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張二牛的手起刀落,喬陽的頭顱宛如皮球般與身體分離。
猩紅的鮮血,噴濺在了他的臉上。
雙手持刀的他,還保持著砍人的姿勢,但身體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內心緊張的緣故,竟微微有些顫抖。
『啪。』
待到許山單手搭在他肩膀的一剎那,張二牛身體本能的繃緊。
「大,大人……」
「恭喜你,現在是校尉了。」
『唰。』
聽到這話,抱拳跪地的張二牛,當即開口道:「攜大人提攜!」
「小的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重重點了點頭的許山,目光如炬的掃視著現場所有人。
「只要巡防營還歸督查司轄制,我許山要聽到的,不是你們的質疑聲。」
「而是……」
就在許山稍作停頓的一剎那,以鄧子越為首的錦衣衛,昂首挺胸的集體咆哮道:「服從,絕對的服從,無條件的服從。」
人數不多,但聲音卻震耳欲聾的響徹整個校場內外。
『噌。』
在他們說這話時,許山順勢把那把還沾有喬陽鮮血的繡春刀,又不偏不倚的刺入了眾人面前。
「下一個!」
「老規矩!」
「有誰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可以讓本鎮撫使,看到你們的誠意了。」
說完這話,許山順勢坐在了鄧子越為他搬來的凳子上。
這一次,一次性擁出來數人。
紛紛抱拳跪地道:「大人,吾等願為你鞍前馬後。」
『唰!』
『噌噌……』
待其說完這些後,隨手一揮的許山,隔空拔出了數名錦衣衛的繡春刀。
而這些刀刃,當即刺入了他們面前。
沒有贅言的許大官人,面帶微笑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是投名狀,更是許山掌控巡防營的基石!
他需要一批,沒有回頭路的下屬,替他牢牢把控著巡防營。
『滋啦。』
『噗通。』
伴隨人的手起刀落,王騰嫡系被許山一網打盡。
站起身的許山,側頭對鄧子越說道:「鄧子越!」
「到!」
「命人擬奏章。」
邊說,邊大步流星往前走的許山,開口敘述道:「巡防營參將王騰、副將喬陽等人,與封魔族餘孽暗中勾結,沆瀣一氣,已於今早斬首示眾。」
「士卒張二牛……等人,戰功卓越,擬予以晉升。」
……
『噗通!』
待到許山,一邊走、一邊當眾說出這份奏摺的內容後,以張二牛為首的十多名『持刀人』,紛紛跪地道:「吾等,跪謝許大人提攜。」
「願為大人,馬首是瞻,萬死不辭!」
在他們說這話時,許山已然從錦衣衛手中接過戰馬,一躍而上!
勒馬而立的他,掃向眾人道:「即日起,暫由鄧子越接手巡防營。」
「所有事務,他有獨斷專權、先斬後報之權。」
『啪。』
聽到這話,激動不已的鄧子越抱拳躬身道:「屬下,謝過大人信任。」
本就是邊防營出身的鄧子越,在領兵這一塊,絕對沒話說。
故而,在陛下下旨命督查司轄制巡防營時,那邊的事務及情報,許山就有意讓他接手。
只等這個契機,一蹴而就的推他上位!
如今的京城內,幾大暴力機構,除了禁軍、金吾衛之外,盡數在許山掌控之中。
當然,還有一個半殘了的六扇門……
只要他願意,隨時能讓他們萬劫不復。
如今,不過堪堪六等爵位的他,已是權勢滔天!
『駕!』
當許山策馬即將趕回京城時,迎頭便看到上官嫣兒,朝著他這邊趕來。
「許山,天師命你即刻入宮,他在神機樞等你。」
「嗯?」
「什麼事這麼急急慌慌的?」
許山下意識詢問道。
「武當掌門宋遠橋、峨眉掌門滅絕師太以及少林寺方丈空聞大師,就莫七俠被打傷、武當弟子被督查司抓走,入宮與天師交涉。」
「交涉?施壓吧!天師啥態度?」
「原話是,讓你入神機樞,轉述一下案件的經過。」
「案件的經過?」嘀咕完這話,許山笑了。
這些老毒物們,說話都是很有水準的。
若是讓許山去轉述『事件的經過』,那就說明他有意把此事『大事化小』。
可『案件的經過』就不一樣了。
定性了!
錦衣衛,就是秉公辦案。
「老狐狸,是讓我過去當賴人嗎。」
「啊?你說什麼?」沒聽清的上官嫣兒,下意識詢問道。
「沒什麼,我說你今天很漂亮,眉清目秀的。」
聽到這話,上官嫣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但嘴角壓不住的上揚,卻暴露了她的內心真實想法。
「那個,那個……」
「那個啥?就咱倆這知根知底的關係,還有你難以啟齒的?」
言外之意:裝啥?想我就趕緊說。老子,最近火大著呢!
『咳!』
乾咳一聲,來掩蓋內心慌張的上官嫣兒,隨即開口道:「天師讓我問你,從神機樞帶走的那本秘法,你有勤加練習嗎?」
「啥玩意?勤加練習?你當時就不會懟他一句:老娘,已經半個月沒去找許山了。他找誰練習去啊?」
『唰。』
許山這話剛說完,上官嫣兒頓時面紅耳赤。
瞪向對方的同時,回答道:「裡面的招數,都熟記於心了嗎?」
「只有理論,沒有實踐,那就是一紙空談。」
「這樣吧,為了起到監督效果。最近一段時間,你搬過來吧。我每天練給你看。」
「有什麼招數不對的,我們可以『坦誠相待』的互相斧正嗎。」
「又瞪我做什麼?只有這樣,你才能隨時了解,我對此秘法的熟練度嗎?」
緊咬著紅唇的上官嫣兒,被許山這大義凜然的一番話,給整的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直至入了城,調轉馬頭的上官嫣兒,不敢去看許山的開口道:「我最近,常駐城防營。」
『駕!』
說完上官嫣兒,策馬離開。
而聽到這話的許山,頓時虎腰一震的嘶喊道:「巧了,我最近就城防營的籌建工作,想與上官僉事,深.入探討一下。」
「我這人懂事早,接受直屬上司的任何潛.規則。」
大街上依稀聽到許山這話的上官嫣兒,紅著臉急促的鞭打著坐騎。想要逃離這裡!
反倒是許山笑容賊賤的,望著她離去背影。
腦補著一百零八招中,最狠的那幾招。
「哎呦呦,許大人既然這麼懂事,不來我南鎮撫司,豈不是屈才了?」
「嗯?」
突兀的一番話,瞬間打斷了他的思緒。
迎上朱雀那千嬌百媚的笑容,許山尬在那裡回答道:「阿姨,等我什麼時候不想努力了,一定去南鎮撫司養老。」
「天師找我,告辭。」
『駕!』
「哼,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