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我的人你也敢碰?

  就在沈天舒準備閉上眼睛等待即將要面臨的暴風驟雨時,突然覺得一股熟悉的冷香掠過鼻端,隨即腰間一緊,被人攬入懷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逼近她的壯漢便被人一腳踹飛,摔出去老遠,躺在地上抱著肚子大聲呻吟。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人你也敢碰?」

  緊接著,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是我來晚了,別怕!」

  確定是厲子安的聲音之後,沈天舒緩緩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正靠在厲子安胸|前。

  抬手一摸,面具還好端端地遮在臉上。

  厲子安的一條胳膊還圈在她腰畔,即便危險解除了也沒有絲毫要挪開的意思。

  沈天舒猛地鬆了口氣,卻又覺得臉上一熱。

  暗自慶幸還有面具遮擋,旁人應該看不到她突然紅透的臉。

  但是厲子安只需稍稍垂眸,便能看到她的耳根處已經浮起一片緋紅,白到發光的脖頸也透出淡淡的粉,好似上好的細白瓷面兒被撲了淡淡一層胭脂。

  王世子跟潼娘子居然是這種關係?

  大堂上此時才終於延後地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錢泊鑫沒想到馬上都已經要成功的事兒,竟然讓突然出現的厲子安給攪合了。

  他更是被厲子安的話和充滿占有欲的動作驚呆了,眼神驚疑不定地在靠在一起的二人身上逡巡。

  厲子安這話可以理解為兩種意思,一是指潼娘子是他手下庇護的人,二是說潼娘子是他房中人。

  看著他強勢摟在潼娘子腰側一直沒有鬆開過的胳膊,任誰都會將其解讀為第二種意思。

  之前還覺得自己可以據理力爭一下的錢泊鑫也不由得開始額頭冒汗。

  如果潼娘子真的是厲子安的女人,那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特別冒犯了。

  再看這位潼娘子身姿窈窕,明眸皓齒,雖然戴著面具,卻也能看出應該是個美人兒。

  錢泊鑫不由懊惱,自己剛才究竟怎麼昏了頭,看到范昱如挺身而出護著潼娘子,就認定她與瑞親王府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怎麼就沒想到這種更加顯而易見的關係?

  眼見自己那兩名連潼娘子的衣角都沒挨到半分的手下乾脆利落地被王府侍衛放倒,直接堵住嘴拖了出去。

  錢泊鑫嘴角抽動幾下,求情的話卻終究沒能說出口。

  他也是男人,所以心裡清楚得很,跟一個占有欲爆發的男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如果對方又恰好身份高貴的話,事情顯然就會變得更加難以收拾。

  沈仲磊率先回過神來,急忙起身給厲子安行禮。

  錢泊鑫敢不把范昱如放在眼裡,卻不敢對厲子安不敬,

  即便在他眼裡,對方就是個乳臭未乾又有點色令智昏的毛頭小子,卻也實實在在是皇上親封的王世子。

  所以錢泊鑫也急忙跟著起身見禮:「下官錢泊鑫,見過王世子。」

  「錢大人客氣了,不敢當。」厲子安陰陽怪氣地應了一句,然後扭頭沖范昱如發作道,「讓你先陪著過來,你就是這麼陪的?那麼多侍衛不會用?帶來給你擺樣子的麼?」

  「世子爺恕罪。」范昱如倒也乾脆,上來先認了錯,最後卻還不忘把錢泊鑫拖下水道,「都怪屬下不夠警覺,沒料到錢大人會突然發難,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

  錢泊鑫臉上登時冒出兩坨難堪的紅,像是被人突然甩了兩巴掌似的,面對厲子安投來的視線,不得不硬著頭皮道:「王世子,是下官太唐突了,但若是范公子一開始就能表明潼娘子的身份,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誤會。」

  「我都讓范昱如陪著她來了,你還要如何?」厲子安冷哼一聲,「再說了,不表明身份就可以任由你們欺負?」

  沈天舒簡直要聽不下去了,雖然知道厲子安這是在幫自己解圍,但是這些話說得未免也太曖昧、太容易惹人誤會了,讓她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抬手輕推厲子安,想讓他先放開自己。

  誰知厲子安非但沒有鬆手,反倒還突然收緊了搭在沈天舒腰間的胳膊,將人往自己懷裡一帶。

  沈天舒之前還在努力地跟他保持距離,此時被迫貼近厲子安的身體,只覺臉上的熱氣都快要把面具給融化了。

  她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只能把頭垂到最低,想用厲子安的身體擋住其他人或是驚訝或是探究的視線。

  看著努力把臉埋進自己衣服里的沈天舒,厲子安喉中溢出一聲輕笑,垂頭低聲問:「嚇著了?」

  這話幾乎是貼在沈天舒耳畔問出來的,呼出的氣息拍打在她的耳邊,貼近的身體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胸腔的微微震動,讓她忍不住渾身一顫,原本只是微微泛粉的耳朵顏色不斷加深,發燒一般熱得讓人無法忽視。

  「世子爺,這裡是公堂,沈大人還在上頭……」沈天舒聲如蚊蠅,並再次抬手輕推厲子安。

  厲子安這才終於鬆開力道。

  沈天舒整個人立刻就從他懷裡彈了出去,恨不能躲得遠遠的。

  她剛才還條理清晰的腦子裡像是多了一鍋被燒開的水,咕嚕嚕地亂作一團,升騰的水汽遮蓋住了其他的一切,讓她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所以沈天舒也沒有發現,之前所有的不安和驚惶早已隨著厲子安的到來一掃而空,心底隱隱升騰而起的絕望更是直接被羞赧所取代。

  然而她自己都沒能及時發現的變化,卻都被一旁的范昱如看在眼裡。

  當他看到沈天舒在聽到厲子安聲音後便驟然放鬆的身子,心底就已經發出了無聲的嘆息。

  這種信任和安全感,可能是他永遠都無法給予的。

  自己根本無法護住沈天舒和沈天舒對自己從未有過任何情愫這兩個殘酷的事實同時擺在面前,讓他一時間都無法分辨出哪個更加傷人。

  但是疼痛使人清醒,在這一刻,他已經決定要將自己那些從未宣之於口的悸動盡數深埋心底,不會再給它們任何重見天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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