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以身入局,萬死不辭!

  「陛下,需要侍女陪你進去嗎?」

  門外再次響起了袁天師隱晦的提醒聲。

  聽到這話,背朝自家天師的朱幼薇,肩膀稍稍抖動了幾許。

  聲線有些虛弱,更有些顫抖的回答道:「不,不用了,之前……嬤嬤都教朕了。」

  「好!」

  知道自家徒弟,還有些抹不開顏面的袁天罡,不再贅言。

  『呼!』

  長出一口氣的朱幼薇,怔在門口數息。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才緩緩的推開了房門。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袁天罡的視野中時,大手一揮的他,為整個後院設下了結界。

  亞滿級打輔助的華茨樹蓄勢待命!

  在他們這些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眼中,陛下此行,關乎著大明未來的走勢和國運。

  若是讓許山知道他們兩人的真實想法的話,一定當即表態:「位卑不敢忘憂國。」

  「為了大明的未來,我許山願以身入局,萬死不辭。」

  ……

  『噔!』

  小心翼翼關上房門的朱幼薇,壓著腳步朝著許山所躺的內屋走去。

  越是臨近,她的內心越是止不住的加速。甚至連她自己,在如此靜謐的環境下,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屋內的燈光,雖都已熄滅了。可透過窗台的月光,映照著許山的大致輪廓。

  倍顯糾結的杵在了那裡,一時間,她竟忘了如何下手。

  比她還著急的許山,暗暗催動著內勁。

  他不確定,陛下一人入屋倒地所為何事,更不清楚他自己就是那十全大補丹。

  生怕這妮子,別又淬鍊了什麼魔功,拿自己獻祭。

  老子是給你打工不假,可真沒打算,就這樣窩囊的重生下一世。

  『沙沙!』

  許山的警惕心,直至在聽到朱幼薇,小心翼翼的褪衣聲響起後,才被震驚所取代。

  『啪嗒。』

  特別是當她隨身攜帶的密宗功法,掉落在床邊時。眯著眼、捕捉到這一切的許山,才隱約猜到了什麼。

  袁天罡,你個糟老頭子果然壞的很。

  怪不得給我挑了一本密宗之法,還讓我勤加練習。敢情是為了給陛下當爐鼎嗎?

  這事,你特麼乾的,也太不厚道了。

  就不能明說嗎?

  老子會拒絕嗎?

  想到這,許山內心美滋滋的等待著暴風雨來襲。

  然而,苦等了好一會兒,只聽到了輕微的翻書聲。

  小心翼翼眯著眼的他,發現朱幼薇這小娘們正在臨時抱佛腳的翻看功法。

  學藝不精啊!

  第一式都不會的嗎?

  你來是幹啥的,心裡沒點數嗎?

  「嫣兒,嫣兒……」

  「今個怎麼這麼熱啊?」

  許山的突然開口,讓朱幼薇意識到對方昏睡的藥性,已經過去了。

  為了大明,為了自己,她必須邁出這一步。

  內心雖下了決定,可真當碰到許山的一剎那,她的身體瞬間緊張的僵硬在了那裡。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際,許山直接把對方拉了過來……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而屋內沉溺於其中的許大官人,竟再次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叮咚。』

  【恭喜宿主,自行參悟密宗心法,第一式。】

  『叮咚!』

  【苦心鑽研下,宿主領悟密宗心法,第七式。】

  『叮咚。』

  【孜孜不倦,天道酬勤!宿主已對密宗心法第十七式,了如指掌。】

  ……

  在上官嫣兒那裡參悟了密宗身法,到了朱幼薇這裡,竟更有心得的參悟了心法。

  讓許山更意想不到的是……

  此過程中,他胸口處的黑蓮,仿佛被喚醒了一般,貪婪的吸收著傳導而來的陰寒之力及厄陰毒氣。

  以至於他體內,那被九陽真勁包裹的黑色霧團,仿佛被滋養了一般不斷擴張。

  甚至在某一刻,與猩紅的九陽真勁涇渭分明的勾勒出一幅,模糊的太極圖案。

  在這一剎那,越發渾厚的混沌之氣,四溢而出。同時,也溫潤著朱幼薇那被厄陰毒蠶食的體魄。

  就連朱幼薇都不知過了多久……

  當她聽到許山細微且均勻的喘氣聲後,試探性的想要從他懷中離開。

  然而,剛有所異動,卻被對方攬的更緊了。

  身體本就虛弱的她,瞬間僵硬在了那裡。

  特別是當許山一個翻身,嘴角附耳之時,感受著這傾吐的熱浪,她那嬌容透著緋紅。

  眼瞅著就要破曉,生怕許山一覺醒來發現什麼的朱幼薇,再次試探著離開。

  而這一次,許大官人連裝都不裝了。

  「有天師在門口,給我們守著,你還怕有人破門而入啊?」

  「好好睡會兒,不香嗎?」

  「你……」

  乍一聽這話,朱幼薇整個人如同觸電般猛然側頭,望向近在咫尺的許山。

  對方雖然沒有睜眼,但勾勒起的嘴角,佐證著他早就已經醒來。

  「幼薇,我不睜開眼是怕你尷尬。」

  「別這樣一直盯著我!」

  聽到對方直言不諱道出自己的名諱後,面紅耳赤的朱幼薇質問道:「你,你大膽。」

  「你,你早就醒了?」

  「九陽真經是百毒不侵的,先天純陽體是無懼致幻劑的。」

  「這也是我拳打五毒教,腳踢封魔族的根本啊。」

  待其說完這些後,滿目羞愧的朱幼薇,開口質問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是朕?」

  「朕?」

  「陛下何時來過呀?」

  「我只知道今晚一個叫朱幼薇的女人,對老子圖謀不軌。更重要的,還被她得逞了。」

  說到這,許山猛然睜開雙眼道:「這事她得負責!」

  「不然,我就登報尋這個負心女。」

  當許山說完這些後,臉頰越發滾燙的朱幼薇,佯裝嗔怒的質問道:「你就不怕朕……殺人滅口?」

  『啪。』

  對方的話剛落音,搭在她身上的許山,順勢給了這妮子一巴掌。

  「咋著?」

  「你還準備弒夫啊?」

  「家法伺候!」

  「你……」

  『嗚嗚!』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洋洋灑灑的映照在了袁天師側臉之上。

  閉目養神的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陛下,怎麼進去那麼久?」

  聽到這話,一旁的華茨樹,回答道:「我沒感覺到,有任何異樣發生。另外,今天的這一卦,也是上上籤。」

  「需要派侍女進去看看嗎?」

  『吱!』

  就在華茨樹這話剛說完,緊關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兩人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

  當他們看清,走出來之人的面容時,下意識開口道:「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