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以血立威,管殺不埋!

  丹田碎裂的一剎那,玄山當即傾吐了一口濃郁的鮮血。

  整個人瞬間沒了生氣的他,奄奄一息的趴在廢木之上。

  一個武者,被碎了丹田?

  即便苟活,也淪為廢人了!

  『噝噝。』

  炸裂且嗜血的一幕,亦使得現場觀刑的眾錦衣衛,各個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涼氣。

  還保持著被奪走玄木姿勢的鄧子越,瞪大眼睛的望向這這一切。

  『啪。』

  直至許山把玄木還過來時,他才瞬間回神!

  「我這個人就是暴脾氣,不聽勸!」

  「他越是這樣說,越想知道懸空寺是怎麼不放過我的。」

  說完這些後,許山輕拍了下鄧子越肩膀補充道:「給你打了個樣,就按照這個標準來。」

  扔下這句話後,許山轉身離開。

  而站在他身後的鄧子越,突然開口道:「大人,您還是另請他人吧。」

  「小的,小的……下不去手。」

  聽到這話,猛然轉身的許山,伸手指向對方道:「下不去手,就想想這些年,以玄山為首的這群衙內,是如何欺壓你的。」

  「下不去手,就想想當年你,從邊關校營,殺出一條血路時的豪情壯志。」

  「世間多不公,以血引雷霆!」

  「這是你當年的原話……」

  在許山說前兩句時,血未涼的鄧子越,已然把玄木攥得『吱吱』作響。

  「你失去的血性,今天我幫你找回來。」

  「天塌下來……」

  「本千戶擋在你身前,持刀誅天!」

  「打!」

  當許山情緒遞進的喊出後面一番話時,熱血再次沸騰的鄧試百戶,青筋外暴、扯著嗓子嘶吼道:「屬下,謹遵千戶之命。」

  「行刑!」

  『啪,啪……』

  剎那間,血肉四濺,哀嚎連連!

  馬如龍等人看的心驚膽戰,反觀許山順勢坐在了椅凳上,望著那越發瘋狂的鄧子越,臉上勾勒出了淡然的笑容。

  昨晚,他就把督查司所有人的資料,都做了背書。

  什麼人能用,什麼人得死,什麼人得滾蛋,他心裡清楚的很。

  「嗯?又杵在那裡做什麼?」

  「倒茶啊!」

  扭過頭的許山,對身後站著的青鳥說道。

  他話剛落音,王啟年就準備代勞,但被許大官人直接拒絕。

  「就她級別最低,服侍下領導怎麼了?」

  「你……好的很,許千戶,屬下這就給你斟茶。」

  邊說,青鳥邊皮笑肉不笑的彎身倒茶。

  「領口裹的太嚴實了。」

  「嗯?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許山笑著回答道:「有時間我給你設計一套制服。只單獨穿給我看你。」

  「許……孟德……」

  待到青鳥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三個字時,許山自己都有點不適應的回答道:「還是喊我許大人吧。」

  「上班呢,嚴肅一點!」

  著實被他的態度給整破防了的青鳥,故意埋汰道:「許大人,用不用屬下再給你上點才藝啊?」

  「嗯?會唱《十八.摸》嗎?」

  『噗!』

  聽到這,就連王啟年都憋不住的笑場了。

  《十八.摸》這首勾欄小調,可深受廣大資深騷客們的喜歡。

  特別是姑娘一邊唱,一邊拿著你的手,零距離的教學。

  超有感覺!

  超有愛!

  正當青鳥,欲要發飆之際,許山招了招手,把李元芳喊到自己跟前。

  隨即,小聲詢問道:「你確定養濟院每年失蹤的那十幾名孩童,全都被送往懸空寺?」

  「千真萬確!但屬下派人去查的時候,懸空寺卻查無這些人。」

  近距離聽到許山和李元芳的這番對話後,青鳥及王啟年則各個瞪大了眼睛。

  他們兩人又在秘密的辦什麼案子?

  「不過,暗查懸空寺時,屬下有個驚人發現。每到入夜,懸空寺後山之處,便會停靠很多裝飾奢華的馬車。」

  「內外都有武僧守備,屬下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敢貿然一探究竟。」

  「嗯?」聽到這,許山劍眉緊皺道:「做的不錯。」

  「不過這個懸空寺,還真得去看看。」

  「想調查懸空寺可不容易,關係複雜、手續繁瑣。」一旁的青鳥輕聲接腔道。

  「要什麼手續?直接殺上門就行了。」

  「啊?你……」

  不等青鳥把話說完,許山望向已血肉模糊的玄山說道:「我都把懸空寺的俗家弟子活活打死了……」

  「他師父真武大師,不該上門報仇嗎?」

  「怎麼,只允許他懸空寺的僧人打上門,就不允許囂張跋扈、性格張揚的許千戶殺回去嗎?」

  『噝噝!』

  待到許山一連冷笑的說完這話之際,細思極恐的青鳥、王啟年及李元芳三人,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涼氣。

  「你一開始就準備從玄山下手了,不僅僅是為了立威,更是……」

  青鳥的話沒說完,扭頭的許山瞪了她一眼。

  霎時間,這妮子緘口不言!

  但望向他的眼神,寫滿了震驚。

  「總要找人立威,何不物色個有用的呢?更何況今天,他還主動上前求死呢?」

  「王啟年……」

  「在的大人!」

  「我上任第一天,打死懸空寺俗家弟子這事,若不傳的滿城風雨,倒逼禿驢上門報仇……」

  「那都是你王啟年,無能!」

  「您瞧好吧大人。」

  『啪!』

  『咣當……』

  也就在王啟年剛說完這話,鄧子越用來行刑的玄木,再次斷裂。

  上前查看的他,隨即雙眸通紅、氣喘吁吁的抱歉道:「大人,玄山已杖斃。」

  「嗯?死了啊?」

  聽到這的許山,收起了懶散的坐姿,順勢坐直身子的他,對身旁的李元芳說道:「去,再補幾刀!」

  「免得他詐屍,嚇著老子了。」

  「是!」

  『轟!』

  許山的這番話,瞬間讓觀刑的眾錦衣衛頭皮發麻。

  他的言外之意:老子要讓誰死,絕不會給他活著的可能。

  『噗嗤,噗嗤!』

  對於許山的命令,一點都不打折扣的李元芳,當眾連捅了數刀。

  這炸裂的一幕,讓現場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大人,屍體怎麼處理?」

  聽到這話,緩緩起身的許山,冷笑道:「錦衣衛,管殺不管埋!」

  「找幾個跟玄山熟快的,把屍體送回懸空寺!」

  『噝噝!』

  這是個狠人吶!

  真不怕,懸空寺的武僧殺上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