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晚,玩的開心!

  佯裝啥都沒聽到的上官嫣兒,緩緩站起了身。

  此時的她,望向許山的眼神,充斥著欣賞。

  怪不得,餘杭鎮撫司從上到下都力保這廝,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僅靠勘查現場,就抽絲剝繭的還原兇手作案過程。

  這會兒……

  最為尷尬的就屬站立不安的劉峰了。

  剛剛之前,自己所說的種種,如今都化成了無形的巴掌,扇完右臉,又扇左臉!

  眾人礙於他的身份,都沒再開口冷嘲熱諷,可那譏諷的笑容,讓他無地自容。

  同時,也記恨上了始作俑者許山。

  「許校尉……」

  「以你的視角,能對兇手做一個側寫嗎?」

  說這話時,上官嫣兒從隨行的百戶青鳥手中,接過紙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這讓許山很是受用!

  故而,裝大尾巴狼的他,單手負後,在劉峰面前晃蕩了數圈後,才開口道。

  「兇手的長相,應該十分俊朗,擅長蠱惑深閨女子。」

  「精通施毒術,境界最少也得是先天境。」

  「不然,干不出這麼漂亮的活。」

  「左撇子,兇器……刀尖鋒利,刀身有鋸齒。」

  說完這些後,許山沒再贅言!

  「紀千戶,餘杭鎮撫司真是藏龍臥虎啊!」

  「上官僉事廖贊了。只要,不被貼上『酒囊飯袋』的標籤,我們餘杭鎮撫司就心滿意足了。」

  待到紀綱意味深長的說完這些後,被撈起來鞭屍的劉峰,再次尬的摳腳。

  回鎮撫司的途中……

  沉默一路子的青鳥開口道:「僉事,屬下總覺得那個叫許山的有所隱瞞。」

  「我有同感,他應該已經鎖定了嫌疑人。」

  「派人盯著他!」

  「是。」

  兩人的對話,被劉峰盡收耳底。

  待到她們回到臨時住所之際,劉峰召來了兩名下屬。

  「去,搶在青鳥之前,給那個姓許的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讓他把鎖定的嫌疑人,給老子吐出來。」

  「記住,換便裝,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別帶上。」

  「以免授人以柄!」

  「明白!」

  兩名隨行的小旗,皆有後天五、六品的實力。

  在劉峰看來,收拾那個許山,還不是手拿把掐?

  「敢讓老子下不來台?」

  「玩廢你!」

  ……

  為了追捕花解語,幾天沒回家的許山,在回所交差之後,便往自家方向趕去。

  還沒混到騎乘工具的他,只能步行!

  「嗯?」

  穿過了主道,拐入巷弄的許山,敏銳捕捉到了有兩道身影,跟了自己一路子了。

  晉級後天七品之後,他的感知能力遠超之前。

  「想玩陪你們好好玩啊!」

  話落音,許山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巷弄岔口處。

  『啪嗒嗒。』

  被劉峰派來的這兩名小旗,疾步沖了過來。

  左顧右盼一番後,面面相覷道:「人呢?」

  聽到同僚張沖這話後,王順冷著臉道:「分頭找,一個校尉,身法能比得上我們?」

  「好。」

  說完,兩人一左一右,分別朝著巷弄深處追趕。

  初來乍到的張沖,對於餘杭路況都不熟悉,更別說巷弄了。

  當他拐入一個死胡同之際,突然感覺到身後浮現出了一道身影。

  「找我啊?」

  『唰!』

  聞聲後,張沖猛然轉身。

  只見,許山冷笑著杵在那裡。

  「作死的狗東西!」

  『噌。』

  話未落音,身法全開的張沖,揚起自己沙包大的拳頭,便砸向了不遠處的許山。

  在他看來,自己後天五品的實力,完完全全可以拿捏對方。

  『啪!』

  可下一秒,紋絲未動的許山,直接單掌攥住了他的拳頭。

  「嗯?你……」

  『咔嚓。』

  都不等對方把話說完,渾然發力的許山,反向折斷了張沖的腕骨。

  「啊!」

  「一點也不矜持啊。」

  『啪嗒。』

  順勢拆掉對方下顎骨的許山,朝著他的側臉又是一拳。

  緊接著,不堪重負的張沖,宛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砸在了牆體之上。

  滾落在地上之際,連哀嚎聲都變得無力起來。

  這邊慘叫聲,引來了王順的注意。

  當他趕到現場時,只看到自己的同僚,滿臉鮮血的趴在地上。

  「張沖……」

  「你怎麼樣了?」

  在王順攙扶對方時,無法說話的張沖,艱難的揚起右臂指向了正前方。

  意識到什麼的王順,下意識扭過頭。

  只見施展著休迅飛鳧的許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衝到了他面前。

  『砰!』

  「嗷嗷。」

  硬生生被擊飛數米之遠的王順,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

  可還未等他從痛苦中回過神,飄忽若神的許山,宛如幽靈般浮現在了他眼前。

  「你……我,我們是京城來的……」

  『啪!』

  『咔嚓。』

  不講道理的一拳,直接鑿碎了對方的下巴。

  一時間,只能嚎叫的王順,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與兩人打過照面的許山,自然知道他們的身份!

  可既然他們,穿便裝來堵自己……

  那自己,就將計就計嘍。

  「錦衣衛辦案,徵用你的馬車。」

  手提他們兩人的許山,從路上攔停了一輛拉貨的馬車。

  送到詔獄之後,許山一手撕扯一人的頭髮,直接拽了進去。

  「臥槽,山哥這是啥情況?」

  現在餘杭鎮撫司的詔獄,從上到下誰不認識『錦衣暴徒』許山啊。

  看到他又用同樣的手段,撕扯兩名血人進來之後,輕車熟路的為其打開了地牢大門。

  「兩個蟊賊,敢當街攔路搶我的劫?」

  「老子不得教他們做人啊?」

  聽到這話,引著他進地牢的力士,忍俊不住的開口道:「這倆孫子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茅坑裡點燈——找屎(死)嗎。」

  『嗚嗚……』

  尚有一絲意識的張沖、王順,咿咿呀呀的想要開口說自己身份。

  帶血的哈達子,留了不少,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山爺!」

  「山爺,又進新貨了?」

  「這次咋說啊?能不能讓小的們開心娛樂一下?」

  許山剛拉著他們進地牢,不少老人笑著打趣道。

  「一個牢房一個!」

  「今晚,玩的開心!」

  「別弄死了,不然我沒法交差。」

  聽到這話,眾牢犯迸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嘶喊聲。

  「放心吧山爺,絕對留一口氣。」

  「山爺威武!」

  『桀桀。』

  「把他摁倒了,老子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