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頭顱,嚇得兩位御史,抱在一起放聲尖叫!
意味深長瞥了他們一眼的許山,嘴角勾勒起了冷笑。
赴宴前,許山便命鄧子越派人,在聚仙樓周圍守著了。
他就是想知道,今晚到底都有哪些大人物參與其中!
城防營參將劉能親自做局,兩位御史充當見證人……
如果剛剛許山,真因碰碎了茶盞與商家起了衝突並大打出手,他相信兩位御史的摺子上,應該會寫到:仗勢欺人,無視法紀!
「都特麼的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啊!」
『滋啦!』
『噗嗤。』
在許山嘀咕這話時,又隨手解決了一名宗師境的高手。
伴隨著對方陣中所剩的那名天象高手,亦被李元芳、王啟年聯手絞殺……
整個聚仙樓的局勢,已牢牢被許山掌控!
「放開我,立刻放開我。」
「老子是城防營副將,是……」
被鄧子越及幾名錦衣衛聯手拿下的王副將,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啪。』
他的話都沒說完,衝到他面前的李元芳,朝臉就是一巴掌。
霎時間,被扇懵了的他,頓時沒了脾氣。
「城防營的人,也參與到了毒殺天子親兵一案中了?」
「這不得好好查查啊!」
「死了的,活著的,全都給我帶回督查司。」
「今晚,本千戶親自審他們。」
「是!」
伴隨著許山的一聲令下,聚仙樓內湊熱鬧的也好、真參與其中的也罷,全都被錦衣衛,羈押起來。
「你,你……許千戶,你可知聚仙樓的東家是誰?」
「你就不怕,引火燒身嗎?」
被撕扯起來的柳如花,大聲咆哮著。
而聽到這話的許山,一邊把玩著那破碎的茶盞,一邊冷笑道:「你們東家,都敢對天子親兵下毒手了,他就不怕引火燒身……」
「我有什麼好顧忌的?」
「嘖嘖,這個破茶盞,要我千金啊?」
「王啟年!」
「到!」
「得會兒讓柳掌柜子,一口口把它吃干抹淨。」
「算是,我請她的。」
「是。」
「還有這塊地板,也給我掀掉,一口口的餵她吃。」
「明白。」
「動手,掀地板。」
『咔嚓。』
在錦衣衛掀地板之際,李元芳上前嘀咕道:「大人,馬如龍他們已經就近送醫了。」
「其實,在屬下看來,他們死了,事情會鬧的更大。」
「你懂個錘子!大人上任第一天,死了那麼多下屬,他也難咎其責。」
待到王啟年說完這些後,許山笑著開口道:「通透!」
「另外,這些衙內,在我眼中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不明覺厲的李元芳及王啟年,當即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許大人,牛逼!」
也就在他們剛說完這話,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嘶喊聲:「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我們可都是都察院御史。」
「信不信,我們明天就彈劾你們錦衣衛。」
「嗯?」
聽到這話,許山側頭望了過去。
只見兩名御史,情緒激動的掙扎著。
對羈押他的錦衣衛,一副睚眥必報的表情。
「大人,這是在他們身上搜到的。」
接過錦囊及摺子的許山,隨即當眾展開:「嚯……」
「彈劾我的摺子都寫好了?仗勢欺人?以權謀私?」
「感情聚仙樓的人,訛詐我是應該的,一旦我出手了,那就是目無法紀是嗎?」
『啪啪。』
說這話時,許山把摺子重重的拍在了張御史的臉上。
「你……放肆!」
在京城,都察院的御史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啪!』
對方的話剛說完,許山加重手上的力道。
這一下,扇的張御史頭昏腦漲。
「我許山今天就放肆了。然後呢?」
「我有人、有刀,還特麼的抓住了你們的把柄,老子不該放肆嗎?」
攤開雙手的許山,掃視著現場所有人詢問道。
「大人,就是太低調了。」
「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王啟年和李元芳這對捧哏,如今配合起來那是相得益彰!
「這是什麼?」
「嘖嘖,這麼多銀票啊!」
「我記得都察院御史的月餉也不高嗎。」
「拿這麼多銀票出來消費啊?兩位御史,壕氣逼人!」
當眾拆開錦囊的許山,展示了下那一疊疊的銀票。
『咕嚕。』
聽到這,馬御史在深咽一口唾沫後,開口道:「許,許千戶……」
「做事別做那麼絕!」
「在京城,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得罪了都察院,你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啪!』
他的話剛說完,許山一巴掌反抽在了對方側臉之上。
『噗!』
「嗷嗷。」
牙齒連帶著鮮血,一併吐出來的馬御史,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
「馬御史……你,你,許山,你……」
語無倫次的張御史,剛準備說什麼時,許山一臉犯狠的開口道:「你什麼檔次,也配跟本千戶做朋友?」
「你們還真以為能從詔獄內,全頭全尾的走出去嗎?」
「都察院聯名上書裁撤東廠。如今你倆出了這事,宮裡的那群閹狗,會不會借題發揮啊?」
「屆時,賴閣老是保你們倆,還是保全都察院的名譽?」
『咕嚕。』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剛剛還『嗷嗷』叫的兩位御史,無不驚恐的深咽一口唾沫。
是啊,閹狗們會放過他們嗎?
顯然不會!
甚至在推波助瀾的同時,還會落井下石!
「許,許千戶……」
「我們都察院,之前可是為了你們鎮撫司,才集體上奏裁撤東廠的。」
「你,你這是恩將仇報!」
「哈哈。」
「我這是投之以李報之以桃!替都察院剔除了你們這兩個膿包,賴閣老還會跟督查司說聲『謝謝』呢。」
「帶下去,單獨關押!我慢慢的跟二位御史,詳細介紹鎮撫司刑具,該怎麼用。」
「是!」
這一刻,兩位御史眼中,沒了之前的運籌帷幄。
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驚恐!
眼前這個許山,把所有人、所有事都算計在內了。
不諳世事的雛?
明明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老逼登啊!
「報!」
「何事?」
「大人,城防營參將劉能,率部擋住了我們回司之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