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無形裝筆,最為致命!

  待到下屬詭異的消失不見後,黑袍男子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上官嫣兒,天鳳體?」

  「頂級爐鼎!」

  「為了你,今晚本尊親自出手!」

  『桀桀!』

  『啪。』

  奸笑之際,他手中的那隻鷹隼,瞬間被捏爆成了血霧!

  水門驛站!

  「開飯嘍。」

  「終於能吃頓正兒八經的伙食嘍。」

  「這兩天,乾糧啃的我嗓子都冒煙了。」

  上官嫣兒等幾名高層,雖單獨一桌,但也都在大廳內就餐。

  當她看到許山在巡視完周圍環境後,沒有就席反而準備上樓時,連忙喊住了對方。

  「許副千戶,吃飯了。」

  聽到這,許山笑著回答道:「出門在外,我只吃自帶的乾糧。」

  「你們吃吧!」

  『砰!』

  許山的話剛說完,剛剛攆鷹殺狗的張百戶,直接拍響了桌面道:「咋著?這麼多人,就顯擺著你了是吧?」

  「在這裝啥呢?」

  「閉嘴!」

  他的話剛說完,上官嫣兒嚴聲呵斥道。

  「上官僉事,這小子他太……」

  這次不等張百戶把話說完,邱飛連忙站起身道:「什麼這小子?人家是許副千戶!」

  「出門在外,小心謹慎點好!」

  「檢毒司的人呢?」

  「有!」

  「檢查一下,兄弟們所食用的飯菜。」

  「啊?盛上來之前,都檢查幾遍了。」

  「再檢查一遍,以免許副千戶,嚇得不敢吃飯。」

  「是。」

  站在樓梯口的許山,目光冷厲的瞥了他們一眼後,獨自登樓!

  剛剛拍案而起的張百戶,被人拉回去時,嘴裡罵罵咧咧道:「什麼玩意?」

  「消消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八成又是靠背景上位的。」

  「跟這樣的人計較,沒必要!」

  聽到下屬這話,張百戶嘴裡不乾不淨的順勢落座。

  『砰!』

  『嘩啦啦。』

  可就在他落座的一剎那,他的凳子竟四分五裂的炸開。

  當即坐空的張百戶,踉踉蹌蹌後撤了數步,才勉強站穩。

  這詭異的一幕,亦使得現場眾人,無不瞠目結舌的怔在了那裡。

  「這裡有白蟻?」

  很顯然不是!

  不然,怎麼只斷裂張百戶一人的凳子?

  距離近的幾名錦衣衛,低頭看了一下。

  切口極為平整,似是刀劈一般!

  誰動的手腳?

  不對啊!剛剛張百戶落座時,也沒事啊!

  「化勁為刃?」

  「我還沒感覺到任何真氣的波動。這,這是……」

  能當上千戶,邱飛自然不是酒囊飯袋。

  雖未參悟天象之力,可也是妥妥的宗師境。

  連他都未感受到真氣波動……

  如今在驛站內,貌似只有上官嫣兒了。

  感受著眾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低頭吃飯的上官嫣兒,頭都沒抬的說道:「不是我做的。」

  「我的內勁,做不到如此隨心所欲。」

  聽到這,眾人詫異不已!

  「那,那是……」

  想到什麼的錦衣衛們,下意識仰頭望向許山離開的方向。

  他才多大啊!

  有這麼強?

  「東廠八虎之一的谷大用,是他殺的!」

  再次開口的上官嫣兒,僅此一句話,亦使得京城來的眾錦衣衛咋舌。

  「一個人殺的。」

  『噝噝。』

  抬頭後,補充的這句話,更讓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聲。

  他們都在京城混飯吃,自然知道東廠八虎之一谷大用的實力。

  表面上看,不過是先天九品巔峰。可實際上呢?

  他可是單獨斬殺過,兩名宗師境的狠人吶。

  可就是這樣的狠人,被這個小年輕給單殺了?

  簡直是恐怖如斯!

  「你們一路上津津樂道的江南七怪,也是他殺的。」

  『咕嚕。』

  再聽到這個消息時,饒是邱飛都忍俊不住的深咽一口吐沫。

  此時,放下筷子的上官嫣兒,一邊擦拭嘴角一邊補充道:「師徒加在一起十四人,無一人倖免、無一人留有全屍。」

  「你們可以不認同他的專業性,但請不要質疑。」

  「上一個沒把他當回事的,是黑龍會影主小泉純八郎,而現在……」

  「頭七都沒過!」

  一條條爆炸性消息,讓眾人感到頭皮發麻的同時,又都冷汗淋漓。

  若是別人口述這些內容,他們還持懷疑態度。

  可帝師之徒、女帝師妹,還身兼禁軍副統領的上官嫣兒,說此話那是絕對的權威!

  都是錦衣衛的老人,他們自然清楚揪出黑龍會影主意味著什麼。

  平常一個影將,都夠他們加官進爵的。

  「他父親是先烈,母親就是普通婦人,靠著眾同僚的接濟長大的。」

  「所有的功勳,都是他一刀刀砍出來的。」

  「不是他許山高配副千戶,而是副千戶這個職位辱沒了他的實力和能力。」

  說到這,上官嫣兒瞥向早已冷汗淋漓的張百戶,隨即冷聲道:「若不是餘杭鎮撫司有條不成文的規定——不准對自己人拔刀。」

  「被拆卸的就不是這個板凳,而是你了。」

  「沒有下一次!」

  「不然,我救不了你。」

  『啪嗒嗒。』

  說完,上官嫣兒也轉身上了閣樓。

  只留下現場噤若寒蟬的眾人,面面相覷的杵在了那裡。

  霎時間,許山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高大無比。

  無形裝筆,最為致命!

  入夜!

  『噔噔!』

  伴隨著房門被一重二輕的敲響,屋內的許山順勢把門拉開。

  「嗯?上官僉事?這麼晚有事啊?」

  「不請我進去坐坐?」

  「啊?我娘說,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噗。』

  聽到這話,不苟言笑的上官嫣兒當即笑出聲來。

  一笑傾城,著實把許山看的心猿意馬。

  身體倚在門檻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今天這事,我帶他們給你道歉!」

  「嗯?」正給上官嫣兒倒水的許山,聽到這笑著回答道:「沒事!不是我不相信眾同僚,而是地牢的苦修經歷,讓我知道江湖險惡。」

  「再直白點,我怕死、惜命!」

  若是旁人說這話,上官嫣兒還會信。

  他?還是算了吧。

  「你這屋裡很熱啊!」

  接過茶水的上官嫣兒,面色緋紅的說道。

  「熱?」

  清明雨剛過,天高氣爽的哪熱了?

  「不是,你這眼神跟勾芡似的。咋著?想開了?」

  「還是想通了?」

  覺察到對方異樣的許山,下意識詢問道。

  饒是上官嫣兒自己,都發覺身體炙熱、血脈噴涌……

  看眼前這個小伙子,越發的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