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群魔亂舞,殺上懸空!

  冰雪消融,萬物復甦,又到了交.媾的季節了。

  空氣中,瀰漫著腥.臊的氣息。

  在位於大明京城外百餘里地的懸空寺內,居住著一群大型群居靈長類動物。

  他們皆為雄性!

  正通過嚎吼、咆哮,抱樹搖晃、貼牆靠等方式,來展現出自己,最為生猛的一面。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的映照著他們那猙獰、粗獷、扭曲的面容上!

  譜寫了一曲曲,嘈雜的生命之歌!

  有人傾情演繹,自然就有人暗搓搓的覬覦。

  在樹上、在山澗、在不為人知的暗處……

  一雙雙求知的眼睛,瞪的像銅鈴。

  一對對豎起的耳朵,支棱的像天線!

  於他們而言,眼前的一幕幕……

  著實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大人,我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生猛的一幕。」

  「這算是群魔亂舞嗎?」

  聽到李元芳這話,一旁的許山目光深邃的望向對方道:「你還怪有文化嘞。」

  「那你跟我說說,咱們這百十口子趴在這裡算什麼?」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李元芳思索好一會,怯生生的回答道:「望梅止渴?」

  「嗯?我去大爺的。」

  「你咋不用秀色可餐呢?」

  「下不去口,根本下不去口。」

  李元芳一本正經的回答,差點沒把旁邊第一次隨他們執行任務的錦衣衛高手們,憋出硬傷來。

  「臥槽,大人你看,那個禿驢直接趴地上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草地嗎?」

  『噗。』

  聽到這話,別說旁人了,就連許山自己都憋不住的笑場了。

  大明那點文化底蘊,算是被這幫牲口糟蹋了。

  「錦衣衛內的臥龍鳳雛,都特麼來督查司了。」

  「王啟年呢?」

  「讓他滾過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啥情況?」

  「老子,現在帶人衝進去,不怕他們拔刀相向,就怕這群禿驢飢不擇食的撲上來。」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李元芳意味深長道:「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們撲上來了,我沒拒絕,還不由自主的支棱起來了。」

  「我……別蹲在我後面,離我八丈遠。」

  「哈哈!」

  不管你平常有多不苟言笑,但在這個團隊裡,總能讓你捧腹大笑。

  這又何嘗不是上下齊心的另一種體現呢?

  不多會兒,從最前沿陣地折回來的王啟年,一臉諂媚的湊到了許山旁邊。

  「你不會把我給你的東西,全用光了吧?」

  「大人,您說的必要時候,可以全梭哈。小的還問你『梭哈』啥意思,您說,屬下多用藥,兄弟們就少流血。」

  「我帶出來多少人,就得對他們負責。」

  王啟年的這番話,著實讓現場不少人錦衣衛們暗自感動。

  「說過。可也沒想到,場面會失控成這樣!」

  許山這話剛說完,王啟年連忙回答道:「場面是混亂了點,但效果奇佳啊!」

  「大人,真元和真鯛已經在用真氣,為幾名懸空寺的長老渡氣、壓製藥性了。」

  「以屬下的判斷,經此折騰後,接近六品宗師境的真元,屆時發揮不到實力的七成。」

  「近五品宗師境的真鯛,也會因真氣枯竭,最少在子時過後,也很難再支撐持久戰。」

  「到時候,我們再一舉殺進去,可謂是事半功倍。」

  聽到這,重重點了點頭的許山追問道:「後山呢?」

  「後山最近兩天,是由懸空寺武堂值守。戒備森嚴,連李大人的屬下化妝成砍柴人,都被清除了出去。」

  待其說完這些後,許山緊皺眉梢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懸空寺內……

  身體感覺被掏空了的真鯛,戰戰兢兢的跪在真元主持面前。

  全寺數百名弟子,不同程度的『中毒』,讓他這個代理CEO,忙得是腳不著地。

  僅僅是單純的輸送真氣,壓製毒性也就算了。還要隨時應對,宛如餓狼撲上來的弟子們。

  我為你運功療傷,你們卻饞我的身子?

  一怒之下,連殺數人!

  失控的寺院,無法尋覓的兇手,都讓他難咎其責。

  「主,主持!」

  「現在看來,八成是那冒充禮部的王大人,帶人下的毒手。」

  「目的呢?他們這樣做,到底所圖何事?」

  「後山那些貴人嗎?還是說……」

  『啪嗒嗒。』

  都不等臉色蒼白的真元把話說完,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噗通。』

  一名武僧,兩腿打顫的砸進了房間。

  眼窩深凹的他,用顫抖的雙臂,艱難撐起了身子。

  「主,主持……」

  「何事如此慌張?」

  「錦,錦衣衛,拖拽著真武師叔的屍體,打上門了。」

  『轟。』

  乍一聽此話,真元及真鯛腦瓜子瞬間『嗡嗡』作響。

  其中,起猛了的真鯛,身子更是躊躇的側行了數步。

  下坑的真元,手扶著紅柱,身體因為憤怒和氣虛,而顫抖的質問道:「你說什麼?」

  「錦衣衛,帶著真武的屍體打上門了?」

  「是!為首的督查司千戶許山,直接暴力踹開了懸空寺的大門。」

  「說什麼,來而不往非禮也!」

  「一個江湖門派,也敢挑釁督查司。這次,他要給我們一個血的教訓。」

  「弟子們,力不從心,全都退到了主殿外!」

  聽到這,勃然大怒的真元,惡狠狠道:「督查司……許山……」

  「看來今晚這一切,就出自於他們之手。」

  「真欺我懸空寺無人嗎?」

  「真鯛!」

  「在。」

  「讓武堂之人,結陣!」

  「隨本主持,出殿迎敵。」

  待到真元說這些後,真鯛尬在了那裡。

  結陣?

  結什麼陣?

  現在他們各個雙腳都跟踩棉花似的。

  一身金剛之勁,在一次次揮霍無度中,喪失殆盡。

  體內僅有的真氣,壓制著毒性。

  即便,出殿迎敵,那也是主動求死啊。

  「主持!」

  「還是先調後山的師兄弟們回來禦敵吧?」

  「我,我們都已經……」

  「手無扶雞之力了。」

  雖然惱怒,可真元也知道,這是個客觀事實!

  關乎著懸空寺百年榮譽,他不得不祭出最強陣容。

  「去……」

  「把坐鎮後山的武堂四大金剛,給本主持喊來!」

  「這一次,我要讓督查司的人,為自己的無知和卑鄙,付出慘痛的代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