」
青龍死盯著朱雀,冷言說道:「就你現在那隻幾乎殘廢的右手,還跟我提什麼敗多勝少?只怕是百戰百敗了吧?」
朱雀洒然而笑,也不反駁。
「哼,朱雀,陳年舊事,聖主早已知曉,我也早已解決此事……你不是愚蠢到想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吧?」青龍一聲冷哼,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朱雀笑道:「我只是給青龍兄提個醒,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四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又身陷囹圄,不知曉事情的全部經過。不過聽說。當年那女子可是為青龍兄生了一個兒子。又一直養到了七、八歲。當年要不是被聖門中人發現,恐怕這對母子你是一輩子不打算讓人知道了……可惜啊,事情暴露,聖主臨門,當面逼著你殺了那對母子以表明心志……當初我聽聞你殺了那對母子之後,我心底還為你鳴過不平,憑什麼我魔門中人就不得與正道人士結成夫妻,憑什麼就不能有真正感情。不能與相愛之人長相廝守呢?當初兄弟聽聞此事,還真心的為青龍兄悲傷過幾次呢,只是想不到,今日想來卻是白白掉落了幾滴眼淚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青龍冷聲斥道。
朱雀笑容一斂,淡然說道:「青龍兄,任你當年用了什麼手法騙過聖主,但今日不妨說明,我見到那個孩子了……」
青龍身軀狂震,喝道:「這不可能,定是你看走了眼。♙♕ 😲✌認錯了人。」
朱雀仰頭一陣大笑,說道:「若是別的事情。也許我會認錯,但這件事上我卻不覺得我認錯了。
青龍兄,小弟不得不說你兩句,這件事上既便你做的是再隱秘,也難免有疏漏之處……當年被你放走的兒子,我見到了……」
青龍身軀不動,但被其背在背後的雙手,卻是不停地震顫著。
「我見到,就會有別人見到;我不說,就會有別人去說……青龍兄,你我兄弟交情匪淺,你說你讓我如何割捨呢?」
「哈哈哈……」青龍仰頭狂笑,笑聲卻猛地一斂,沉聲說道:「朱雀,咱們兩個認識有百多年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清楚?若不是你有求於我,只怕這消息已經在聖主的案牘之上了。跟我論什麼交情?聖門中人誰會在意這所謂的義氣和友情?收起你的花花腸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好——青龍兄果然快人快語。」朱雀啪地一下合上了扇子,面容變得陰沉下來,緩緩說道:「不瞞青龍兄,小弟最近聽聞到一個不太友好的傳言……」
「哦?什麼傳言?」
「有人竟然向聖主誣告朱雀欺瞞聖主,圖謀不軌……」朱雀狠聲說道。
「哦?這種事聖門內常有吧?被聖主訓斥了一頓?」
「若是被訓斥,兄弟我就不用這麼擔心了……」
「嗯?你是說……」青龍聲音變得慎重。
「沒錯,」朱雀臉色鐵青,嘆息說道:「聖主不但沒有訓斥,竟然連問都沒有問過我一聲……」
青龍此時也不言語了,因為他們兩人都知道,若是聖主羅破敵訓斥某人一頓,那麼說明聖主的懲罰只是一場訓斥而已,此人日後還是會活得很好,但若是某人犯錯,聖主卻並不贅言,那麼這個人就危險了,因為羅破敵可能在考慮如何才能殺死這個人,並且無損害地找人替代。🎀ൠ ❻❾Sⓗ𝕌X.co𝓜 🍭🐉
「你要怎麼做?你要我怎麼做?」青龍沉聲問道。
朱雀嘿嘿一笑,說道:「青龍兄什麼都不用做,只需看聖主的舉動。若是聖主真的不念舊情,對朱雀動手,還望青龍兄能助兄弟一臂之力,不為別的,藉機放兄弟離去,留條性命便罷。」
「好,若是聖門對付兄弟,青龍定當捨命救護……」青龍朗聲說道。
「如此,多謝青龍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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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過後。
杏花隨柔風在空中旋轉,一抹清涼的幽香,捲起粉色的花瓣,在如煙般的朦朧細雨中,紛飛,凌亂……
六月時節,他處杏花早已凋落,唯有四季如春的雲州,竟然還有這一方地域,杏花開的正茂盛。
