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先斬後奏,寸步不讓!

  「駕!」

  『啪嗒嗒。』

  懸空寺門前的官道上,以北伯侯徐吉為首的大批人馬,氣洶洶的朝著這邊趕來。

  而坐在茶桌前的許山,身體後仰的倚在椅背之上。

  他手裡所端的茶水,因為馬蹄的共鳴聲越發臨近,而波動越大。

  餘光瞥了一眼官道後,不怒自威道:「一個個都等著投胎啊,這麼急不可待嗎?」

  『噌!』

  他的話剛落音,這一次沒人點撥的李元芳,順勢拔出了佩刀。

  在北伯侯等人,即將衝到山腳時,渾然發力的劈出了出去。

  『轟!』

  「侯爺,小心。」

  『咴……』

  感受到這一刀的天象之力,隨行高手立刻勒馬護在了自家侯爺身前。

  剎那間,整個雄赳赳氣昂昂的隊伍,在頃刻間戛然而止。

  也就在他們停滯的一剎那……

  懸空寺外的官道上,多了一道被刀勁斬出的痕溝!

  龜裂的石板,宛如蜘蛛網般炸開。

  掀起的塵煙,瀰漫在整個官道。

  讓剛剛還刺耳、共振的現場,短暫的沒了動靜。

  「大人,現在水不晃了,您慢飲……」

  收刀了的李元芳,畢恭畢敬的對許山說道。

  「嗯?」

  聽到這,許山頓時眼前一亮。

  「不錯,長進了。」

  就連一旁的王啟年,都感嘆道:「元芳成長的太快了,這一局,我舔的沒你專業呀。」

  他的話剛說完,官道上便有北伯侯的隨從,大聲呵斥道:「混帳東西,你們可知我們是誰?」

  一聽這,王啟年瞬間來了勁。

  深得許山精髓的他,喊『娘』量極高的開口道:「我去你娘的!」

  「督查司在此奉旨辦案,從三品以下官員,不得阻攔、叨擾。」

  「違令者,可先斬後奏。」

  待到王啟年說完這些後,暴怒的北伯侯率部衝出了塵煙,隨即面目猙獰的嘶吼道:「那你告訴我,本侯是幾品?」

  「哎呦,哎呦呦……」

  「這不是北伯侯嗎?你看這事整的,裝逼裝到真叼頭上了,差點沒把現場整高朝嘍。」

  「妥妥的一品大員、北伯侯,徐吉,徐侯爺。」

  「你們怎麼能隨便出手呢?」

  邊說這話,許山邊緩緩站起身,走到了台階前,居高臨下的與勒馬而立的徐吉對視著。

  而聽到他這話後,那名北伯侯的隨從,手持馬鞭的指向他道:「狗東西,見到侯爺為什麼不行禮?」

  「還敢對他出刀?找死嗎?」

  『啪。』

  他的話剛說完,一點都不慣著對方的許山,隔空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對方側臉之上。

  『噗通!』

  「嗷嗷。」

  硬生生被扇翻下馬的隨從,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噌!』

  近乎在這一瞬間,跟隨北伯侯一起來的侍衛們,紛紛拔刀三分之一。

  只等自家主子一聲令下,便衝上前砍了這孫子。

  然而……

  他們剛所有異動,懸空寺最有利的幾處制高點內,頃刻間浮現出了上百名錦衣衛。

  這些人各個手持破勁弩,而且弩箭上膛的共鳴聲,異常炸裂。

  不僅僅是這些人,被青龍安排在許山身旁的高手,紛紛出列!

  各個手握懸在腰間的佩刀刀柄。

  這群侍衛敢放肆,他們就敢殺人!

  「你,你們是要造反嗎?」

  看到這一幕後的北伯侯,近乎咆哮的質問道。

  而許山沒去搭理他的,伸手指向了那幾名宗師境的參將、副將及高手道:「拔刀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沒有從三品的官職。」

  「北伯侯是一品大員,我錦衣衛,忍著、讓著。但這不代表著,你們也可以!」

  許山這番話說的很清楚!

  全場也只有北伯侯達到了從三品以上這個坎!

  錦衣衛不會動他!

  但隨行的這麼多人,既然都沒達到這個級別,那他錦衣衛就有權殺人。

  「你……怪不得,你錦衣衛敢在鳳梧坡殺本侯及東廠的人。」

  「拿著雞毛當令箭?」

  聽到這,許山一臉詫異道:「啊?北伯侯,飯可以亂吃,屎不能亂噴!」

  「我們錦衣衛都是執法者,怎麼能知法犯法呢?」

  「說起來,最近京城周邊匪患橫行,前段時間我錦衣衛,在東郊還被人截殺呢。」

  「就職責劃分而言,不該城防營承擔這個責任嗎?」

  「北伯侯,怎麼能血口噴人呢?」

  「哦對了,截殺錦衣衛的那幾名劫匪,據查都是金錢幫豢養在外的亡命之徒。」

  「城防營,可以好好的查一查。看看鳳梧坡的慘案,是否也跟他們有關。」

  等同於撂明態度的許山,在說完這話後,稍作停滯,隨即一臉犯狠的補充道:「城防營若是忌憚金錢幫背後的主子……」

  「那就有我們督查司來查!」

  「保准給北伯侯府一個交代。」

  說這話時,許山煞氣外露,殺意叢生!

  他的這番話,跟直接和北伯侯府撕破臉,沒什麼區別。

  京城,誰不知道金錢幫的主子就是他徐家啊!

  聽到這些的徐吉,面目猙獰道:「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噌!』

  說完這話,當即拔出佩刀的徐吉,策馬奔騰朝著許山沖了過去。

  「本侯今天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攔我。」

  『駕!』

  看到這一幕,許山一臉冷笑的轉過身。

  在這期間,他的聲音不大,但卻異常刺耳的說道:「懸空寺前,北伯侯馬失前蹄,意外墜落。」

  「傷勢不明,恐再難執掌城防營。」

  『嗖!』

  『噌噌……』

  許山的第一句話剛說完,鋪天蓋地的弩箭,全都射向了直面衝鋒的北伯侯。

  『噗嗤,噗嗤。』

  『咴!』

  『咣當!』

  許山的第二句話落畢,徐吉的戰馬被射成了刺蝟。

  伴隨著一陣悽厲的馬鳴聲,應聲倒地!

  而原本騎在戰馬上的徐吉,在聽到弩箭出弦的聲音後,本能求生的一躍而起,後撤數米。

  落地之際,劫後餘生的他,被隨行的數名高手圍在了中間。

  瞳孔瞪大的徐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不僅僅是他,隨行的城防營侍衛們,皆是噤若寒蟬的掃向,扣動扳機的眾錦衣衛。

  他許山是個瘋子,你們也是嗎?

  「呦,北伯侯老當益壯,輕功了得啊!」

  轉回頭的一瞬間,又補充道:「嗎的,老子還以為你多驍勇善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