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屬詭異的消失不見後,黑袍男子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上官嫣兒,天鳳體?」
「頂級爐鼎!」
「為了你,今晚本尊親自出手!」
『桀桀!』
『啪。』
奸笑之際,他手中的那隻鷹隼,瞬間被捏爆成了血霧!
水門驛站!
「開飯嘍。」
「終於能吃頓正兒八經的伙食嘍。」
「這兩天,乾糧啃的我嗓子都冒煙了。」
上官嫣兒等幾名高層,雖單獨一桌,但也都在大廳內就餐。
當她看到許山在巡視完周圍環境後,沒有就席反而準備上樓時,連忙喊住了對方。
「許副千戶,吃飯了。」
聽到這,許山笑著回答道:「出門在外,我只吃自帶的乾糧。」
「你們吃吧!」
『砰!』
許山的話剛說完,剛剛攆鷹殺狗的張百戶,直接拍響了桌面道:「咋著?這麼多人,就顯擺著你了是吧?」
「在這裝啥呢?」
「閉嘴!」
他的話剛說完,上官嫣兒嚴聲呵斥道。
「上官僉事,這小子他太……」
這次不等張百戶把話說完,邱飛連忙站起身道:「什麼這小子?人家是許副千戶!」
「出門在外,小心謹慎點好!」
「檢毒司的人呢?」
「有!」
「檢查一下,兄弟們所食用的飯菜。」
「啊?盛上來之前,都檢查幾遍了。」
「再檢查一遍,以免許副千戶,嚇得不敢吃飯。」
「是。」
站在樓梯口的許山,目光冷厲的瞥了他們一眼後,獨自登樓!
剛剛拍案而起的張百戶,被人拉回去時,嘴裡罵罵咧咧道:「什麼玩意?」
「消消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八成又是靠背景上位的。」
「跟這樣的人計較,沒必要!」
聽到下屬這話,張百戶嘴裡不乾不淨的順勢落座。
『砰!』
『嘩啦啦。』
可就在他落座的一剎那,他的凳子竟四分五裂的炸開。
當即坐空的張百戶,踉踉蹌蹌後撤了數步,才勉強站穩。
這詭異的一幕,亦使得現場眾人,無不瞠目結舌的怔在了那裡。
「這裡有白蟻?」
很顯然不是!
不然,怎麼只斷裂張百戶一人的凳子?
距離近的幾名錦衣衛,低頭看了一下。
切口極為平整,似是刀劈一般!
誰動的手腳?
不對啊!剛剛張百戶落座時,也沒事啊!
「化勁為刃?」
「我還沒感覺到任何真氣的波動。這,這是……」
能當上千戶,邱飛自然不是酒囊飯袋。
雖未參悟天象之力,可也是妥妥的宗師境。
連他都未感受到真氣波動……
如今在驛站內,貌似只有上官嫣兒了。
感受著眾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低頭吃飯的上官嫣兒,頭都沒抬的說道:「不是我做的。」
「我的內勁,做不到如此隨心所欲。」
聽到這,眾人詫異不已!
「那,那是……」
想到什麼的錦衣衛們,下意識仰頭望向許山離開的方向。
他才多大啊!
有這麼強?
「東廠八虎之一的谷大用,是他殺的!」
再次開口的上官嫣兒,僅此一句話,亦使得京城來的眾錦衣衛咋舌。
「一個人殺的。」
『噝噝。』
抬頭後,補充的這句話,更讓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聲。
他們都在京城混飯吃,自然知道東廠八虎之一谷大用的實力。
表面上看,不過是先天九品巔峰。可實際上呢?
他可是單獨斬殺過,兩名宗師境的狠人吶。
可就是這樣的狠人,被這個小年輕給單殺了?
簡直是恐怖如斯!
「你們一路上津津樂道的江南七怪,也是他殺的。」
『咕嚕。』
再聽到這個消息時,饒是邱飛都忍俊不住的深咽一口吐沫。
此時,放下筷子的上官嫣兒,一邊擦拭嘴角一邊補充道:「師徒加在一起十四人,無一人倖免、無一人留有全屍。」
「你們可以不認同他的專業性,但請不要質疑。」
「上一個沒把他當回事的,是黑龍會影主小泉純八郎,而現在……」
「頭七都沒過!」
一條條爆炸性消息,讓眾人感到頭皮發麻的同時,又都冷汗淋漓。
若是別人口述這些內容,他們還持懷疑態度。
可帝師之徒、女帝師妹,還身兼禁軍副統領的上官嫣兒,說此話那是絕對的權威!
都是錦衣衛的老人,他們自然清楚揪出黑龍會影主意味著什麼。
平常一個影將,都夠他們加官進爵的。
「他父親是先烈,母親就是普通婦人,靠著眾同僚的接濟長大的。」
「所有的功勳,都是他一刀刀砍出來的。」
「不是他許山高配副千戶,而是副千戶這個職位辱沒了他的實力和能力。」
說到這,上官嫣兒瞥向早已冷汗淋漓的張百戶,隨即冷聲道:「若不是餘杭鎮撫司有條不成文的規定——不准對自己人拔刀。」
「被拆卸的就不是這個板凳,而是你了。」
「沒有下一次!」
「不然,我救不了你。」
『啪嗒嗒。』
說完,上官嫣兒也轉身上了閣樓。
只留下現場噤若寒蟬的眾人,面面相覷的杵在了那裡。
霎時間,許山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高大無比。
無形裝筆,最為致命!
入夜!
『噔噔!』
伴隨著房門被一重二輕的敲響,屋內的許山順勢把門拉開。
「嗯?上官僉事?這麼晚有事啊?」
「不請我進去坐坐?」
「啊?我娘說,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噗。』
聽到這話,不苟言笑的上官嫣兒當即笑出聲來。
一笑傾城,著實把許山看的心猿意馬。
身體倚在門檻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今天這事,我帶他們給你道歉!」
「嗯?」正給上官嫣兒倒水的許山,聽到這笑著回答道:「沒事!不是我不相信眾同僚,而是地牢的苦修經歷,讓我知道江湖險惡。」
「再直白點,我怕死、惜命!」
若是旁人說這話,上官嫣兒還會信。
他?還是算了吧。
「你這屋裡很熱啊!」
接過茶水的上官嫣兒,面色緋紅的說道。
「熱?」
清明雨剛過,天高氣爽的哪熱了?
「不是,你這眼神跟勾芡似的。咋著?想開了?」
「還是想通了?」
覺察到對方異樣的許山,下意識詢問道。
饒是上官嫣兒自己,都發覺身體炙熱、血脈噴涌……
看眼前這個小伙子,越發的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