今日十時,乃是吉時吉日,正是葉清玄等八人聚義結拜的時間。
杏花園內,杏花樹下,供著方案,三根碩大的朝天香菸霧繚繞。
供台上豬牛羊三牲的祭品,以及各種供果擺滿了一案。
正中是天地牌位,下方壓著一沓的紅紙,是葉清玄等八人姓名、生日、時辰、籍貫及父母、祖及曾祖三代姓名寫成的《金蘭譜》,當然了,知道的就寫,有那不知道的,也就不用寫那麼詳細,不過生辰八字是一定要填的,寫好以後,俱都簽字畫押。這算是跟天地面前立下了字據。
八人結拜。請來了秋一平當證明人。那對絕色的小丫頭。自然也就當了觀禮人。
兄弟八人,穿戴整齊,精神抖擻地等著吉時。
吉時一到,秋一平拔著嗓音吆喝一聲:「吉時已到——」
眾兄弟按著年紀大小,輪流近前上香。
一排年紀,果然萬國泰最大,當了大哥,之後是「小鷹王」展羽。做了老二,再下老三是段散石,之後是老四皇甫泰明,老五如花,老六孟源筠,老七葉清玄,老么是江水寒。
八人依次焚香叩拜,叩頭換帖,對天盟誓,跟著老秋吼了幾聲「有福同亨。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類的套話。本來以為會很無聊,沒想到輪到自己的時候,依然莊重的差點流淚。
燒了黃紙,斬了雞頭,雞血滴入酒罈之後,眾人又都把手指割破,將血滴入酒罈中,分而同飲,兄弟八人從此血脈相連,情同骨肉。
八人相視一番,洒然大笑。
「來,哥幾個一同拜見大哥——」「小鷹王」展羽一聲大喝,眾人立即圍攏過來,朝著萬國泰一躬到底,「拜見大哥——」
卻把這萬國泰激動的眼淚狂飆,不能自已。
「眾位兄弟快起來,大哥給你們回禮啦——」
萬國泰一輩子哪有過這麼風光,說實話,即便是到了現在,他也覺得自己經歷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一切都充滿了不真實。
我……
就憑我……
我一個除了種地,只會兩下子砍柴刀的老農,竟然成了這樣一眾天縱奇才的大哥了?
這太不現實了……
但與萬國泰有些心虛的底氣相比,葉清玄這幫人卻是毫無所謂,根本就沒在乎這些身世、出身之類的差距,眾人在一起,能夠有這種毫無戒心的胡鬧,說點什麼過分的話,也沒個人當真和較真,這種感情,就難能可貴。
尤其是展羽,那叫你一個興奮,家裡從小就是單蹦一個,獨生子,雖然飛鷹堡的「十二神鷹」都是老爹的義子或是徒弟,但年紀都差著一大截,對他只有忍讓、照顧,卻絲毫沒有兄弟間的這種親密無間的感情。今日這麼一來,不但新鮮,而且高興。
秋一平哈哈一笑,上前道賀道:「幾位小老弟,難得,難得啊,這場『麒麟會』別的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就是你們幾個小子的結拜,讓老夫極為激動啊……年少氣盛,好,老夫看得出來,日後諸位小兄弟,都非池中之物,以後的江湖,就是你們的天下了……」
眾人連忙謝過秋一平的道賀。
接著呂氏雙姝又上前道賀,眾兄弟對這對沒有一丁點大小姐脾氣的丫頭都抱有好感,年輕人不一會便打鬧成了一片。
「今日難得高興,我說咱們不如趁此機會,到慕安城內最大的花樓『倚紅偎翠樓』去熱鬧一下怎麼樣啊?」露了真名的孟源筠,不該愛惹事的本性,當著兩個小姑娘的面,竟然招呼眾人去喝花酒。
呂秀倩輕呸出聲,刮著臉蛋子羞他道:「臭不要臉的阿源,整天就想著這些腌臢事,不知羞……」
眾人哈哈大笑,孟源筠卻是指天發誓地叫屈道:「我的小姑奶奶,這回你可是誤會我了,這『倚紅偎翠樓』雖然是座花樓,但卻是風雅有趣的地方,絕非**之所,我們過去也就是聽聽曲,看看跳舞, ww.ansh.co 絕無其他齷蹉的想法……那地方不但是男人,江湖上所有的俠士、俠女們都樂意去熱鬧、熱鬧……」
「我們也能去?」呂秀婷一聽,立即大感興趣。
展羽笑道:「當然可以了,不過卻要秋老同意才行……」
眾人一起看向秋一平,老頭無奈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年輕人去吧,我老了,跟你們玩不到一塊去……」
二女立即歡呼雀躍不已。
「幫我照顧好兩個小丫頭,出了事,我扒了你們的皮——」
秋一平嚴詞之下,眾人早已飛跑出去了幾十米,哪裡有往心裡去的跡象。
秋一平搖頭苦笑不已……(未完待續。。)
ps: 加更之二。
感謝諸位兄弟的打賞,宸歌拜謝……<!--flag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