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噝!』
聽到這個名字後,大廳內不少人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說曹操孟德就到了?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人沒放,還敢來抓人?
最先回過神的張氏,在看到這群殺氣騰騰的錦衣衛後,宛如潑婦般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
「誰允許你們錦衣衛,擅闖禮部少監府邸的?」
「立刻滾出去!」
待其吼完這些後,許山露出了猙獰的冷笑。
「王啟年啊!」
「到。」
「你剛剛那一嗓子,不夠響亮嗎。」
「以至於,都有人沒聽清楚。」
「再來一遍。」
「是!」
「督查司,奉命抓捕疑犯劉能。」
「閒雜人等,立刻避讓。」
「橫加阻攔者,殺無赦!」
『啪嗒嗒。』
在近距離聽到王啟年這一嗓子後,劉能下意識的往後撤了數步,躲在了自家長輩身後。
「奉誰的命令?」
跑到許山面前的張氏,大聲質問道。
「這位是劉夫人吧?」
「你是不僅耳聾,還特麼的眼瞎啊!」
「我這麼大一個活人,你看不到嗎?」
指向自己的許山,冷笑的說完這些後,擺手道:「抓人!」
「是。」
伴隨著許山的一聲令下,李元芳帶人就沖了上前。
優越感十足的張氏,在此刻嘶喊道:「我看誰敢?」
「來福,來德,攔住這幫朝廷鷹犬。」
「好的,夫人!」
「我勸你們,別自討苦吃。」
『滋啦!』
『噗通。』
當劉府的兩名護院,剛橫在李元芳面前放完這句狠話後,鋒利的繡春刀,當即出鞘!
瞬間,被斬破喉嚨的兩人,應聲倒地!
「啊……」
現場,先是陷入一片靜謐,緊接著響起了刺耳的尖叫聲。
哪怕是張氏,都被嚇得蹣跚後退數步。
「元芳的出手,越來越果斷了。」
「就該如此!」
「說橫加阻攔者,殺無赦。那就不慣著任何人!」
說到這,現場教學的許山,對今天已徹底臣服於他的錦衣衛,一字一句的補充道:「你們只管殺,接下來該承擔什麼責任、會有什麼後果……」
「我來解決!」
「是!」
「吾等誓死追隨許千戶。」
聽到現場這震耳欲聾的共鳴聲,正廳內的劉家人,各個面色蒼白。
有的甚至,已被嚇得瑟瑟發抖。
「繼續……」
擺手示意李元芳幹活的許山,扭頭望向了這小橋流水的庭院。
而此刻,原本擋在劉能前面的叔父們,各個如同驚弓之鳥般躲開。
以至於,手提還在滴血繡春刀的李元芳,沒再受到任何阻攔的衝到了他面前。
「我,我可是城防營的參將,我父親是……」
不等驚慌失措的劉能把話說完,都沒去看對方的許山,冷笑著開口道:「本千戶是當著劉少監下達的抓捕命令。在這之前,剛掌扇了你的頂頭上司華明。」
『咕嚕。』
聽到這,劉家人算是認清現實了。
人家壓根就沒把禮部少監和城防營放在眼中。
「許山,你別欺人太甚了。」
「呵呵!劉試百戶,你就別放狠話了。」
「我是校尉時,都沒把你放在眼裡,更別說現在了。」
「好好養傷,傷愈了我再親自打折了。」
鄙夷的瞥向劉峰說完這些後,許山率部虎躍龍步的離開。
回去的途中,還與被掃地出門的劉鴻飛、華明碰了面。
任由劉能哭喊著求救,兩人也只敢隔空對許山放狠話。
可當隨行的錦衣衛,拔刀三分之一時……
整個街道,都安靜了。
「押下去,先給劉參建安排個全活。」
「讓他賓至如歸!」
「明白。」
當許山說完這些後,王啟年直接帶了下去。
此刻,馬如龍等人的父輩們,噤若寒蟬的探出頭一看究竟。
本想跟著華明、劉鴻飛一起落井下石來著。
現在,只能硬著頭皮,留在這裡,替自家孩子討要解藥。
「幾位大人,還沒走呢?」
「我明白,是希望本千戶對幕後兇手下狠手是嗎?放心,馬百戶他們遭的每一份罪,我都會十倍奉還。」
迎上這些人後,許山咬牙切齒的表態著。
聽到這,頭皮發麻的他們,窘迫著的賠著笑臉。
最後還是馬如龍的父親馬上風,直奔主題道:「許大人,犬子之前不懂事,得罪了大人,還望您大人有大量……」
「把他們當個屁放了是嗎?」
「這話馬百戶已經說了,我同意了。不然能欣然赴約嗎?」
「不是,是他們身上的毒還沒解。各個疼的在那亂嗷嗷。」
「啊?京城的郎中,解不了嗎?」
「解不了!」
待到他們異口同聲說到這後,一直穩坐泰山的青龍站起身道:「他們聽聞,你小子認識一位妙手神醫,能解百毒。」
「欲要花重金,請他賜解藥。」
「是吧,馬大人?」
「對,對,重金!」
來之前,他們就做了兩手準備。
拱火歸拱火,可自家孩子的命最重要啊!
故而,在劉鴻飛及華明被掃地出門後,他們果斷向青龍低頭。
說這些時,馬上風連忙捧出了一個錦盒。打開之後,裡面一疊疊的都是銀票。
看面額,估算一下,少說也得有萬把兩。
「少了點吧?」
「啊?」
「差不多行了,都是同僚。」青龍的開口,算是為他們解了圍。
「那行吧,待會兒我給那位神醫打個電話……哦不,千里傳音。讓他明天把解藥送過來。」
「明天啊?」
「咋著?我現在掏給你,不等同於不打自招了嗎?」
「哈哈。」
許山的這番話,著實讓青龍仰天大笑。
沒有比有恃無恐,更為直接的威脅了。
「許大人,厚顏無恥的樣子……頗為坦蕩!」
「是刑同知,教導有方!」
商業互捧,暗賤傷人。
「按照鎮撫司的家規,幫助外人殘害同僚,是要杖斃的。」
「明白,明白。」額頭上布滿冷哼的馬上風,點頭哈腰道。
「刑同知,我們都覺得以自家犬子的能力,不再適合在許大人手下做事。」
「所以,替他們請辭。」
邊說,邊把青龍的那一份,絲滑的塞到他手中。
「准了!」
望著他們灰溜溜離開的背影,青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羊毛薅的差不多了。」
秒懂的許山,笑著回答道:「老邢,我想吃羊肉了。」
「倒查馬如龍等人經手的所有案子。」
聽到青龍這話,許山朝他豎起大拇指道:「這個就叫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